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按照你的要求,通緝令已經發布出去了。”鄭淮書給寧夏通了電話,接到消息的寧夏,算是勉強鬆了口氣。
“可以了,淮書,近些日子要加強警力在七八九道街這三條街,其他位置也不可以懈怠,還有那些沒有調查出來的事情,全力調查。”
“隊長,我不明白為什麽突然把目標明確在了這三處,難道又是江左胡咧咧的?”
“他不是胡說八道的,淮書,你是對他有誤會。”
鄭淮書很是頭疼:“隊長,我不知道你這些天在診所裏經曆了什麽,讓你這麽相信那個江左,但是我始終無法相信一個診所大夫的胡言亂語的指揮。”
寧夏接著電話的同時,看向正和陳啟尚一起擠在沙發上,一邊看喜劇一邊笑得像個傻子的江左,很是苦惱地撓著頭。
她雖然知道江左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不能告訴鄭淮書,更加不能把江左的真實情況透露給他,就算說了這些,誰又會相信一個人擁有什麽超能力呢。
撂下電話之後,寧夏全身無力地癱軟在了江左身邊,雙眼無神地垂著頭。
江左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但還是問了一句:“怎麽了?突然垂頭喪氣的。”
寧夏嘟著嘴,回頭看了一眼江左:“沒什麽,隻是覺得,追查星組織的事情,任重而道遠。”
“那我們什麽時候主動出擊啊?”
江左再次發出了這樣的疑問,讓寧夏進退兩難:“江左,你真的打算跟星組織正麵對峙嗎,可你隻是個普通人,雖然有卷軸的存在,還有不可思議的醫術傍身,但是不代表這就不危險了。”
“但是,這也是我們目前來看唯一的辦法不是嗎,你可能覺得我這個人太固執己見,可是星組織一日不除,無論對我,還是對任何人,都是一個巨大的禍患。他們是頗具實力的販毒團夥,一天不粉碎他們的組織,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可能遭逢劫難,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寧夏搖搖頭:“你是有人間大愛了,但是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隻不過是想在保全其他人民群眾的同時,也不要讓你陷入危險罷了。”
陳啟尚見兩個人有了爭執,連忙從中安撫:“你們一個是想保護對方,另一個是想幫助對方早日破案。說白了,你們兩個都是替對方著想,如果因為這個吵架,那就太不值得了。”
江左和寧夏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寧夏委屈地低著頭不說話,江左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尷尬地揉著滿頭亂蓬蓬的頭發。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就聽哥的!反正通緝令已經發下去,地毯式調查也已經展開,不妨咱們等待警方的消息,一旦有了風吹草動,讓我們可以不用打無準備之戰,那個時候再去也不遲。我說完了,你們兩個覺得呢……”
寧夏故意不去看江左,傲嬌地嚷道:“我隨便,你看他怎麽想吧。”
陳啟尚拍拍江左的肩膀:“寧夏是為了保護你,本身也沒有什麽錯,咱們誰都看得出你的正義感,但是也不能忽略她對你的關心啊。”
江左轉頭看了看寧夏,正坐在沙發的小角落,委屈地擺弄著自己的頭發。
“唉……”
江左歎了口氣,往寧夏身邊挪了一點,寧夏故意躲開他,又往旁邊挪動。
“寧夏,其實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身為保護大家安全的人民警察,想把所有人保護的麵麵俱到,當然不出意外地要把我圈在裏麵。可是這件事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啊,如果我能保護好自己,那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是我呢……”
寧夏眼眶通紅,賭氣地起身離開,朝江左弱弱地喊了一句:“江左,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思,我不想理你了!”
寧夏摔門離開,江左整個人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陳啟尚:“我又說錯什麽了……”
陳啟尚不知所措地咧著嘴:“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到底應該懂什麽啊?”江左淩亂了,幹脆什麽都不去管,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陳啟尚嘖嘖感歎:“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睡覺之前記得關電視,電費很貴的!”
江左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晁佑不是還沒回來嘛!我還得等他回來……”
江遠市第八道街,環球大酒店樓頂,那裏是江遠市最高的一個點……
“箕水豹還是死了,傷心嗎?難過嗎?”
尾火虎韋毅,聽著這陰險的笑容和聲音,隻會讓他覺得惡心,臉上絲毫沒有笑容。
“奎木狼,你算是讓我找的好苦啊!你截的那批貨,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吐出來!”
“哼哼……”奎木狼冷笑一聲:“這難道不是我理所應當得到的嗎?”
“少放屁了,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根本就對這批貨沒興趣,你隻不過是想通過這個契機,讓我和鮑信知道卷軸的事情,好借用我們的手去試探江左的實力,你這手借刀殺人,玩得倒是很輕鬆啊。”
奎木狼哈哈大笑:“我以為你隻是一個傻大個,真想不到,這些話居然出自你的口中。那批貨我的確沒動,可以原模原樣地還給你,至於江左的實力,你應該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怎麽樣,還對卷軸感興趣嗎?”
“老子不在乎卷軸的事情,但是我在乎鮑信的事情,他慘死在了江左他們的手裏,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
“你拿什麽報仇,一腔熱血嗎?”奎木狼毫不客氣地嘲諷。
“不用你管,你隻需要按時把該送的東西送過來,咱們的事情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尾火虎,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奎木狼走向尾火虎,黑夜裏,他的那雙眼睛格外恐怖:“我幫你們逃脫警方的追蹤,還告訴你們卷軸的事情,現在又原模原樣地把那批貨給你送回來,那我這些天在幹什麽?陪你過家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