小卒們看著帶領自己的那個人,已經暴斃在了翼火蛇的槍下,瞠目結舌,一時間全部停下了腳步。
翼火蛇拿槍對著他們:“跟我鬥,唯有死路一條!怎麽樣,你們還打算繼續跟我作對嗎?我念在你們跟我一場,這一次我可以當做不知道,可以饒你們不死!”
“這一次可以饒我們不死,那下一次呢,等到糧草用盡了,我們還是要被你逼死,你隻在乎你自己,反正也不會在乎我們的結果如何!”
“說對了!”翼火蛇咬緊牙關,直接了當地說道:“等一會,你們這些浪費糧食的老弱病殘,還是會死的,能活下來的,隻有一些還能戰鬥的人,你們能活多久,取決於還有多少糧食。”
翼火蛇繼續說道:“但是你們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要麽等死,要麽現在就死,不知道你們願意選擇哪一種?”
一個老人走出來:“翼火蛇啊翼火蛇,我們跟著你打了這麽久的天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到了最後的時刻,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手下的?你知不知道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翼火蛇瞪著眼睛:“這句話,到現在這種時候,已經不管用了,你們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糧草隻有那麽一點,我們還必須跟警察耗下去,如果你們不死,難道要我去死嗎?”
“既然橫豎都是死,我們寧願有骨氣地活著,兄弟們一起上,把這個歹毒的人,抓去見警察!”
爪牙們一擁而上,翼火蛇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還敢衝上來,連忙開槍亂打一通,數不清的人死在翼火蛇的槍下,屍體全都堆在了門口。
一片屍山血海,血流成河,流到翼火蛇的腳下,被逼到窗口的翼火蛇,咬緊牙關,默不作聲。
小卒們舉起槍對著他:“翼火蛇,你沒有退路了,現在是我們讓你做選擇的時候了,是死是活,全由你自己判斷!”
前方是亂黨,背後是陽台,這種情況不就是前方如臨大敵,後方萬丈深淵。
可是翼火蛇麵對這樣的情況,隻是淡然一笑:“是嗎?你們是不是以為,已經拿到了絕對的主動權了?”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還有什麽辦法?”
翼火蛇把手伸進西裝的口袋裏,裏麵還藏著一個遙控器,翼火蛇眼疾手快,一把按下。
一陣地動山搖,小卒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四處張望,忽然發現兩側的牆壁反轉了過來,露出了兩個巨大的獅子頭像。
“這是什麽東西!”小卒們一片疑惑。
翼火蛇露出陰鷙的笑容:“當然是返璞歸真了,我可憐你們,跟我一起打下了基業,也給了你們機會,可是你們自己沒有把握住,就怪不得我了。”
兩個獅子像大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從裏麵噴出大團的煙霧,瞬間將那些小卒全都包裹其中。
伴隨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所有的小卒,都被石化成了雕像,一尊尊雕像堵在了門口,圍成一座小山。
翼火蛇看著那些石雕,閉上眼睛,重重地歎了口氣:“真是一群可悲的愚人!”
從這一刻開始,銀白堡壘變成一座死城,一切工作全部停止,所有的運轉也都停運了,整個堡壘裏隻剩下翼火蛇一個活人。
翼火蛇獨自坐在石雕的背後,陰冷的表情相當恐怖:“江左,我與你的最終決戰,正式開始!”
營地裏的江左,無數次地感受到來自翼火蛇的惡意,心裏煩悶不堪:“這個翼火蛇,怎麽一天到晚這麽有活力啊,時時刻刻念叨著我,很煩啊!”
寧夏連忙問:“你又感覺到了翼火蛇的惡意了?”
江左點點頭:“不過,他的惡意,一次比一次強烈,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心裏越來越著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掉我呢?”
寧夏應著:“那就對了,如果他越來越著急的話,這說明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翼火蛇已經是強弩之末,一定是快要不行了!”
陳啟尚不解其意:“可是你們反複強調著翼火蛇快要不行了,卻沒有一丁點的征兆啊。他現在人也不出來,我們也進不去,徒勞地互相守困。”
正議論間,幾百米外的銀白堡壘裏,傳來了震天動地的慘叫聲,把他們全部驚住了,所有的警察齊刷刷地向對麵看了過去,可是短暫的慘叫聲又停止了。
“什麽情況?”江左錯愕。
陳啟尚問:“剛才那是慘叫聲,沒錯吧?”
晁佑點點頭:“確實是慘叫聲,而且就是從銀白堡壘的方向傳來的!”
唐鑫不可思議地說道:“確定真的是那裏嗎,那裏距離我們可有一公裏左右的距離呢。”
江左解釋道:“可是在周圍的幾公裏範圍內,隻有銀白天宮,這附近的人也隻有銀白堡壘裏的人,還有在這個營地裏的我們,慘叫聲很顯然就是從銀白堡壘裏發出的。”
寧夏捂住心髒位置:“我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什麽感覺?”江左問。
寧夏搖搖頭:“我沒辦法用語言給你解釋,所以才說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啊……”
鄭淮書趕忙問:“張堯,還有無人機嗎?”
張堯點點頭:“有!”
江左阻止了他們:“不要再浪費無人機了,之前也不是沒有試過,無人機根本飛不到二樓,就會被機關所破壞,再使用也是徒勞。”
“那怎麽辦?”鄭淮書攤開手:“這慘叫聲,很有可能是促進我們之間戰鬥的關鍵線索,如果不能查清楚是慘叫聲的來源,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
局勢一時間陷入了一潭深水,卷軸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提醒江左。
“江左,聚精會神,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江左忙問:“你有什麽可以幫到我的嗎?”
卷軸道:“我不能幫你,但也許你自己可以幫助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