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金狗趴在地上,一邊吐著白沫,一邊還極力地想要站起來:“我婁金狗,絕不可能是這樣的結局……我這麽努力,就是為了活著,你們別妄想殺了我!”

盧小羽冷漠地看著他:“你已經快要死了,努力有什麽用,你是擔心我給你下的毒,劑量不夠大嗎?”

婁金狗憋白了臉,嘴唇發紫,臉色鐵青:“我們可是同組織的戰友,氐土貉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盧小羽俯下身子,質問道:“你故意讓參水猿送死,殺了胃土雉以求自保的時候,怎麽沒念及同組織的情分呢,我能理解,人都是自私的,為了活下來你不得已而為之,不過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你也得有承擔自己有相同遭遇的心理吧。”

婁金狗見盧小羽俯下身子,趁機一把抓住她的腿,想要用最後的力氣,跟盧小羽同歸於盡。

可是婁金狗身上沒有武器,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現在所做的事情,無非是惹怒盧小羽,然後更加加快他的死亡罷了。

果不其然,盧小羽憤怒地一腳踢在婁金狗的腦袋上,將其踢開到牆角,堵在裏麵狠狠地一通拳打腳踢,打得婁金狗七竅流血,那副慘狀讓人心酸。

盧小羽的話語冷颼颼的:“別在這裏半死不活的,還賴著不肯咽氣了,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好嗎?”

說罷,盧小羽蹲在地上,一把掐住婁金狗的脖子,狠狠地往下按,口中念念有詞。

“趕緊給我死啊!趕緊給我死!”

婁金狗一邊往外冒血,一邊掙紮,惡狠狠地瞪著盧小羽,最終還是因為無力掙脫盧小羽,在牆角裏斷了氣,死得時候還瞪著眼睛,不肯合眼。

十分鍾左右,關押室附近四周無人,盧小羽還是穿著食堂工作人員那一身,沒有在裏麵留下任何的線索,不動聲色地推著送飯車離開。

一切安排妥當後,盧小羽淡定從容,離開警局,遠離之後來到附近的一個公共衛生間,半夜三更已經關門,盧小羽躲在裏麵,換掉了所有衣服,一把火將自己作案時可能沾上與婁金狗有關的線索全部燒掉。

婁金狗的屍體橫陳於地,旁邊一片狼藉,同時,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江左這裏。

卷軸的一番消息,讓江左震驚不已。

“婁金狗已經隕落,成功開啟新的能力,不過對於已經參透意識殺人真正秘密的你,作用也許並不大。”

江左瞠目結舌:“婁金狗已經隕落?怎麽可能呢,他不是在審訊期嗎?”

卷軸道:“他怎麽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明確,他已經死了,婁金狗的元神已經歸位,這是不可能有假的。”

此時正是半夜三更,江左因為報社的抹黑,現在正睡不著覺,突然來了這麽一個消息,讓他更加難以入眠了。

江左知道這個消息必須馬上告訴寧夏,一刻都耽誤不得,所以也顧不上寧夏有沒有在休息,趕緊跑出房間,往寧夏的房間那邊跑了過去。

急迫地敲響寧夏的門,透過木門的窗欞紙可以看見寧夏的房間亮了燈。

寧夏穿著睡衣,睡眼惺忪,打開了門,看見江左那副著急的神色,一下子就醒了覺。

“江左,你怎麽了?看上去臉色不太對啊……”寧夏問。

江左幹淨利落地說道:“來不及多說什麽了,婁金狗死了,你快讓警局裏的同事們看一看是什麽情況?”

寧夏目瞪口呆,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撥通鄭淮書的電話,對方也接的很快。

鄭淮書問:“寧隊,今天怎麽這麽晚來電話,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淮書,婁金狗現在在哪?”

“在關押室呢,每天的審訊完成之後,他都會關押在這裏,等待下一輪的審訊,因為審訊比較晚,這個點應該是飯點了吧?”

寧夏道:“你趕緊帶人去審訊室看看他,江左預感到了,婁金狗可能已經死了。”

鄭淮書很驚訝,但是不太相信:“這怎麽可能呢,關押室那裏隻有他一個人,而且他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收走了,就算自殺都絕不可能……”

寧夏道:“不管怎樣,你先去看看。”

鄭淮書應著,馬上放下手裏的工作,帶上還在警局裏,忙著整理婁金狗這幾天說出的一點點線索的唐鑫和方笑,一起前往審訊室。

唐鑫有些懷疑:“寧隊說婁金狗可能死了,這怎麽可能呢?這關押室壓根沒有人靠近,沒人能碰的到他。”

方笑接著說道:“而且他前前後後所做的這一切,包括他一直賴著,不肯說出所有的線索,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活下來,肯定不能是自殺的呀。”

鄭淮書道:“其實一開始我也覺得蹊蹺,可是這麽大半夜的,寧隊專程打來一個電話,總不見得是故意誆我們吧。”

三人走到審訊室附近,所有的一切都跟原來一模一樣,沒有一絲有人來過的痕跡,唐鑫道:“你們看,這不是跟平時一樣嘛。”

方笑拿出鑰匙,打開關押室的門,眼前的一幕讓他瞠目結舌。

“婁金狗!”方笑大喊一聲,引來了鄭淮書和唐鑫的注意。

三人對著婁金狗的屍體,震驚不已。

“怎麽會這樣!”鄭淮書馬上跑到婁金狗的屍體旁邊,用手指檢驗婁金狗的呼吸和脈搏,檢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鄭淮書起身看向二人:“確定是真的死了,趕緊聯係龐宣,檢查死因。”

唐鑫趕緊撥通電話,方笑眉頭緊鎖:“我不相信他是自殺的,可是誰會在警局裏麵殺人呢,如果要我猜的話,極有可能是內部做案。”

鄭淮書歎了口氣,眉宇間有些焦慮:“不管怎麽樣,等檢驗結果出來了再說吧,抽調監控錄像,看一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唐鑫跑了過來:“聯係上龐宣了,他正從家馬不停蹄地往這邊趕,基本上十五分鍾左右就能趕到。”

鄭淮書心中鬱悶:“婁金狗一死,我們有關星組織的唯一線索又斷了,真是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