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佑一個大跳,甚至於躍過滿忠陽的頭頂,高處一個重重的拳頭迎麵而來,滿忠陽抬手抵擋,被一拳砸在身上,連連退卻。
晁佑落地之後,趁著滿忠陽踉蹌,馬上接上一個橫踢,一腳將滿忠陽踢了出去,診所的玻璃門被滿忠陽撞碎,碎玻璃撒得滿身都是。
滿忠陽撞得腦袋發昏,從地上暈暈乎乎地爬起來,發現自己的後腦勺全是血,耳朵裏也有著莫名其妙的嗡嗡聲。
而他也是看著眼前有著一片重影,晁佑朝自己跑了過來。
膝擊!
晁佑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了滿忠陽的臉上,將他再次踢開,連滾帶爬地摔在了診所外麵的街道上,口鼻流血,狀況極慘。
憑借著最後的一點力氣,滿忠陽握住手裏的刀,強撐著自己站起身子,顫顫巍巍地站在晁佑麵前,用恐怖的眼神瞪著他。
晁佑扯破嗓子大吼一聲:“還不服嗎!再來啊!”
滿忠陽一言不發,吐了口血後,握住刀,一步一步地向著晁佑走過去。
晁佑握緊手裏的鋼管,也朝著滿忠陽衝了過去。
二人各自朝著對方而去,手裏的武器映照著夜晚的寒光……
當!
兩把武器撞在了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兩個人的眼神交匯,都有要把對方吞掉的意思。
可是滿忠陽始終不是晁佑的對手,再加上現在他已經受傷慘重,身體狀態十分差,完全沒有足夠的力氣,再與晁佑抗衡了。
“啊!”晁佑的一聲斷吼,將鋼管橫著揮了出去。
滿忠陽本應該抬起刀抵擋,可是他沒有握住,刀隻是剛剛立了一下,卻掉在了地上。
晁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鋼管直挺挺地甩在了滿忠陽的頭上,聽著那一聲清脆響,滿忠陽頓時口中噴血,被掀翻在地。
滿忠陽,這一次倒地,便沒能站得起來……
“對不起,老大……我沒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讓你失望了吧……”
滿忠陽的眼皮哆哆嗦嗦地直往下耷拉,趴在地上的他,眼前隻能模模糊糊地看見路麵,以及自己噴出的滿地的血。
晁佑冷漠地走到他身邊,用冰冷的眼神俯視著,滿忠陽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隻能辛酸地苦笑。
“晁佑,你贏了,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
晁佑則是丟掉了手裏的鋼管,半跪在滿忠陽身邊,輕聲說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立場不同,你或許是個值得我尊敬的對手,可惜了,你我陣營對立,我不會對於你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滿忠陽的一生平平無奇,被高傲聘用為護衛和助理,忠心耿耿,為高傲掃平了許多障礙,也殺了不少人。
勝利,對於滿忠陽來說,這是他一輩子唯一捍衛的東西,也是他竭盡全力去征服的。
“哼哼……我從來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過,最後的勝利,絕不會是你們的……”
“那你就看好吧,亢金龍,遲早會被緝拿歸案,你們的野心和陰謀,是不會繼續蔓延下去的!”
滿忠陽閉上了眼睛,最後的一口氣,也斷在了這裏……
季孝懷被寧夏和鄭淮書包圍其中,左衝右突、左抵右擋,但是始終無果,寧夏和鄭淮書訓練有素,格鬥技巧相當嫻熟。
寧夏試圖勸降:“季孝懷,別做無謂的掙紮了,你現在投降自首,還能從輕發落!”
鄭淮書在另一側格檔季孝懷揮出的刀:“季孝懷,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我們的狙擊手就在樓頂,如果你不投降,也是不可能安全離開這裏的!”
季孝懷咬牙切齒:“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忌憚什麽嘛,哪怕今天死在這裏,我也要跟你們同歸於盡!”
二人見季孝懷沒有投降的可能,進攻再進一步,寧夏踩在旁邊的桌子上,一個彈跳飛踢,直接踢在了季孝懷的胸口。
季孝懷挨了一腳,隻是往後退了一步,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鄭淮書從後麵殺出,扯住季孝懷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
季孝懷被摔在診所的雜貨堆裏,劈裏啪啦地弄得亂七八糟。
頂著滿頭的東西從裏麵爬出來,季孝懷甩了甩身上的灰塵,輕輕擦拭著手裏的刀。
“不跟你們鬧著玩了,試試這個吧!”季孝懷舉起滿地的雜物,朝著寧夏和鄭淮書丟了過去。
二人來回躲避,躲到最後看見了明晃晃的刀尖刺向了他們。
“去你的!”鄭淮書一個回旋踢,直接將季孝懷的胳膊踢開,而動作太快,電光火石之間發現,季孝懷給鄭淮書的腿上劃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寧夏趕忙問:“淮書,沒事吧……”
鄭淮書隨手把劃爛的褲子扯開,綁在腿上防止布條影響行動:“沒事,我們小心行事!”
季孝懷揉了揉被踢的胳膊,鄭淮書腿力驚人,當即把他的胳膊踢出了淤傷。
季孝懷突然感覺胳膊發麻,隨便地晃了晃甩了甩,深吸一口氣,拔刀衝了過來。
“讓我來!”寧夏搶在鄭淮書麵前迎了上去,一手按住季孝懷的手,另一隻手去奪刀。
刀尖就在寧夏眼前晃來晃去,可是她絲毫不為所動,用著堅定的目光震懾著季孝懷,季孝懷咬緊牙關,眉頭緊鎖,忍著胳膊的劇痛使勁往下按。
鄭淮書從旁邊出手,使勁勒住季孝懷的脖子,成功地讓季孝懷沒了力氣,二人向後直接栽過去,轟然倒下。
季孝懷重重地舉起胳膊肘,使勁地往鄭淮書身上捶,鄭淮書的腹部挨了重重的一擊,臉色明顯變化。
寧夏不想繼續拖延,準備開槍擊斃季孝懷,可是季孝懷一個翻身,要把鄭淮書頂在身前,寧夏無法開槍。
“隊長,配合一下!”
寧夏會意,還是舉起了槍,鄭淮書大吼一聲,一個狠狠地翻身,把季孝懷頂到自己身前,寧夏當機立斷開了槍。
一聲槍響,季孝懷的胳膊中彈,血噗嗤一下噴出,濺得滿地都是。鄭淮書一腳踢開,季孝懷從地上平行蹭了過去,撞在牆角的垂直角上,腰部遭到了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