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警車拉響警笛,到了停在了劇院外麵的時候,立刻將警笛關閉,所有人小心潛入到裏麵,兵分四路,從不同的方向尋找著入口。
從前麵探路回來的許無畏匯報:“鄭隊,門好像都被鎖死了!”
鄭淮書眉頭緊鎖:“鎖死了?看來真跟寧隊說的一樣,他們完全被關在裏麵出不來,那麽那兩個人到底是要做什麽呢。”
一個小警員回來報告:“鄭隊!在前方發現炸藥!”
“炸藥!”鄭淮書大吃一驚:“你在哪發現的?”
那個小警員回答道:“劇院舞台的後台,堆滿了炸藥,這個噸位的炸藥,足以將整個劇院夷為平地,上一次看到如此大規模的爆炸物,應該還是在室火豬和壁水貐炸山的時候。”
鄭淮書抿抿嘴:“該死,那我恐怕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了……”
許無畏問:“我們要怎麽做,如果強行突破,勢必引起裏麵人的注意,我們一直以來的潛伏,和奇襲的計劃,恐怕是要前功盡棄了。”
鄭淮書擺擺手:“馬上跟寧隊取得聯係,盡量用消息的形式……”
許無畏點點頭,馬上開始聯係寧夏,鄭淮書蹲在厚厚的鐵門旁邊,清晰地聽著裏麵的哭聲。
鄭淮書想了想:“看來,人質數量絕對不在少數,還都聚攏在門邊,如果強硬突破,恐怕還會傷到無辜群眾……”
許無畏道:“鄭隊,寧隊給我回複消息了,場館裏起碼有百人,而且觀眾席裏麵埋藏著大量炸藥,如果炸藥引爆,足以將這個劇院夷為平地,現在爆炸時間隻剩下54分鍾多一點,情勢危急,必須立刻控製住敵人。”
鄭淮書犯了愁:“可問題是,我們很難從正麵突破,除非,除了門之外,我們還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入到場館之內……”
許無畏會心一笑:“鄭隊,你看這……”
說著,許無畏給所有人,指著劇院的通風口,鄭淮書眼前一亮:“好主意啊!趕快查一下,這些通風管道的路線。”
所有的警員們立刻開始尋找,劇院裏遍地都是安全通道和消防通道的地圖,從這裏麵也能找出一些通風管道的線索,這些都是他們訓練過的。
警員們提到:“鄭隊,這些通風管道絕對可以通入到裏麵,但卻不是每一條都能到準確的位置,我們現在不知道敵人在哪裏,倘若落點錯誤,很容易激起動亂的。”
鄭淮書認真分析:“大量的觀眾聚集在門口,而這扇門的附近應該就是觀眾席。如果觀眾們明知道炸彈在這裏,卻還是往這邊躲,根據我的推斷,隻有一種可能。敵人在觀眾席的對麵,也就是舞台上,所以觀眾們沒辦法往前跑,隻能老老實實待在觀眾席附近。”
許無畏點點頭:“有道理!”
鄭淮書下令:“好,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尋找舞台附近的通風管道,如果有人到了附近,馬上出手,如果沒有到附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收到!”眾人回應。
走通風管道,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因為劇院的通風管道相當的寬敞,完全足夠一人在裏麵匍匐前進。
但是先想到這一主意的,卻不是警察們,而是一直在尋找進入場館之內的陳啟尚和晁佑。
兩個人在門口尋找了半天進入的方法,在苦尋無果之後,果斷選擇了通風管道,在警察門開車趕到的時候,他們兩個早就已經進入,並且已經來到了舞台附近。
“看得到嗎?”晁佑問陳啟尚。
陳啟尚點點頭:“看得一清二楚,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晁佑道:“可別說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們在裏麵繞了這麽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落點,再不下去,我要被憋屈死了。”
陳啟尚問:“那你想好了,下去之後怎麽辦了嗎?”
晁佑攥緊拳頭:“那還用說,當然是直接開打啊。”
陳啟尚趕緊攔住晁佑:“你拉倒吧,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想法,不適合直接跳下去,應該趕緊想出個作戰計劃。”
晁佑問:“有什麽問題嗎?”
陳啟尚道:“問題大了,你的思路怎麽就這麽直白呢,咱們現在對底下的情況完全不清楚,既不知道敵人的底細,也不清楚友軍的情況,一下子衝下去,萬一亂了套了,那不就全都砸了。”
晁佑笑了笑:“你現在都有這麽優秀的戰鬥素養了,老陳,你讓我刮目相看啊。”
陳啟尚故作嬌羞地撇撇嘴,然後問道:“我先給你做個假設,如果我們在他們的正上方,而江左他們就在敵人身邊,你跳下去之後,會如何處理。”
晁佑問:“你是說現在的情況嗎?”
陳啟尚搖搖頭:“我是說假如。”
晁佑想了想:“憑我跟江左的默契,如果是這種情況,那當我跳下去的一瞬間,咱們兩個肯定立刻就能配合起來,不說一招製敵,起碼也能做到控製住敵人的行動規劃。”
陳啟尚想了想:“如果敵人有武器呢?”
晁佑按住自己腰間插著的幾根剛從保安手裏劫來的警棍:“有武器又怎麽了?咱們又不是沒有。”
陳啟尚又仔細想了想:“如果他們的武器是槍呢?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但是冷兵器肯定不如槍械來得好使啊。”
晁佑抿抿嘴:“老陳,咱們隻有不到50分鍾的時間了,如果再猶豫下去,炸藥炸開了,咱們兩個可能就死在管道裏麵了。”
陳啟尚趕緊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可就要把這個蓋子掀開了,你準備好直接衝出去。”
晁佑保持蹲姿,點了點頭:“我準備好了,開吧!”
陳啟尚緊緊握住通風管道出口的鐵蓋子的欄杆,用力一扯,一把掀開。
晁佑一個箭步劃過去,整個人直挺挺地飛了下去,陳啟尚馬上湊過去看,也沒有多做猶豫,跟著一起跳了下去。
晁佑畢竟功夫在身,落地之後平平穩穩地站到了舞台上,陳啟尚卻是橫七豎八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