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已經徹徹底底地調查過了,江左不是本地人,他的親戚朋友也都不在身邊,整個江遠市查不到任何有關他的親人的消息。整個江遠市裏,跟他親近的也就是那幾個診所裏的人,除此之外,便是他的前女友,還算跟他有點關係。”

當手下將這個消息告知李滿的時候,李滿看起來相當沉穩,好像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那個前女友呢?抓住了嗎?”

手下得意道:“這個您放心,隻要我們出手,就沒有抓不住的人,現在就綁在外麵的柱子上。”

李滿抖抖身上的灰,從地上站起來,甩動身上穿著的風衣,戴上墨鏡。

李滿走出那個黑漆漆的空間,原來他們的駐地,是一個早已經廢棄的施工樓,裏麵還堆著各種各樣的施工設備,但是卻沒有工人在這裏施工了。

李滿踢開堵在門口的一大根鋼筋,掀開綠色施工網,走了出去,他們的位置處在十五樓的位置,而鄔小園則是被綁在樓邊,稍微動彈一下就會直接掉下去。

看著鄔小園渾身是傷,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柱子上,眼裏滿含熱淚,嘴裏塞著棉布堵著,整個人蓬頭垢麵,狼狽不堪。

李滿嘖嘖感歎:“你們這些人,怎麽可以對一個女士如此不尊重,把人家弄成這樣子。”

李滿雖然表麵上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實則滿眼都是嘲諷。

幾個手下裝模作樣地鞠躬,按照李滿的意思,給鄔小園解開繩子,然後任由鄔小園站起來。

因為他們根本不怕鄔小園會有逃走的心思,這裏是施工樓,還是個危樓,更是在高高的十五層,鄔小園這樣冒冒失失,到時候掉下去的也是她自己。

“你們要幹什麽?”鄔小園整個人腿軟,癱倒在地上,甚至不敢往旁邊看,因為一側目便是萬丈深淵。

李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背過手去,在鄔小園身邊環繞:“小姐,不用太緊張,作為一個有良心的綁匪,我這麽多年都秉持著良好的業界評價,在沒有得到我要的東西之前,我不會傷你一根毫毛。”

鄔小園帶著哭腔:“那你想要什麽,隻要你們不要傷害我,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們……”

“我就喜歡聰明人!”李滿哈哈大笑,湊到鄔小園耳邊:“你應該認識江左吧。”

鄔小園一聽到這個名字,瞪圓眼睛,錯愕地看著李滿,李滿露出邪魅的微笑:“你不用辯解什麽,我知道你和他之間是什麽關係,我要的東西就在江左的手裏,所以隻能勞煩你到我這裏坐坐。”

鄔小園顫抖著聲音:“可是,他隻是我前男友,我沒辦法讓他做什麽啊……”

“不!”李滿瞪著她:“你能,你可以!”

鄔小園看著李滿那惡狠狠的眼神,嚇得直接哭出來,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裙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不斷地搖頭。

李滿冷笑一聲:“哭什麽,我隻不過跟江左要點東西而已,如果他老老實實地給我,你自然是什麽事都沒有,我相信他應該不是一個冷血動物,不會見死不救吧。”

鄔小園抖動著:“可江左是個窮鬼,他根本沒錢,他連我都養不起,你從他那裏什麽也拿不到的。”

李滿坐在鄔小園身邊:“你有手有腳有工作的,幹嘛要他養你呢?我看你這化妝化的,身上穿的,花枝招展的,開銷應該不小吧。自己花錢大手大腳,還要怪男朋友養不起你,說人家是窮鬼,你還真是能說會道啊。”

鄔小園嘴硬著:“他作為一個男朋友,給我花錢不是應該的嗎?他拿不出錢來,我自然要甩了他,難道還要我耽誤自己有限的青春,陪他浪費時間嗎。”

“說得好!”李滿哈哈大笑:“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麽江左離開了你之後,立馬就變成了成功人士了。”

“什麽意思?”鄔小園錯愕地看著李滿。

李滿解釋道:“你不知道江左離開了你之後,生活過得怎麽樣吧。”

鄔小園罵道:“他那種沒出息的男人,又沒了工作,肯定是上頓不接下頓,在家躺著啃老唄。”

李滿冷哼一聲:“江左離開了你之後,到診所打工,混到了首席大夫。又跟警察一起接連破獲大案,名聲大噪。以他為核心成立了一家偵探社,在你還在當打工人的時候,人家江左深入地下賭場,一下子撈了四千八百萬,賺了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了。”

鄔小園滿臉的不敢相信:“不可能,我太了解江左了,他那種混吃等死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這麽大的事情。”

李滿嘲諷地大笑:“你應該好好了解了解你自己,江左跟你在一起隻能混吃等死,離開了你就前途一片光明,你說說,你是不是個掃把星啊。”

鄔小園被說得啞口無言,心裏堵得慌,李滿在嘲諷過後,也終於回歸正題:“不跟你多說那麽多廢話了,我現在就給江左打電話讓他贖人,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配合我,不然這十五層樓的高度,可實在是瘮人啊。”

再次打通診所的電話,已經是一天之後,這個時間,所有人都在診所裏,也恰好都在診室裏。

電話鈴響,陳啟尚接起電話:“您好,這裏是啟尚診所。”

“少廢話,還是我!”

陳啟尚一下子聽出了李滿的聲音:“胃土雉,你真的又打回來了?”

“廢話,你當我跟你過家家呢,讓江左接電話!”

五個人一起湊了過去,江左從陳啟尚手裏接過聽筒:“胃土雉是吧,我就是江左。”

“你該慶幸你沒有當逃兵,讓你聽一個熟悉的聲音!”李滿把手機遞給鄔小園:“你,說句話。”

鄔小園大喊道:“江左,救我!救我!”

“聽到了嗎?”李滿得意地揚起嘴角。

江左屏氣凝神,瞳孔放大,表情變得格外專注和謹慎,旁邊的幾個人看著他這樣的變化,不可思議地問道:“江左,怎麽了?”

江左搖搖頭:“那邊信號很不好,我有點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