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到齊,幾個人圍在了酒廠的正門口,這裏空****的,大門無人看守,路上也看不見人,也不見有工人出現,仿佛真的一夜之間成了一座空城。
鄭淮書錯愕地看著:“這真的是亢金龍的位置嗎?會不會是上當了!”
寧夏拿出那封信,信上的地址的確就在這裏:“我不覺得是上當了,因為江左也感受到了亢金龍的標誌,是空城計也說不定呢,亢金龍想要勸退我們,我們就偏不走!”
鄭淮書抿了抿嘴:“好吧,這麽想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我們要小心行事,裏麵也可能會有埋伏。”
晁佑和唐鑫,一左一右把江左圍在了中間,二人就成了貼身保鏢,專門保護江左的安全。
陳啟尚跟在他們身後,也算是蹭了一點江左的福蔭。
鄭淮書去開門,寧夏舉著槍跟在身後,隨時準備應對突**況。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推進,直到鄭淮書碰到了大門,一直都沒什麽異樣。
“開門!”鄭淮書一腳踢開大門,果真沒有上鎖。
大門被鄭淮書一腳踢開,一眼望去是相當宏大的畫麵。酒廠麵積廣闊,機器設備複雜,除了現在空無一人之外,這個酒廠可以說是相當大的產業。
順著這條路望過去,江左看見了更讓人心驚的東西。
酒廠的內門處,掛著一具屍體……
“那是……”江左指了過去,眾人一起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也都看見了那具屍體。
“好像是具屍體!”陳啟尚揉揉眼睛,終於看清了。
“屍體,誰的屍體!”
“吳豈!”
江左瞪圓眼睛,他看清了屍體的麵貌……
“吳豈?吳豈死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江左很確信地點了點頭:“我不可能看錯,那絕對就是吳豈的屍體,他是被誰殺的,亢金龍嗎?”
“沒錯,人是我殺的。江左,咱們終於也算是正式地見過麵了。”
酒廠四周環繞起了高傲的聲音,幾人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隻找到了一些音響和喇叭。
寧夏皺著眉頭:“亢金龍應該是藏在某處,通過這些東西與我們交流,也就是說,敵暗我明,我們很被動啊!”
江左沉穩心態,主動與亢金龍對話:“亢金龍,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應該已經是孤家寡人了吧!既然如此,何苦垂死掙紮,早點投降,不要再平添罪孽了!”
“我不知罪孽是何物,我隻知道,我們兩個的仇,血海無涯!今日,如果不是我死,那麽你,必死無疑!”
亢金龍的話鏗鏘有力,江左咽了口口水,故作無所謂:“亢金龍,我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麽還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些話,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再勸你什麽,準備好接受製裁吧!”
高傲冷笑一聲:“天大的笑話,都能順理成章地從你嘴裏說出來,既然你們不怕,就進來吧!”
酒廠內門打開,吳豈的屍體搖搖晃晃地從高處掉了下來,摔在地上爛作一團,發出腥臭的味道。
江左一行人走了過去,那巨大的腐爛味和屍臭味讓人很難接受,可是對於眾人中的任何一人來說,都是習以為常。
內門的裏麵,是一個巨大的車間,傳送帶還在不停地運作著,盡管一個工人都沒有,但每一項工程都沒有耽誤進行。
車間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缸,裏麵儲蓄著剛剛榨成原漿的製酒材料,裏麵的刀刃鋒利無比,幾乎可以說是吹毛斷發。
江左看著這個巨大的車間,不由得心生寒意:“這種機械感,讓人不寒而栗……”
寧夏點點頭:“的確是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不過,江左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麽?”
江左沉聲入定:“不,是整個車間裏的寒意,都讓我心裏有些害怕。我剛才留意了一下,車間裏有二十多個門,任何一個門裏都可能是亢金龍的所在之處,我們要怎麽辦,挨個去找嗎?”
鄭淮書搖搖頭:“不行,那樣太慢了,而且還會分散我們本就不多的戰鬥力,我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把他逼出來。”
“想讓我出來,也很容易,過得了這重重機關,我自然會出現的!”高傲的聲音再度出現。
言罷,大門緩緩關上,幾人全部被關進車間之中,伴隨著嗡嗡的機械聲,整個車間的全部機器開始運轉,傳送帶猛烈提速,眾人感覺到腳下有著一樣的震動。
“不好,是陷阱!”寧夏大喊一聲。
為時已晚,車間內複雜的陷阱機關,把幾人強行分開,無意之間走上傳送帶後,將六個人分成三組丟進了不同的房間。
江左和寧夏一個倒栽,斜著滾落到一個角落的房間。晁佑和陳啟尚,垂直下落,被送進地下室裏。鄭淮書和唐鑫,被單獨留在了車間裏,目睹著四人消失在眼前,沒有來得及出手。
“完了鄭隊,咱們的戰鬥力還是被分散了!”唐鑫趕緊舉起槍,四處張望敵情。
鄭淮書眉頭緊鎖,咬緊牙關:“不知道他們會被送到什麽地方,總之我們先得解決眼前這個大家夥。”
二人定睛一瞧,一個巨大的風扇狀機器出現在二人眼前,吹起颶風,將二人使勁往後推,背後便是大門,一旦被推出去,恐怕很難再進得來。
唐鑫眯縫著眼睛,大喊一聲:“隊長,有點難辦啊!”
鄭淮書用胳膊擋著臉,勉勵睜開眼睛,想要舉起槍試圖擊打,可是這雙手像是被牢牢地鎖死,動彈不得。
“該死,風太大了,根本動彈不了……”
高傲的聲音,分別傳進每個房間,清晰到每個人都能聽得到。
“你們以為,我變成了孤家寡人,就一定會輸給你們嗎?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是至高無上的,我掌控著一切,想要殺死你們,簡直易如反掌!”
“亢金龍,你惡貫滿盈,罪孽滔天,致使無數無辜的人遭逢大難,家破人亡。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容你繼續為非作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