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感謝你們的幫助,如果不是有你們在,不知道有多少病人還不能及時得到治療,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

醫生主動跟陳啟尚握手,向他表示感謝,陳啟尚也是很謙虛:“這些都沒什麽,我也是醫生,治病和救人,都是職責所在。”

醫生道:“我知道你們是警方下轄的偵探社,接下來,我們會全力給病人治病,也要全力尋找治病方法。所以如果你們需要什麽幫助,也可以跟我們取得聯係。”

陳啟尚點點頭:“我們也會全力保護醫院,在此期間,是絕不會讓犯罪分子對你們動手,幹涉你們的操作的。”

幾個小時以後,所有人聚集在了醫院的大廳,江左也把重要的線索人物姚義綁了回來,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從他這裏審訊出來一點線索。

審訊官唐鑫和方笑再度出山,在大廳臨時搭建審訊室,在眾目睽睽的圍觀之下,姚義不敢造次,更不敢說謊。

方笑問:“我問你,你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姚義答道:“這個……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氐土貉就是籌劃了這次陰謀的主要人物……”

方笑問道:“告訴我,他的全部計劃。”

姚義回答:“氐土貉製造了某種病毒,投入到江遠市的河道裏,隨著不斷的輸送和發酵,最後進入到江遠市市民的生活用水之中,這種病毒不是普通的工業消毒能夠消除的,所以才會那麽快讓江遠市大部分淪陷。”

聽到了這個事,全員震驚,方笑繼續問:“然後呢,這滿城的恐怖分子?”

姚義點點頭:“沒錯,這些部隊,名為潛龍衛,全都是氐土貉的部下,他們並沒有多強,但是勝在有組織有紀律,不像普通的恐怖分子那樣亂七八糟,這才是他們戰鬥力強大的根本原因。”

方笑問:“那氐土貉現在在哪呢?”

姚義道:“氐土貉下的是一大盤棋,他的目標不止在江遠市,江遠市隻是第一試點,現在已經成功了,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帶著培育出來的病毒,到下一個城市繼續投放了。”

“他還要繼續到下一個城市!”江左趕緊走到姚義身邊:“那他現在人在哪?”

姚義搖搖頭:“你們也看到了,我隻是他手下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怎麽可能知道他更大的計劃?我們這些人,如果影響了他的計劃,就可以輕易放棄,現在估計,他已經帶著他的親信,遠走高飛了。”

江左沉重道:“完了,來不及了,我們如果不知道氐土貉的下一步計劃,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個慘遭毒手的城市是哪裏。”

寧夏安排道:“馬上全城搜查,務必找出氐土貉的位置,趕在氐土貉逃離之前,將其以及其黨羽抓獲。”

江左搖搖頭:“這樣太慢了,當氐土貉知道他們幾個戰敗的消息時,估計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逃離了,過了這麽久,他們早就跑出去了也說不定。”

寧夏道:“那我們先封鎖城市,萬一他還沒有跑出去呢,起碼能拖延一陣時間,這個任務要交給淮書了……淮書呢?他沒回來嗎?”

眾人這才發現,過了這麽久,大家都已經陸陸續續地趕回來了,隻有鄭淮書還沒有趕回來,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

此時,江遠市市區某一角落……

鄭淮書渾身血汙,一瘸一拐地支撐著自己走著,他的傷勢不輕,但是一直沒有尋求救援,堅持覺得憑借自己可以走回醫院。

這也就是過了這麽久,他還沒有及時趕回來的原因。

寧夏開始與鄭淮書聯係,過了許久,才有人接起電話:“淮書,你在哪裏?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耽擱了。”

鄭淮書虛弱地回應:“是有一點難度,不過已經結束了,我正在趕過去與大家匯合。”

寧夏眉頭一皺:“你怎麽聽起來那麽虛弱啊?”

鄭淮書笑了笑:“虛弱?怎麽可能,一定是信號不太好,顯得我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吧……”

江左搶過電話:“鄭淮書,把你的定位發過來,我馬上去找你!”

鄭淮書停下了腳步:“江左?既然你們已經匯合了,你難道沒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江左直接喊道:“你少廢話,趕緊的!”

鄭淮書默默地將定位發到了寧夏的手機裏,江左拉住晁佑的胳膊:“我們兩個去接他,你們繼續審問,看看能不能問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二人二話不說地走了出去,跑到醫院院子裏,找到他們的摩托車,直奔定位的地方。

鄭淮書掛斷了電話後,扶住了附近的牆壁,一個血手印清晰地留在上麵,鄭淮書打完這個電話之後,隻覺得身體更加虛弱,癱軟在地,躺在了牆角。

血還在不停地流淌,鄭淮書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如果不是他的堅持,也不會這麽快陷入危險。

當鄭淮書癱倒在地的時候,已經是兩眼模糊,渾身冰冷……

“我要死了嗎……真是不甘心啊……”鄭淮書閉上眼睛,最後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移動,隻能坐在地上,默默地回憶一些過往。

“我最終還是沒能看著星組織完全覆滅……”

“我最終還是沒能完成自己一生的夙願……”

“我最終還是沒能等到寧夏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我最終……還是比不上江左……”

鄭淮書猛咳了一口血,歪倒在地,趴在了冰冷的大街上……

“鄭淮書!”

一個既熟悉又討厭的聲音的響起,摩托車停下,江左從車上跳了下來,飛奔到鄭淮書的身邊,把手放在了鄭淮書的身上。

晁佑摘下頭盔,眉頭緊鎖,默默地看著江左對鄭淮書的救治。

鄭淮書閉著眼睛,虛弱地問:“你是什麽人……”

江左回應道:“我是你最討厭的人!”

一道光芒覆蓋在鄭淮書的身上,鄭淮書身上的傷痕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恢複,江左將自己的元氣包裹住鄭淮書,抹平他的全部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