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昶轟然墜落,躺在了舞台上,七竅流血,在地上抽搐著。
江左半跪在地,剛才的一發元氣彈,用了他太多的力氣,需要一點時間恢複。
晁佑從下麵爬起來,回到了舞台之上,現在三人誰也不是滿狀態的,但是謝昶明顯是落於下風的。
江左問:“鬥木獬,還要繼續打嗎,你已經足夠神勇了……”
謝昶回答不了江左的話,他躺在地上,渾身是傷,不斷地吐血,根本動彈不得。
“江左,卷軸我勢在必得!”謝昶死死地抓住地麵,極力地想要站起來。
江左無可奈何:“人都快要死了,還惦記著卷軸呢,這東西吸引力是很大,但不是這麽追求的!”
“我勢在必得!”謝昶瞪著通紅的眼睛,居然真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強行地坐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起。
晁佑在江左的幫助之下,恢複了身上的傷,看見了旁邊牆壁上插著的銀刀,衝過去一把扯了出來。
刷……
晁佑亮出銀刀,上麵還滴著血,但是絲毫不影響它綻放出銳利的寒光。
晁佑對謝昶道:“這把刀我用著也挺趁手的,既然它跟了你這麽久,我就用它親手斬斷了你,也算是了結了你們多年的羈絆!”
謝昶站在那裏,顫顫巍巍,根本什麽都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血汙糊住了眼睛,他甚至看不到江左和晁佑站在哪裏,但是依然心心念念著要奪取卷軸。
晁佑衝上前來,一刀捅進謝昶的腹部,一整把銀刀,完完整整地貫穿了謝昶的身體,當即血如湧泉從謝昶的身體裏噴薄而出,謝昶的腸子甚至已經從身體裏流了出來。
“喝!”晁佑斷喝一聲,一把抽出刀來,漫天的血,如同雨點一般揮灑,劈裏啪啦地打在晁佑的身上。
謝昶整個人被洞穿了,可是居然還站在那裏,站得穩定,根本沒有倒下。
“什麽!”晁佑瞠目結舌,看著謝昶的臉。
那是一張已經與世無爭的表情,滿臉滿身的血汙,舉起僅剩的那一隻手,嘴裏念念有詞:“江左,把卷軸給我!”
江左的嗓子眼裏,突然被什麽哽住了:“這……到底是什麽在支撐著他……”
晁佑把刀插在地上,伸出手想把謝昶推倒,可是謝昶居然再次瞪起眼睛,一把扯住地上的銀刀,高舉起來向晁佑砸了過去。
“晁佑,小心!”江左大喊一聲,剛要衝過去抵擋,謝昶也停止了動作。
晁佑根本沒有躲,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眼神冰冷,仿佛已經看破了一切的樣子。
謝昶的確高舉起了刀,卻沒有力氣砸下去,刀掉在了地上,順著舞台的台階滾落下去。謝昶整個人趴在地上,地麵又是一攤血跡斑斑。
江左跑到晁佑身邊:“你怎麽沒躲啊,他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以你的速度很容易能躲開。”
晁佑搖搖頭:“沒有必要躲,我知道他根本沒有力量再砍下這一刀了。”
謝昶這一次,是徹徹底底地斷了氣,死在大年初一的爆竹聲中,死在自己的銀刀之下。
江左和晁佑對視一眼,默默地歎了口氣……
而在另一邊,寧夏打發著其他人馬上去安撫群眾,並且設法破門幫助群眾逃離,自己卻跟蒙燕交起手來。
蒙燕質問道:“那麽多人都奈何不了我,你覺得你一個人就能贏得過我嗎?你未免太自信了,警官。”
“我並沒有自信一定能打倒你,但是我卻肩負著重要的責任,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傷害到這些無辜的群眾!”
蒙燕嘲笑道:“笑話,隨著剛開始的幾輪槍響,已經有不少人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了,你當他們不存在嗎?說好的保護呢?他們的死,就白白死了嗎?”
蒙燕質問三連,讓寧夏心裏一陣悸動,剛才的幾輪槍響,確實已經殺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群眾,就算殺了他們,他們也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蒙燕傲嬌地盯著寧夏:“怎麽不說話?是因為根本反駁不了,對吧?”
寧夏道:“我確實反駁不了,所以我隻能盡全力的去彌補。”
蒙燕道:“你拿什麽彌補?你能讓他們複活嗎?你能讓那些白白慘死的人複活嗎!”
寧夏眼神從迷茫變得淒零:“你想讓我以良心有愧的方式而沉淪?那你是在做夢!我確實沒辦法讓他們複活,不過我一定要把你們緝拿歸案,來給他們報仇!”
蒙燕再度發起質疑:“報仇有什麽用,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你們這些警察幹什麽?”
寧夏大吼一聲:“閉嘴吧,嘴上功夫那麽牛,倒是顯露點真本事出來呀!”
“嗬!”蒙燕見寧夏沒有上當,冷笑一聲:“原本以為能簡單點解決戰鬥,沒想到嘴炮功夫對你沒用呢,小姑娘,心理素質不錯啊!”
寧夏橫眉冷對:“你太小看我們江遠市人民警察的素質和能力了!”
“有沒有小看你們,還是打了之後再說吧!呀!”蒙燕大喊著,抽出兩把匕首,朝著寧夏衝了過來。
寧夏立馬接招,左抵右擋,赤手空拳地跟蒙燕對峙。
畢竟一寸長一寸強,蒙燕從一開始就占據了上風,接連不斷地向寧夏發起進攻,寧夏也隻能被動抵擋,以自我保護為主要。
蒙燕冷笑道:“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麽隻知道躲啊!”
寧夏橫起胳膊,擋下了蒙燕的胳膊,兩個人死死僵持住。
“你話真的是太多了!”寧夏道。
蒙燕微微一笑:“我看,你是不行了吧。”
寧夏冷哼一聲:“你少裝做不知道,你有武器我沒有,這場戰鬥本就是不公平的,別在這裏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蒙燕囂張嘲諷地笑了幾聲:“你可是堂堂人民警察啊,剛才是誰吹噓說自己的素質和能力很強的,怎麽現在就改口了?”
寧夏絲毫不退讓:“你沒資格質疑我!”
兩個人一人朝著對方踢了一腳,終於是分開了,寧夏一腳踢在了蒙燕的腹部,而蒙燕一腳踢在了寧夏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