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宸舉起刀,剛要刺下去,突然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
瞪大眼睛,趙宸死死盯著江左,可是江左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得逞一樣的笑容。
“趙宸,你上當了!”
江左此言一出,趙宸錯愕地看著他,嘴裏不斷向外麵吐血,身體也是慢慢癱軟,動彈不得。
趙宸顫抖著指著江左:“你對我做了什麽!”
江左微微一笑:“你把我控製住了,以為我完全動彈不了,但其實一不小心疏漏了一點,我雖然做不了大動作,但是小動作還是完全可以的。”
江左所說的小動作,就是剛剛那個響指。
江左道:“趙宸,你雖然對你們星組織每一個成員的能力無比熟悉,可是誰跟你說過,我隻會使用他們的能力啊,我都有了卷軸了,就不能練一點我自己的招式嗎?”
趙宸跪在地上,狠狠地咳了一大口血,虛弱的趙宸無力戰鬥,毛筆、畫卷和墨水都已經無法控製,被束縛住的江左也解除了束縛。
鬆了鬆筋骨,江左攢了一口唾沫,把嘴裏的血舔舐幹淨,然後一口全都吐了出去。
趙宸耷拉著眼皮,輕輕地咳嗽著,渾身無力,定睛一看,滿身血汙,身上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江左走到趙宸麵前:“你是被我的元氣炸彈所傷,就是這一招間接導致了虛日鼠的死亡,比起他,你隻能算盤小菜。”
趙宸血要流幹了,哆哆嗦嗦地問:“元氣炸彈,為什麽我完全沒有看到!”
江左解釋道:“因為我的元氣炸彈可以隱形,就這麽簡單,這招根本就是避無可避的一招,如果你能把我的手都控製住,或許還能阻止我,不過很可惜,你自己遺漏了這一關鍵。”
“我不甘心啊……”趙宸捂著自己的傷口,還想要勉強站起來,可是元氣炸彈在趙宸體內又一次爆炸。
趙宸當即七竅流血,站在原地,像一根僵硬的竹竿,直挺挺地栽倒了過去。
一身白衣被血染得通紅,躺在地上兩眼泛白,瞳孔慢慢消散,抽搐的身體也不動彈了。
江左試探著走了過去,感受趙宸的鼻息,輕撫趙宸的脈搏,沒有一點點動靜……
“他已經死了。”卷軸的回答,讓江左真正地明確了這一點。
卷軸對江左說道:“軫水蚓已經隕落,他的能力自然而然被我接收,來到了你的身體裏。”
江左搖搖頭:“其實我一直沒明白,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麽?”
卷軸給江左解釋道:“他能操控文房四寶,是個不折不扣的藝術家,比起翼火蛇那種人傀儡藝術和室火豬的爆炸藝術,顯然軫水蚓的墨寶藝術,口味淡雅多了。”
江左點點頭:“還真是,可我還是沒懂啊……”
卷軸道:“文房四寶,都可以在趙宸的操控下,成為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武器,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在無神咒控製下,文房四寶還可以自行移動,對你發起攻擊的原因。至於這筆墨紙硯到底可以怎麽用,是可以自己決定的,並非如你看到的,筆隻能用作飛鏢,畫卷隻能用作束縛,墨水隻能用作灼燒。”
江左恍然大悟,攥緊拳頭,身體的傷已經在卷軸的治愈下完全恢複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帶著勝利果實下樓迎接掌聲了。
扛起趙宸的屍體,江左昂首挺胸地走到電梯門口,按下了按鈕。
此時此刻,警察們嚴格守把著出口,心急如焚地等待著江左,尤其是寧夏,站在那裏心煩意亂,一刻都不得安寧。
鄭淮書嚐試著勸說:“寧隊,你就算再焦慮,現在也幫不了江左,不要讓自己有太多的壓力了。”
寧夏輕聲道:“隻從上次在公海大敗,江左就留下了心理陰影,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如果心魔作祟,影響了他可怎麽辦啊。”
趙宸的手下們哈哈大笑:“我看了,江左這次,怕是沒命下來了!”
許無畏直接罵道:“閉嘴!你們這些人,準備好蹲大牢吧!”
電梯突然叮了一聲,所有人立刻神經緊繃,這一聲響,意味著戰鬥的結果,他們已經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這半個小時裏,每分每秒都在心急如焚。
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寧夏立刻雙手合十,聲淚俱下。
江左麵帶微笑,滿身血汙,扛著一具白衣屍體,囂張得意地走出電梯。
江左看到了警察們大喜過望的表情,也很得意,大喊著:“兄弟們!我贏了!寧夏,我贏了!”
江左把趙宸的屍體丟到地上,從裏麵飛奔而出。
方笑和許無畏大喊著江左的名字,衝了過去把江左抬了出來,其他人都興高采烈地呼喊著,寧夏站在後麵,捂住嘴流淚,這時喜極而泣。
鄭淮書輕輕地拍了拍寧夏的肩膀,歎了口氣:“江左不愧是江左,總能創造我們意想不到的奇跡。”
寧夏使勁應了一聲,抹了一把眼淚,方笑和許無畏把江左放了下來,鄭淮書對那些接待人員喊道:“你們老板已經死了,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接待們全都傻眼了,他們曾經認為,以自己老板的能力,百分之一萬能殺了江左,他們萬萬沒想過居然是這種結果。
就是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鄭淮書帶著警察們,一擁而上,將所有人全部拷了起來,連推帶踹地全都押到警車上。
大廈裏隻剩下江左和寧夏兩個人,江左對寧夏笑道:“寧夏,我贏了,你開心嗎?”
寧夏又哭又笑:“開心啊,我當然開心了,我曾經居然有一段時間擔心你會輸,真是不應該。”
江左笑了笑,一把將寧夏摟在懷裏:“不管怎麽樣,結果是好的就夠了,我們這麽容易又解決一個星組織成員,距離任務結束的那一天,已經越來越近了。”
寧夏抱緊江左,輕輕啜泣:“江左……謝謝你……無論如何都在支持著我……”
江左摸了摸寧夏的頭:“說什麽傻話,我們兩個不是互相支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