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取得的一波勝利,著實是讓警方這一邊士氣大振,而樓應和李滿也醒悟過來,跟他們單打獨鬥是很愚蠢的行為,袁耀已經因為這樣而喪命。

樓應掏出了兩袋致幻粉末,滿打滿算都是偷襲和陰招,從來沒打算跟他們正麵碰撞,究其根本,樓應並沒有獨自作戰的能力。

“原本以為三個人,已經足夠對付他們的,沒想到中間出了這樣的插曲,真是讓人頭大……”李滿在旁邊碎碎念,看著袁耀的屍體,心裏一陣惱怒。

樓應默默地點燃了一根煙,坐在旁邊的一把木頭椅子上,淡淡然地抽起了煙,既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欲望,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計劃。

李滿看著他,莫名其妙:“你幹什麽呢,人還好好地站在對麵呢,你坐下了是幾個意思?”

“著急有用嗎?”樓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參水猿一死,嚴重地影響了我們的計劃,現在我們不是想著怎麽打?應該是想著怎麽打完之後還能順利脫身。”

李滿指著江左:“拿到了卷軸,我們兩個就無敵了,還用擔心脫不了身嗎?”

兩個人心裏各自心懷鬼胎,其實早就已經同路不同心,離心離德了,此時的他們各有心思,誰也不甘心先出手。

根本原因,婁金狗和胃土雉二人,表麵上是都想拿到卷軸的,但是他們並沒有打算跟人分享成果,兩個人都想獨吞。

可是參水猿先死了,卷軸卻還沒拿到,少了一個人爭奪不假,可是爭取卷軸的難度直線上升。

婁金狗和胃土雉,誰都想讓對方先去送死,自己獨吞勝利果實,兩個老油條心懷鬼胎,隻有參水猿是個老實人,已經先死一步。

警方那邊,看著二人不動了,也在商量著計劃。

寧夏道:“我們追捕星組織這麽久,一個活口都沒能留下,這次是我們最好的一次機會,一定要設法留下一個活口,逼問他們有關星組織的內部情況。”

鄭淮書道:“所以絕對不能放冷槍把他們全殺了,又要保證一定可以打敗他們,說實話,有點難度。”

寧夏點點頭:“但是也沒辦法,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以前已經死了的那些星組織成員,一個個都跟喪心病狂一樣,都敢拉著我們跟他們同歸於盡。唯獨這一次,三個人明顯離心離德,誰也不是真心合作的,這種人是最有可能策反的。”

晁佑有自己的看法:“剩下的那兩個,一個是慣用卡簧,一個是使用致幻劑,他們更加擅長的,一定是陰招,絕不可能跟我們正麵對抗。”

陳啟尚坐在牆頭上問:“所以,到底應該怎麽做啊?”

晁佑應道:“他們不敢正麵對抗,究其根本有兩種原因,而且兩種可能比較極端。一種,他們更擅長陰招戰鬥,與無聲處殺人。另一種,他們完全不擅長正麵戰鬥,所以隻能使用陰招。”

寧夏問:“那你推測他們是哪一種呢?”

晁佑搖搖頭:“畢竟沒交手過,不太清楚,不過剛剛死的那個參水猿,可不像是不擅長正麵戰鬥的。”

江左輕咳一聲:“我突然有個想法,你們要不要聽一聽?”

眾人趕忙看向江左,江左微微一笑:“如果要我猜的話,我會有這種想法,他們能把陰招練得如此擅長,說明他們很可能真的沒有那麽擅長正麵戰鬥,再加上他們的歲數不小了,戰鬥力減弱很正常,而且晁佑還說出了關鍵一點,參水猿的正麵戰鬥能力不弱。”

眾人一陣疑惑:“所以呢?”

江左道:“他們三個如此離心離德,居然還能合作,很有可能是因為,婁金狗和胃土雉,沒有太強的正麵戰鬥能力,隻能找來一個正麵戰鬥能力很強的人,來彌補他們的缺點。”

此言一出,眾人恍然大悟,確實感覺非常的合理,寧夏也明白了,還補充了一句:“所以,在參水猿死了之後,他們雖然表現的很淡定從容,可是卻不像剛開始一樣組隊朝我們發起進攻了。”

寧夏緊接著又說道:“還有一點,無論是從之前的綁架案,還是剛才我和胃土雉的單打獨鬥,他確實有一點能力,但是絕對不算強。”

“結案……”江左攤開手:“要抓住他們,隻需要逼著他們跟我們近戰,然後活捉他們。”

晁佑道:“讓我來!”

江左拉住了他,把參水猿的鐵棒交給他:“這個給你,沒有趁手的武器,就借用一下他的吧。”

晁佑點了點頭,站到前麵,用棍子指著樓應和李滿:“你們兩個,商量完了沒有,如果準備好,我就該送你們上路了。”

樓應丟掉煙頭,拿腳抿滅,淡定地吐了個煙圈:“胃土雉,還不上嗎?”

李滿也不動彈:“我上?你是來幫我的,怎麽不先上?”

樓應冷哼一聲:“你也知道我是來幫忙的,你不主動先出手,怎麽讓我來幫你?”

李滿幹脆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指出:“婁金狗,你心懷鬼胎,沒安好心!”

樓應陰冷一笑:“難道你不是嗎?你真的打算跟我認認真真地合作了嗎?”

兩個人彼此盯著,都不想貿然出手,成為下一個參水猿,樓應這時說出了一句話:“胃土雉,你要記得,奎木狼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出現,如果咱們現在不能保持短暫的團結,等到他來爭奪卷軸的時候,我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滿不說話了,樓應繼續說道:“咱們必須通力合作,抓緊時間拿到卷軸,然後就撤,這個時候的內訌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

李滿幹脆道:“話都說到這裏了,那你倒是上啊,我這渾身是傷,你指望我一個人能對付得了他們那麽多人嗎?”

樓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起上,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