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盧小羽不屑地哼了一聲，甩了甩被鄭淮書踢得發麻的胳膊，上麵留下一道剮蹭的傷口。
鄭淮書及時收了不少的力，才造成這樣的結果，畢竟地麵不平整，還有許多碎門板，鄭淮書也害怕使出全力，他自己會被反作用力掀翻。
鄭淮書冷笑道：“我隻不過使出七分的力氣，你呢？”
盧小羽搖了搖頭：“警官，你在炫耀什麽，一會如果被我打躺下，可是會很丟人的。”
盧小羽把自己的麵具戴穩，攥緊拳頭，原地滑步，擺出同樣的戰鬥姿態，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一場肉搏戰，一觸即發。
“頭兒，要不要我們幫你！”背後的潛龍衛，一人手裏提著一根棒子，已經對鄭淮書虎視眈眈許久了。
“用不著！”盧小羽舉起胳膊，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動。
盧小羽咬緊牙關：“鄭淮書，我姐姐的死，江左占最大的罪過，可是跟你也脫不了關係，我今天就殺了你，給我姐姐報仇！”
“你姐姐？”鄭淮書皺緊眉頭：“還有，你居然認識我和江左，你到底是什麽人！”
盧小羽惡狠狠地喊道：“這個你不用知道了，我這就送你到地獄去，讓我九泉之下的姐姐告訴你吧！”
言罷，一個虎躍衝出，抽出鞭子，甩打著鄭淮書，鄭淮書側身躲避，可是鞭子卻靈活得古怪，向劍一樣好掌握，讓它去哪就去哪。
這可讓鄭淮書吃了點苦頭，本以為側身躲過了鞭子，要抬起來起碼要將鞭子收起來才行，可是盧小羽玩著鞭子，就像是一條自由活動的蛇，直衝鄭淮書而去。
啪……
鞭子狠狠地抽在鄭淮書的胳膊上，幸虧是鄭淮書抬起了胳膊，否則這鞭子就是打在臉上了。
“嘶……真疼啊……”鄭淮書情不自禁地咧起了嘴，因為確實是很疼，這個是忍不住的。
盧小羽指著鄭淮書喊道：“鄭淮書，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要比你挨這一鞭子，疼上一萬倍！”
鄭淮書捂著胳膊，血液已經染透了衣服，這一鞭子將鄭淮書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鄭淮書齜牙咧嘴，汗流滿麵，還是冷笑著嘲諷：“我鄭淮書，自從當上警察以來，沒有辦過一次冤假錯案，殺的人也都是法律明確該死的人，如果你姐姐死在了我的手裏，那她肯定死得不冤，相比起你，我對自己更有自信。”
盧小羽扶了扶有些歪歪扭扭的麵具：“對於法律來說，她死得不冤，因為她是個殺人如麻的惡人，可是在我這裏，她隻是我的姐姐，我最愛的姐姐，我要為她報仇！”
鄭淮書道：“你執迷不悟！你既然明知道自己的姐姐是個惡人，為什麽還要跟她一樣誤入歧途，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一樣為人所不齒！”
“我不管！”盧小羽恨恨道：“在我眼裏，沒有法律，沒有正義，我隻是要報仇，要給我的姐姐報仇。為此，我願意獻上我的一切！”
鄭淮書的職業生涯裏抓過無數人，也抓過不少的女人，但是在他印象裏殺死的女人還真的沒有，所以鄭淮書在努力回憶，實在想不到她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轉念一想，鄭淮書想到了江左，盧小羽剛剛提到了江左的名字，也就是說，這個人起碼是在他跟江左相識的這五個月之內死的人。
而且這個人未必是自己親手殺的，跟江左有關係也說不定，如此削減下去，區域已經越來越小了。
鄭淮書微微一笑，指著盧小羽：“你敢把麵具摘下來嗎？”
盧小羽不屑道：“我憑什麽聽你的！”
鄭淮書道：“我倒是也想好好懷念一下，我曾經的老對手，如果你們是親姐妹，起碼要有幾分相似吧。”
盧小羽甩起鞭子：“不必了，等你死了，到地底下去慢慢想吧！”
鄭淮書心裏暗暗思忖：“看來……說是不可能說的通的，隻能想辦法打贏她了，可是她的鞭子用得太好，怎麽才能突破攻擊殺到她眼前呢……”
盧小羽把鞭子重重地砸在地上，鄭淮書當機立斷，一個滑鏟鏟起地上的灰塵和碎木板，然後隨手抓起一把揚了起來，灰塵密布，全都迷住了盧小羽的眼睛。
“你使詐！”盧小羽抬起胳膊遮擋，灰塵全都順著他麵具上的呼吸孔和視線孔進去了。
“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鄭淮書一手按住地麵，支撐起身體，講整個人震到半空中。
“飛燕鳳凰腳！”鄭淮書使出自己的看家功夫，連踢十幾腳，將盧小羽踢飛出去，重重地摔在門檻的地方，而他自己也因為胳膊的劇痛，身法不穩，砸在地上。
“疼死我了……”鄭淮書捂住隔壁，剛才慣用這條傷臂支撐身體，雖然確實完成了動作，可是流血也更嚴重了。
盧小羽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急忙戴上甩掉的麵具，顧不上拍拍滿身的灰塵，拎起鞭子又打了過來。
鄭淮書也顧不上疼，躺在地上直接原地轉了起來，弄得自己灰頭土臉，也揚起了滿天的灰塵。
盧小羽這次長記性了，趕忙往後退了兩步，哪像鄭淮書招式更多，直接一個俯衝，一頭撞在了盧小羽的頭上，將她的麵具撞得粉碎，鼻子也撞出了血。
鄭淮書被反彈的力量撞回去，腰磕在了地麵上，明顯地感覺到腰椎有點錯位，可是顧不上那些，鄭淮書趕緊捂著腰爬起來，他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當盧小羽的臉完全暴露在鄭淮書眼前的時候，鄭淮書不由得驚呼出來：“盧瀟瀟！”
“嗬！”盧小羽隨手抹了一把鼻血：“認出來了？”
盧小羽的臉，和盧瀟瀟的臉，基本上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可能就是雙胞胎的特點。鄭淮書愣了一下，反應上來：“原來你是盧瀟瀟的妹妹，看來是我失敬了！”
接下來，鄭淮書微微一笑：“看來，闖進警局，殺死婁金狗的人，也就是你了吧，跟你姐姐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