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插話說:“嗬嗬,這個其實很好解釋,你看著湖水的時候,湖水起了漣漪,你的麵容模糊了,再加上一些對這個死亡之舞靈異傳說的心理作用,自然你就看到了骷髏在微笑了,它隻是你錯覺的產物,你就看見了這個?”

劉慶茹很肯定地搖了搖頭說:“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看見了,那倒也罷了,可是看見這一切的卻有三個人,一個是我,其他兩個都是我的同學,他們都看見了湖水裏的骷髏,他們兩個當時就嚇傻了,後來的事情我不說你也猜得到,我們回了宿舍之後,就開始做那個怪夢了。”

我想了想說:“其實你們三個同時產生幻覺的可能也不是沒有,這種例子在西方科學界也出現過,或者你們同時都看錯了,之後回去因為恐懼,你們就都做了一個關於骷髏的怪夢,嗯,完全有這個可能。”

劉慶茹卻說:“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如果隻是做了那個怪夢,那也不算什麽,可是我那兩個同學,現在都已經死了,一個是周末回家的時候,一不小心被汽車撞了,本來還是有救的,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突然從公路上跳起來,頭也不回地直接衝著一輛出租車撞了過去,結果這一下之後,她就徹底的死了。”

我呼了口氣說道:“不會吧,這麽血腥?是不是謠傳啊?”

劉慶茹歎了口氣說:“如果她這個情況是謠傳的話,那我另外一個室友呢?她那天本來情緒很平常的,完全沒被那個出車禍的室友影響了情緒,可是當天晚上她卻被發現死在了學校的小樹林,當時她是上吊自殺的,可是奇怪的是,她腳下沒有任何墊腳的東西,你想想,一個自殺的人,腳下怎麽可能沒有墊腳的東西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嘛?所以就有傳聞,說她根本不是自殺的,而是被厲鬼所殺,然後操縱著她去上吊的。”

我聽完劉慶茹的話,心裏一跳,既然出現了接二連三的死亡事件,那就不是一般的情況了,我趕緊跟劉慶茹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要動手了,咱們先去你上次遇到那個東西的池邊看看,看看有什麽發現沒有,然後再去你的宿舍。”

“其實我的情況和她們還有一點不一樣。”想了想,劉慶茹突然回憶起一件事,她並不知道這件事與死亡之舞有沒有關。

“什麽事?”我停下了腳步,看著劉慶茹,猜想著還會有什麽詭異的事發生在這個漂亮女孩的身上。

“在第一個室友車禍身亡以後,我還做了一個關於頭發的怪夢。”劉慶茹很快向我講述起中間的插曲起來。

劉慶茹說的這個怪夢,也是和她自己有關的,就在她第一個室友死去的當天晚上,她便在夢中看到她的頭發長出了一張臉,這張臉的表情非常的古怪,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這張臉用一種極為扭曲的表情對劉慶茹說:“我是神仙,因為被妖物迫害所以暫時躲避在你的頭發裏,我希望在這段期間,你不要去剪短頭發,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會掐死你。”

而夢中的劉慶茹自然是不信的,當下便狠狠地拒絕了這個神仙。醒來以後她也沒有當成一回事,比起這個來,那傳聞中的死亡之舞可怕多了。她甚至還故意拿起剪刀稍稍修剪了一下自己前額的劉海,修剪完以後什麽事也沒有,所以她根本就沒把這個怪夢擺在死亡之舞同樣的位置上看待。

可就在第二天上體育課的時候,劉慶茹突然覺得全身酸軟,呼吸急促,咽喉就像堵了個東西似的,十分難受,可是她對著鏡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咽喉裏有什麽。

沒有辦法,她隻好去找了校醫,校醫看了一下她的喉嚨,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對她說:“你知道你的喉嚨裏有什麽嗎?你平時有沒有什麽不良的習慣?比較喜歡吃奇怪的東西之類的?你想想看。”

劉慶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自己愛吃什麽奇怪的東西,她對校醫說:“我平時吃東西很普通呀,都是家裏人吃什麽我跟著吃什麽,我家裏吃東西比較辣,是不是因為這個,我喉嚨裏才會腫起來?”

校醫搖了搖頭:“你喉嚨裏的東西,可不是腫了什麽的,你喉嚨裏有一團頭發,剛好堵在裏麵,頭發是不能消化的,吞咽起來也很困難,要是你再吃下去的話,會很難處理的,現在你的頭發隻是略微堵住了你的咽喉,如果你再繼續吞咽,那恐怕就真的要你無法呼吸了。”

劉慶茹聽到這話,幾乎驚訝的無法說話了,後來校醫把頭發從她的咽喉裏取了出來,可是事情卻並沒有結束,頭發堵住咽喉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著,而且每次都很嚴重,一次比一次危險,劉慶茹最後終於受不了了,她便哀求頭發,請頭發放過她。

當然,能讓人想得到的是,這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效果,劉慶茹的咽喉還是經常怪異地出現頭發,堵在咽喉處,劉慶茹也隻有長時間地朝校醫那裏跑,及時將堵住的頭發取出來。

這樣的情形一直到學校裏開始流行一種古怪的皮癬,這種皮癬專門長在頭皮裏,得了這種皮癬後,就必須把所有的頭發都裁剪幹淨才行,結果很不幸的是,劉慶茹也得了這種皮癬,她必須去剪頭發。

這讓劉慶茹很驚恐,但她卻沒有辦法,得了這種皮癬的學生都必須要接受治療,當然也就要剪頭發。最後劉慶茹的頭發還是剪掉了,結果在當晚她便夢見自己上吊自殺,而且是用自己的頭發編成的繩子,懸在屋梁上這樣自殺的。

醒來以後劉慶茹更加恐懼了,她趕緊跑到街上買了一頂假發來帶著,天天求爺爺告奶奶,可奇怪的是,自從這一天以後,她的咽喉再也沒有被頭發堵塞住,而且她也再沒有夢到那個自稱是被妖物迫害的神仙了。

說到這裏,劉慶茹又歎了口氣:“原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沒想到之後的幾天時間裏,我便開始更加密集地做著那個和骷髏跳舞的怪夢,清晨醒來的時候,我屋子裏就會出現腳印,真的象是跳過舞的一樣,可是我的室友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你說奇怪不奇怪?如果我真的跳舞了,按說那麽大的動靜,理應她們能聽見的?”

“那些剪掉的頭發你有保存下來嗎?”我問道。

劉慶茹搖了搖頭,別說是沾了皮癬的頭發,就算是正常的頭發,估計剪掉的人都沒有可能會有這個意識將其保存下來的。更何況,劉慶茹並不知道今時今日會遇見我。

這點也早在我意料之中,且不說劉慶茹的頭發是突然自己有了意誌,還是變成了妖物,反正關於頭發的困擾眼下對她是不存在的,雖然我並不清楚為什麽她會出現這些古怪想法。

於是,我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我知道有些妖魔的能力特別強,可以給人製造各種幻覺,包括叫人長睡不醒,我懷疑這個妖孽就有這種能力,所以你宿舍的同學才會一點動靜都聽不到,不過你放心,以我的能力,我可以破去這種幻術,不過要想徹底消滅這種東西,那是相當有難度的。”

說著說著,我們就又來到了洋河小區的荷花池邊,這一次雖然有我的陪伴,可劉慶茹還是心有餘悸,不敢站得離荷花池太近,隻敢遠遠地看著那裏,問我道:“你真的有把握麽?說實話,我這幾天都被嚇慘了,覺都不敢睡,唉,我怎麽這麽倒黴呢,居然遇到這種事,而且這次一來就是要命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該去求誰了。”

我笑了笑說:“你放心吧,其實這種事情我也遇見過,當時解決起來也很簡單,我估計你們學校的建築位置有問題,回頭我仔細給你看看,也許通過風水就能化解,要是用風水術就能化解,那是最好的,不用殺生了。”

說著話的同時,我靠近了荷花池邊打量起來。這個荷花池看起來不大,周圍種著很多樹木,湖水比較渾濁不清,而且看起來非常惡心,湖水裏時不時的還冒出一股腥味來,看著就叫人反胃,劉慶茹指著那裏說道:“就是這裏,上次我們看到奇怪的東西的時候,就是在這附近。”

我四處看了看,便道:“奇怪,這裏看不出一點妖物的氣息,是不是你記錯地方了,按說那個東西如果盤踞在湖裏,我應該能看見它的。”

劉慶茹根本連眼睛都不敢朝這裏瞄,隻是一個勁地用手朝這裏晃動著說:“不可能的,這個地方我來過無數次,我經常來這裏吹風的,絕對不會記錯,而且那次那個骷髏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我當時還看了看附近的地形,仔細看了半天湖水,怕是有反光什麽的,你再仔細感覺感覺,或者……是不是那個東西現在根本不住在水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