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書,尾火虎很可能發起了主動進攻,增派人手來診所這邊,速度!”寧夏提前給鄭淮書打電話,準備好在這一次一舉收網。

“我們馬上到,你們要注意安全,盡量不要與他們正麵衝突!”鄭淮書囑咐著寧夏。

撂下電話,鄭淮書揉了揉布滿黑眼圈的眼睛,招呼著所有沒有在爆炸中受傷的警員們:“一起走,準備收網!”

“這麽突然?尾火虎這麽快就暴露了嗎?”

“寧隊的指示,她說的話從來沒有錯過,這次我也相信她。”鄭淮書披上衣服,揣好武器,馬不停蹄地往外趕。

身後聚集的警員越來越多,警局裏所有的警察,幾乎全員出動,局長劉鋒在得到寧夏和鄭淮書兩邊共同的請示之後,發出了必勝指令。

“這是與星組織的重要一戰,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全員服從鄭淮書的指揮,要打就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盧瀟瀟已經從小路繞到了診所附近,看著診所上次被爆炸的火焰燒毀的牆壁還沒有進行整頓,讓她情不自禁地冷笑一聲。

“看來,很有必要讓你們再感受一次。”

盧瀟瀟從腰間拔下一支煙霧彈,正待要往下丟時,方銘華突然出現,一個飛撲將她推回去,二人在樓頂連滾帶爬,退回到沒人看到的安全位置。

方銘華趕緊抬起頭,向四周張望著。

盧瀟瀟被他按在身下,一臉的不爽:“你幹嘛!”

“警察來了,你現在動手豈不是自投羅網!”

“警察?你在哪裏看到的。”

方銘華拉著盧瀟瀟的手,二人半蹲在地,趴在樓頂的欄杆附近向四麵八方看,鋪天蓋地的警車包圍了整個街道。

盧瀟瀟眉頭緊鎖:“怎麽會這樣,我們不是已經很小心了嗎?”

方銘華也是心慌意亂:“肯定是江左,正常人就算再警惕,也不可能把我們的計劃猜的一清二楚,我隻能這麽想,江左腦子裏的卷軸,能發現我們的行蹤!”

“那我們豈不是必敗無疑,隻要我們接近就會被發現,那我們都靠近不了他三尺以內了!”

“倒也不該那麽神,否則我和鮑信就不會兩次差點成功殺了他,我覺得應該有什麽我們忽略的問題,可是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方銘華歎著氣,看了一眼手表:“就快要十二點了,怪不得這麽熱!”

盧瀟瀟這才留意到,樓頂的溫度確實不低,把她熱得滿頭大汗,方銘華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輕輕為她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漬。

盧瀟瀟忍俊不禁:“喲,你居然還隨身帶著手帕,沒看出來你這麽精致啊。”

方銘華毫不客氣地問:“怎麽?那天晚上,你在我**的時候,不覺得我也很細致嗎?”

“滾蛋!”盧瀟瀟破口大罵:“少跟本小姐提那天晚上的事,我二十多年裏睡得最不安穩的就是那天晚上。”

方銘華靠在牆邊,閉上眼睛微微一笑:“咱們都被包圍了,居然還能這麽樂觀地坐在這裏聊天,心態也挺好的嘛。”

盧瀟瀟聳了聳肩:“你的通緝令貼的漫天遍地,那個時候也沒見你有什麽擔心的啊。”

“反正咱們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我能采訪你幾個問題嗎?”

方銘華抬眼看著她。

“問!”盧瀟瀟吹了吹地上的灰,坐在方銘華身邊。

“你覺得,我是個怎麽樣的人?”

“這很重要嗎?”

“怎麽不重要,我們雖然認識得不久,但是剛認識就是各種患難與共,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啊。”

“你,真不咋地,貪得無厭,人也不聰明,為人還不太忠誠,不過我最討厭你的一點,就是欺騙女孩子的感情,還糟蹋人家的身體,她們還是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如果沒遇到你,肯定有更好的生活。”

方銘華把頭轉過去歎氣:“你也就能記得這些事……”

盧瀟瀟把他的頭轉回來:“來,那你說說,你覺得自己能給我留下什麽好印象?”

方銘華認真地看著盧瀟瀟,盧瀟瀟被他盯得有些迷惑:“幹嘛?我又沒說錯。”

“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在我落難的時候,不顧危險跑來救我?”

“不想看你死得這麽不明不白的,畢竟已經有了鮑信這個先例了,殺手也是人,怎麽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感情是殺手的大忌啊,你看我就做的很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來沒有什麽能牽絆住我的。”

盧瀟瀟翻了個白眼:“你少給自己的花心找借口啊,你片葉不沾身,也不見你打得贏晁佑啊。”

“那不是那小子偷襲嗎,讓他跟我單挑,結果怎麽樣還不一定呢!”方銘華說得激動,差點站了起來,被盧瀟瀟一把拉下來。

“那你說說,你對我的看法唄!”

在盧瀟瀟的慫恿下,方銘華坐下來仔細地思考:“你啊,衝動,表麵功夫,而且婆婆媽媽的沒有一點女殺手該有的高冷,而且你……”

話沒說完,盧瀟瀟表情冰冷地瞪了方銘華一眼:“行了,我不想聽了。”

“你幹嘛,做人就是要客觀一點嘛,但是你的優點也是有很多的,要聽我說一說嗎?”

方銘華挑逗著盧瀟瀟,盧瀟瀟轉過頭去不理他:“隨便你……”

方銘華笑了笑:“長得漂亮,做事幹脆利索,身手矯健,女飛賊該有的這些東西,你也有很多嘛。”

盧瀟瀟氣呼呼:“廢話,我本來就是個女飛賊,如果這些東西都沒有,那我還叫什麽女飛賊!”

“還有一點,那天晚上,你給我的感受,真的是從別的女孩子身上都沒有感受過的,這是為什麽呢,我一直都沒搞清楚。”

盧瀟瀟臉唰的一紅,拉住方銘華狠狠地捶打:“哎呀你,你腦子裏除了這些東西就不能裝點有用的東西嗎,你這個色胚子,是不是除了這些事,你都不會別的了啊!非要老娘回憶起那晚的事,那晚!那晚!老娘一想起那晚的經曆就已經很尷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