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尚喝了一大碗熱湯,滿意地哈了口氣:“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掉進海裏,又中了槍,那般漂泊無依,我自己都覺得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幸虧身子輕,居然飄到了漁民捕魚下網的地方,被漁民發現給救了上來。”
“據說我剛被撈上來的時候,昏迷了三天三夜,後來醒了之後,我也是恢複了很久才恢複成正常的樣子,所以我才這麽久都沒回來。”
“我從漁民們那裏打聽你們的消息,他們給我帶回來消息說,你們打了勝仗,星組織成員被擊殺了,我這才放心地留在那裏養傷。養傷的那段時間,多虧了漁民們的照顧,我就順便在那裏教給他們一些捕魚時受傷的急救方式,或者長期在船上導致生病的處理方法,等到傷勢徹底好了,我就趕緊回來了。”
江左很是驚訝:“你在公海裏受傷了,居然飄到漁村附近被發現,這麽看來,你才是真正的福大命大啊,那你的傷怎麽樣,真的好利索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再治療一下。”
陳啟尚晃了晃胳膊:“做了一個大手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你看完全沒事了,跟以前一模一樣。”
江左歎了口氣:“老陳,這些日子裏,你也是受苦了……”
陳啟尚道:“唉,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但是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我就是離開一個半月,咱們診所居然已經變天成這個樣子了……”
寧夏遺憾道:“曾經的好朋友,現在變成了最大的敵人,這種心情,我們怕是都不好受吧……”
四個人圍坐在一起,無奈地歎氣……
此時的診所外麵,還是一片燈火輝煌,即使已經是深夜,街上仍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紅燈區裏,燈紅酒綠。
江遠市環球大酒店……
一扇嶄新的門,一個華麗的房間……
一個中年男人,赤膊著上身,躺在大**,悠閑地哼著小曲。
輕咳一聲,大聲招呼著:“可以出來了吧!”
片刻之後,一個女孩從紗簾之後走了出來,那女孩也就二十歲出頭,麵相便是溫和可愛,長相幼態,肌膚稚嫩。
再往下看,女孩渾身竟不著寸衣,一絲不掛,赤身.果體地從紗簾之後走了出來。
女孩輕輕用手掩蓋住身上幾處重要的位置,故作矜持地說道:“老板,等候多時了吧。”
那中年男人是江遠市一所公司的老板,雖說不是什麽赫赫有名的大公司,但是手頭上也是相當闊氣的,跟曾經的吳董有的一拚。
那男人一臉的猥瑣,緊盯著女孩的身體:“不多不多,隻要來了就好……”
看著那男人一臉的壞笑,於無聲處的一個隱秘角落,裏麵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剛要一把撲過去抓住女孩,一個青年跳了出來,一腳將男人踢到**去,默默地掀開一張薄紗蓋在女孩身上。
女孩得意一笑,跑到青年身後,青年舉著手裏的照片,威脅道:“老板,我現在手裏有你的把柄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麽辦吧。”
老板捂著被踢中的疼痛處,又氣又惱:“你們居然……真是可惡!”
青年陰險地笑著:“別光顧著罵,不給我拿出錢來,你就等著自己的醜聞曝光在整個江遠市吧,真是不知道,在你身敗名裂之後,你的家人、朋友、事業夥伴,這些人會怎麽處理跟你的關係啊。”
女孩偷偷地掩麵笑著,毫不緊張,很顯然兩個人是慣犯,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這個老板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而且剛才的那一腳已經足以證明,他是反抗不過的。
那老板咬著牙,含恨道:“算了,那邊的箱子裏麵,有不少的錢,你都拿去吧!”
青年走過去,打開箱子:“就這麽點?夠幹什麽的,我看你是沒什麽誠意啊,我還是讓大家知道這個新聞吧!”
那老板橫眉冷對:“你欺人太甚了,兩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小姑娘,不上學也不幹些正經工作,卻幹這種勾當,簡直是無恥!”
青年不屑道:“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很有道德吧,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不然後悔的肯定是你自己。”
“好好好,什麽都給你!”老板找出自己的皮夾子,從裏麵抽出兩張卡:“這兩個是我的閑置卡,但是裏麵也有個幾十萬,將近一百萬,應該足夠了吧。”
青年奪走兩張卡:“沒有密碼?”
老板搖搖頭:“沒有密碼,你們握著把柄,我怎麽敢騙你們。”
青年把卡交給女孩,揚起嘴角:“最好是這樣,我也是個講規矩的人,這當著你的麵把照片刪掉!”
青年在老板眼前,讓他親眼看著刪去了所有照片,這會功夫,女孩已經穿好了衣服,把卡藏好。
刪完照片,那老板也鬆了口氣,青年帶著女孩走出門去:“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報警了,不然,哼哼!”
老板擺了擺手,無奈地歎息著,目送二人揚長而去,一個晚上什麽都沒幹,就白白損失了將近百萬。
青年和女孩走出大酒店的門,飛快地跑到大街上,女孩拿出兩張卡,得意地大笑:“太好了,哥,又有一陣子吃喝不愁了!”
青年輕輕地吻了一下女孩的額頭:“對不起,自從跟我逃出星組織,不但沒讓你過上好日子,還讓你每天跟著我吃苦,做這種事情。”
女孩抱住青年,輕聲細語:“沒關係的,隻要你一直在我身邊,無論做什麽,我都願意陪著你,你一定不會丟下我的吧。”
青年點點頭:“當然,無論未來的我們變成什麽樣子,我們都要永遠陪著彼此。”
兩個人在街頭相擁,四周的車水馬龍也變得沒那麽喧鬧了……
這兩個人,其實也是星組織成員。
青年名為邢昊,星組織代號星日馬,女孩名為允靈,星組織代號張月鹿。
他們兩個進入星組織沒多久就出逃了,平日不嗜好殺人傷人,所以與其他星組織成員沒什麽共同語言,他們隻做些敲詐的行當,就如同今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