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市,湖心大橋……
一個乞丐在橋下沿路乞討,拿著手裏的小破盆,每見到一個路人,都要拿上小盆到人家麵前晃一晃。
五個衣裝清新幹淨的女學生,有說有笑地相伴而行,走到大橋附近,乞丐果然上前。
乞丐也不說話,隻是擋住他們的去路,拿著小破盆晃了晃,幾個女學生有些厭惡地看著他,但是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隻想默默地繞過。
哪像這乞丐相當不識趣,見她們想要繞開,居然追著擋住她們,不讓她們過橋。
其中一個學生發火了:“你這人怎麽回事,怎麽這麽不要臉呢,有手有腳的不去找個工作,在這裏當乞丐就想不勞而獲!”
乞丐不管不顧,就當沒聽見,拿著小破盆在她們麵前不停地晃,還要一臉的不屑,仿佛是在告訴她們,不給我錢就別想過橋。
另一個學生勸道:“算了算了,我們給他幾塊錢,趕緊把他打發了吧,天這麽黑了,我們還得趕緊回學校呢。”
幾個人都很氣,一人拿出幾塊錢零錢丟進乞丐的破盆裏,乞丐朝她們鞠了一躬,默默地回到橋下躺著了。
“真晦氣。”一個學生翻著白眼,當先走上橋去。
其他人也陸續地跟上,每個人都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乞丐,然後馬不停蹄地上了橋。
乞討到了的乞丐,從草叢裏翻出來一床殘破的被褥,鋪在雪地裏鋪好,安靜地躺了下去。
幾個女學生繼續有說有笑地並排走著,走到大橋的最高一點上,當先的那個女學生,突然站住了腳步。
後麵四個人便問:“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走了?”
那個女學生震驚地瞪大眼睛,伸著手指向正前方,大聲地尖叫,其他四人往前探看,什麽都沒有看見,隻有空****的大橋。
“你怎麽了?”其他四人不解地拉住她,可是那個人隻是不停地大喊大叫。
回頭看著她們四個,那個女學生突然也對著她們四個大喊大叫,然後一頭衝向大橋的邊緣,踩著欄杆就要往下跳。
“不能跳!不能跳!”後麵四人極力地拉住她,可是完全拉不住。
那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地掙脫她們,不論說什麽就是要往下跳,最終四個人都沒能阻攔得住,一頭紮進湍急的湖水中,爆出一個巨大的水花。
剩下的幾個人大聲地尖叫起來,就互相看著彼此不停地喊,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爭吵聲驚擾了橋下的乞丐,一臉的疑惑地往橋上看。
黑夜之中,走出來一個身披鬥篷的黑影,抬起頭的一瞬間,隻露出了兩個紅色的眼睛,看不見臉,卻聽見陰森恐怖的低吟。
“十二點前,送你們歸西……”
幾個女學生,看見了那張臉之後,竟然離譜地不再喊叫,全都安安穩穩地站在那裏。
黑影拔出兩把刀,在月光之下晃了晃,四個女學生自動自覺地在橋邊站成一排,然後一個接一個地爬上欄杆,跳到湖裏去,全程安安靜靜,沒人呼喊、沒人拉扯、沒人質疑。
看著四人依次跳了下去,那個黑影發出恐怖的笑聲,在橋上不斷地回**。
那個乞丐,因為好奇發生了什麽,也悄悄地走到橋上去,正好見到了幾個女孩一個一個跳進湖裏的畫麵,驚恐地跑上去看。
可是他先看到的,也是那個黑影……
黑影從容不迫地站在那裏,即使被乞丐看見也不動彈,隻是默默地抬起刀:“十二點前,送你歸西……”
乞丐立馬爬上欄杆,也一頭栽進湖裏。
清晨,診所,所有人正圍在一起吃早飯,電視裏播著的電視節目是江遠市的新聞。
“昨夜,我市湖心大橋,出現神秘案件,五名女大學生以及一名乞丐裝扮的中年男人的屍體,在湖中被發現。”
“經過幾個小時的打撈,六具屍體都已經被打撈出來,死者家屬也已經趕到現場,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但是死亡原因尚且不清楚。”
寧夏皺緊眉頭,站了起來:“又出了命案!這幾天是怎麽回事!”
江左放下筷子,同樣的屏氣凝神,昨天寧夏才剛剛給他講了近些日子江遠市出現的一些懸案,今天便又出現了這樣的特大命案。
“這……”陳啟尚疑惑地問:“這可是個三不沾的案件啊,大橋那裏有什麽監控之類的嗎,可以在那裏調查一下吧。”
寧夏點點頭:“說得對,除了這個辦法,估計沒人能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在說話間,警局那邊給寧夏來了電話,是局長劉鋒親自打來的。
“局長,有何吩咐?”
劉鋒問:“寧夏,昨晚發生了懸案,你們是否知情。”
寧夏應著:“我們剛剛才看到現場的新聞,我正要跟您說這件事。”
劉鋒道:“你們所有人一起來警局一趟吧,這件事情需要徹查,最近江遠市的懸案層出不窮,前麵還有問題沒能解決,又出現了這樣的特大命案,必須嚴肅對待。”
寧夏點點頭:“我明白,那我們馬上就到!”
撂下電話,江左便問:“局長是不是又要找你去查案了。”
寧夏點點頭:“是找我們一起,繼鬼堡一案之後,這是第二次特大懸案,所以急需我們大家的幫忙。”
陳啟尚端著碗:“等我喝完最後這一口豆腐乳……”
江左一把將他拉起來:“什麽時候不能喝,再不趕緊走,黃花菜都涼了。”
寧夏問道:“江左,你覺得這件事情和星組織有關係嗎?”
江左搖搖頭:“我不知道,卷軸到現在都沒有給我任何關於星組織的提示,想必應該關係不大。”
寧夏輕輕歎氣:“好吧,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趕緊動身吧,有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
晁佑抖了抖自己的風衣:“沒什麽要準備的,外麵天冷,多穿一點,就直接出發吧。”
幾個人一起拍案而起:“好!出發!”
隻剩下一個陳啟尚,抱著碗還在發懵:“真的這麽著急啊,連口飯都不能吃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