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江左出現在了江遠市警察局,他和寧夏一起前往,坐在了局長辦公室的座位上。

局長劉鋒站在他的對麵,向他嚴肅地敬了個禮,江左也站了起來,盡全力做了一個不算太標準的敬禮動作。

劉鋒道:“此一戰,江神醫功不可沒,幫助我們摧毀了一次星組織恐怖的陰謀,為此,警局打算為診所,為你們進行一次表彰。”

江左卻拒絕了:“其實真的不用這樣,我一直把這個看做我應該盡到的義務,星組織之案已經快要走到末尾,僅剩的這幾個隱藏的星組織成員,我也希望能趕緊把他們找出來。”

劉鋒道:“我代表全體警察,對你表示感謝。”

江左道:“局長,其實我還有個事情想要您的幫忙……”

劉鋒直接開口:“但說無妨,隻要我能幫你完成的,一定會竭盡全力做到。”

江左解釋道:“老陳的屍體,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可是我不希望他就這麽漂泊無依,在大海上那麽隨隨便便地漂流,所以能不能拜托局長,一定想辦法幫我找到他……”

劉鋒歎了口氣:“其實這些日子裏,我們一直在尋找,也嚐試著在周邊的幾個城市裏尋找著,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陳啟尚同誌落葉歸根……”

江左鞠了一躬:“那我,就先謝過局長了……”

走出局長辦公室,寧夏詢問江左:“尋息的能力果然不能用了嗎?”

江左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太遠,還是說已經死了的人,沒辦法找得到,反正尋息能力是探知不到一丁點,關於老陳的線索。”

“唉……”寧夏也歎了口氣:“老陳太可憐了,死了之後還要遭受這種折磨……”

江左攥緊拳頭:“星組織造下的罪孽,我會讓他們一點點償還的,隻是現在,我們的第一要務是要找到他們。”

寧夏疑惑:“應該如何尋找呢,剩下的這些星組織成員,按照井白當初的說法,應該都已經脫離了組織,全是散戶,如果他們沒有對卷軸出現什麽貪念,應該很難找得到吧。”

江左無奈地點點頭:“沒錯,這個就是現在最難的問題……”

“也不算難找!”

一個聲音打破了二人的對話,江左和寧夏一起往前看了過去,鄭淮書帶著幾名警察站在他們兩個的麵前。

寧夏問:“淮書?你有什麽看法嗎?”

鄭淮書拿著一個信封,遞到江左的手裏:“今天在咱們警局的信箱裏,出現了一封奇怪的信,上麵的收件人不是警局裏的人,而是江左。”

江左一臉錯愕:“給我寄信,不往診所寄,為什麽要寄到警局呢?”

鄭淮書道:“最關鍵的還不止這一個問題,你看看寄件人的名字。”

江左仔細地看著信封,把上麵的字依次念了一遍:“江左親啟,寄件人軫水蚓……”

江左當即瞪大眼睛,寧夏和江左對視了一眼,其他警察也是表情嚴肅。

鄭淮書道:“已知軫水蚓就是我們需要找的星組織成員之一,可是我無法明辨是真是假,拆別人的信是犯法的,所以我們一直在等你。”

江左急急忙忙地拆信封,三下五除二把信封撕開,裏麵抖出了一張信紙,上麵沒有幾個字,但是字體相當大,而且字跡相當飄逸美觀,有點書法大師的風範。

“江左,可敢與我一對一公平對決一次,我輸,甘願赴死,你輸,留下卷軸。我就在皇家大廈24層等你,隨時可以過來。”

信上麵就隻有這些內容,江左攥緊信紙,眉頭緊皺,潛意識瞬間將他拔進去。

進入黑暗之中,江左直接開始尋找,因為他早已經輕車熟路,他知道這是個好的兆頭,進入潛意識,代表星組織的圖騰會出現,那麽極有可能說明,這封信真的是軫水蚓寄給他的。

江左趕緊尋找著有關軫水蚓的圖騰,俯下身子,畢竟是蚯蚓,江左壓根沒往大了想,恨不得直接趴在地上找。

片刻之後,一聲轟鳴響起,顫動的地麵將江左直接震倒,眼前出現一個裂縫,一條巨大的蚯蚓,破土而出,直接鑽了出來,死死盯著江左。

江左震驚到瞠目結舌,這蚯蚓哪裏是蚯蚓,身長十幾米,直徑也得有幾米寬,與其說是蚯蚓,不如說是大蟒。

嚇得江左趕緊從潛意識裏抽離,整個人向後仰了過去,背後的許無畏和方笑眼疾手快出手及時,推來一把椅子穩穩地把江左接住。

寧夏緊張地蹲在江左身邊拉住他的手:“江左,你看到了什麽感覺,你的表情很不對……”

江左道:“是軫水蚓的圖騰,我看到了屬於軫水蚓的圖騰,給我寄這封信的人就是軫水蚓本人!”

“真的是這樣!”眾人齊聲驚呼。

鄭淮書揚起嘴角,一手拳頭重重地錘了一下手掌:“這下可好啊,本來我們還擔心找不出他們,結果他們主動找上門來了!”

寧夏卻有些擔心:“不要盲目樂觀,最近我們遇到的星組織成員,都強得離譜,這次的軫水蚓更是主動挑釁,雖說不想潑冷水,但我們真的要好好地考慮一下,咱們之間的實力問題。”

江左也點了點頭:“軫水蚓的圖騰,是一條蚯蚓,可是卻不像普通的蚯蚓,而是堪比一條大蟒的蚯蚓。我不知道這樣的圖騰,意味著什麽,是不是代表著軫水蚓的實力,相當恐怖。”

此言一出,眾警察有些擔心,上一次在公海的戰鬥,把他們打得損失慘重,這次誰還敢不管不顧地輕舉妄動。

張堯道:“所以,我們要做一個謹慎的計劃!”

鄭淮書附和著:“你們誰有什麽想法嗎?”

江左阻止了所有人的疑惑:“信上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個軫水蚓,想要跟我單挑,他對卷軸的貪念很明了,就是跟我打一個賭,如果我輸了,就要把卷軸給他,這樣的對手反而容易掌控。”

寧夏問:“那你就沒想過,這可能是一個騙局嗎?事情真的會有這麽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