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收起了刀:“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沒空跟你們閑扯,記住我說過的話,拿到了卷軸,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地給我拿來,否則的話,小心我再來找茬!”
參水猿怒斥:“打不過我們就直說,到了現在還在給自己找補,我們憑什麽聽你的,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奎木狼不動聲色,手裏的刀輕輕地從刀鞘裏抬起,片刻之後,伴隨著參水猿的一聲慘叫,一道血淋淋的疤痕印在他的胸口。
奎木狼不屑地哼了一聲:“如果我認真起來,你連我拔刀都看不清,我在幾米之外就能殺了你,談何自以為是。我留你們的命,一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二是不想撕破臉皮,你們最好給我懂事一點!”
參水猿捂著胸口,咬牙切齒地看著奎木狼,奎木狼惡狠狠地問:“怎麽,你還有什麽不服氣的嗎?”
未等有人說話,奎木狼把刀舉起來,兩隻手一起握住,平放在自己眼前。
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突然的一道光芒閃過,參水猿的一隻眼睛上,出現了長長的一道疤,當即噴出血來,疼得參水猿倒地不起。
婁金狗震驚地瞪著奎木狼,根本未見他拔出刀來,可是已經傷到了遠處的參水猿。
奎木狼冷漠道:“這是給你年少氣盛的一個教訓,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囂張的,把你那副嘴臉收起來!”
婁金狗恨恨道:“你把我們的人都打傷了,還怎麽抓江左!”
奎木狼全然不顧:“那是你們的事情,自己弄出來的事情,自然是要自己解決,之所以負傷,還不是因為你們自己不識好歹?”
轉頭要走,奎木狼隻留下一句評價:“當初我跟心月狐交手,比跟你們三個打,要辛苦得多,不知道你們三個這麽多年都學了些什麽,連個老頭子都不如。”
說完,揚長而去,隻剩下三個殘兵敗將,在風中淩亂。
胃土雉渾身是傷,參水猿的一隻眼睛已經瞎了,隻有婁金狗,因為比較謹慎,所以並沒有被奎木狼打傷。
江左馬上就會來,這一係列的變故,讓婁金狗的計劃完全被打破,現在他們三個人的戰鬥力,可是大打折扣。
“奎木狼,你這混蛋!”婁金狗一拳拍在牆上,直接將牆壁打出一個窟窿。
奎木狼走出倉庫,單膝蹲在地上,瞬間消失於伐木場中……
參水猿捂著眼睛:“奎木狼讓我們跟他合作,又要我們抓住江左,難道不知道打傷了我們,會讓我們變得難以對付嗎,還怎麽去抓人,怎麽搶卷軸。”
婁金狗冷汗直流:“你太低估奎木狼了,他來這的根本目的,一開始就不是讓我們跟他合作。”
參水猿不理解:“什麽?不是合作,那他來幹什麽?”
婁金狗解釋道:“他既然能將我們的計劃全部猜透,也一定知道,以我們全部的實力,江左根本對付不了,到時候卷軸一定會輕而易舉地到我們手裏。所以他提前來,故意找茬,把我們打傷,讓我們的實力大打折扣,這樣一來,江左的壓力則會少一點……”
參水猿瞠目結舌:“你的意思是?奎木狼跟江左是一夥的?”
婁金狗搖搖頭:“不,他隻是想讓我們大家的實力平均,等到我們和江左開戰,就能鬥個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再漁翁得利,拿到了卷軸,又能同時把江左,還有我們三個,全部除掉!”
江左一行人,乘著警車,再度來到湖心大橋的犯罪現場,人群依舊熱烈,鬧哄哄的,但是比起早上,已經減輕了不少。
江左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湖心大橋的盡頭,黑影掉了東西的那個草叢,所以一下車,他什麽也沒有顧忌,直接衝了進去。
後麵的人努力地跟上他,看著他在橋上飛奔,跑到了橋的另一邊,跪在地上就開始刨著雪堆。
寧夏跑到他身邊:“江左,你幹嘛呢?”
江左搖搖頭:“大家一起找,這裏麵一定有東西,是一個塑封包裝!”
此言一出,全員震驚,陳啟尚忙問:“你真的看到了東西啊,那這幾百遍監控錄像還真是不白看。”
江左趕緊催促:“別拖延了,趕緊找出來,我們就能趕緊找出幕後黑手,再拖下去,人都要逃逸了。”
全員擠在一處,橋盡頭的綠化帶,圍滿了警察,一大群人分著隊,一人一塊地刨著雪,把滿地的大雪都翻了個遍,隻為找出江左所說的塑封包裝。
約莫著翻了十分鍾,江左一把按在雪裏,抓住了一個東西,強大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一定不一般。
正是借此原因,江左輕輕地撥開上麵的積雪,生怕碰壞了裏麵的東西,微微掃掠之後,果然有一個塑封包裝一樣的東西。
“我好像找到了!”江左大喊一聲,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過來。
“真的假的?”寧夏忙問。
江左一邊笑著,一邊朝她點了點頭:“就在這下麵,等我慢慢把積雪弄開,別把那東西弄壞了。”
江左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撣著雪,眾人全部注視著那裏,屏息靜氣不敢出聲。
片刻之後,終於露出了全部麵貌,果然是一個塑封包裝,包裝裏麵還留有一點粉末。
江左趕緊呼喊:“龐法醫,快拿出來分析一下!”
龐宣趕緊跑完了過來,戴上了手套,拿著鑷子,輕輕地將那個塑封包裝夾了出來,放在了托盤上,法醫警車就在旁邊,裏麵有全部設備。
“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能分析出來結果。”
龐宣在眾人的視線護送之下,坐到了實驗台旁邊,調試顯微鏡,片刻不停地開始檢查。
“江左,你真神了你!”陳啟尚不由得讚歎。
江左心裏開心得不行,但還是很低調:“淡定,一切等到結果出來,就會真相大白的。”
寧夏微微一笑,雙手為江左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