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一個女孩顯然被我對會長的無禮態度弄得生氣了,走過來對我道:“佛教不是也說過嗎?說到了佛法衰弱的時期,魔王的子孫會出來迷惑世人,這你怎麽解釋?”

“這個……嗬嗬,其實很好解釋……”我頓了頓,道:“楞嚴經中確實曾經記載過魔王的子孫會毀滅佛法一說,但是那隻是毀滅佛法而已,並不是毀滅人類,除了佛法,其他的宗教信仰也很好啊。”

那女孩被我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會長拉了拉她的手以示安慰,隨後讓她坐回了沙發,就又對我和蘇水道:“你不相信世界末日?那麽你為什麽來這裏?”

我被他問的有些尷尬,心道:“總不能說是為了看美女吧?”

我想了想道:“伊斯蘭教有條教義的大概意思是‘讓我們輕輕的在大地上走動,因為我們從不是大地的主人’,或許末日真的很遠或者協會裏的預言全部沒有根據,但末日真的不存在嗎?它真的沒有再近期爆發的可能嗎?我不能忘記的是,前幾天我走到郊區,發現一隻刺蝟被機動車壓成了一攤血肉,若我是上帝,看到這種無必要的殺虐,我還會遵守諾言嗎?氣候反常越來越明顯,這自然會引起最新疾病的出現,麵對這些,即使沒有世界性的自然災害,我們也無法預知,下一個年頭,會不會是我們的盡頭……”

我說完這話,長歎了口氣,事實上這話倒並非我為了搪塞會長而亂編的話語,我本就是個謹小慎微之人故此對末日從不否定,自然也不肯定。真要我說,其實可能引發末日的原因便太多了。

會長聽我說完這些話,不禁一愣,想來他也沒料到我會突然倒向末日論一邊。不過他也隻是一愣,便突然在我麵前倒了下去。

而會長倒下後,我看清楚了他背後那個女孩,不知何時,那女孩手裏已經多了個極為尖銳的大號銀針,上麵還沾著血。

會長倒地後,從他的脖頸處,流出了一股鮮血,這鮮血仿佛有生命般流的動著……染紅了地毯上白色的部分……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被一直坐著的子夜拉到了一邊,而水蘇則早已嚇暈了過去。

子夜看著我的樣子,哼了一聲道:“你還真是色迷心竅,沒聞到她們身上的屍臭麽?這屍臭和上次在我妹妹家裏的那種一模一樣。”

“你也別那麽用力呀,我手都快被你拽下來了。”我站穩身子,揉了揉被子夜拽疼了的手臂道:“我是那種好色的人麽?從剛進來時我就已經有所察覺了,隻是奇怪她們的目的如果一開始是會長,為何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子夜很明顯地給了我一個白眼,大有我此時是屬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境況,我隻好輕輕地歎口氣,稍稍退居在子夜後位站定,畢竟這種場合我實在無用武之地,能做的就是盡量躲閃吧。

“你自己小心一點。”子夜轉過頭來跟我說完這句後便從懷中掏出一柄短劍神色凜冽地掃向包間裏慢慢站起來的六名女孩。而這六名女孩在緩慢站起身向我們靠攏的同時,眼睛裏開始蹦發出一種妖異的光芒,嘴裏還含糊不清的發出一聲聲類似野獸的嚎叫聲,甚是恐怖。

最初站在會長背後用銀針偷施暗手的那名女孩,手執銀針向子夜襲來。子夜執劍輕輕地閃過攻擊,以內氣催動劍氣,使短劍周身散發出鋒銳的銀光,以直抵的速度迎麵衝向那六名女孩,一個輕巧地劍身帶入的回旋便將其中三名女孩的雙腳給齊齊斬斷,一個瞬間就將她們壓製得不能動彈了。

我正看得高興,不想剛剛被子夜閃身避過的銀針女孩卻掉轉方向向我攻來,慌亂中我便一邊移動步子躲閃攻擊,一邊在混亂中抓起桌上的蛋糕呀果盤呀一陣亂扔,我自然知道我這樣是不能抵禦接下來的攻擊,隻是我並不擅長打鬥,所以遇見這類行屍走肉般的死屍,便猶如秀才遇上了兵一般,毫無用武之地。

果然銀針女孩眼見一擊未成,馬上轉換針法,一雙手將一根大號銀針變換得象淩空而行的流星,四濺出來的火花讓我的雙眼根本不能直視女孩,我隻得側偏著腦袋,憑著還不錯的聽力,繼續著我的左躲右閃。

一看我這邊情況危急,子夜以短劍為軸橫著手臂將剩下三名女孩一個用力朝我這邊推了過來,順勢他自己也橫將在銀針女孩麵前。

“還好吧?”子夜不無擔心地快速將我打量一下。

“沒事!你自己專心一點,這個拿銀針的,沒那麽好應付。”我稍稍停下腳步鬆了一口氣,但仍不忘提醒子夜。

拿銀針的女孩看到子夜衝過來擋在前麵,倒也停住攻勢,大概她也是有點懼怕子夜手中那把厲害的短劍和高超劍法,畢竟剛剛同類被斬斷雙腳的一幕她還是有看見的,這倒也給我們爭取了一個緩和的餘地。

這時,早就嚇得癱軟在地的水蘇,突然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衝到包間房門口,十指哆嗦地想要打開門插,可是門卻怎麽也打不開,他隻得一臉驚恐地背對著門再次癱坐在了地上。我和子夜也是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餘力去管水蘇了。

剛好我和子夜互相又交換了一下對手,子夜去對付銀針女孩,被子夜推過來的三名女孩則追著我滿包間亂跑,好在這三名女孩加起來的攻擊力也不如一個銀針女孩,我隨著手上不斷扔出的蛋糕,果盤,水杯倒也還遊紉有餘,比起單獨對付銀針女孩輕鬆了許多。再看子夜,與銀針女孩是不分上下,糾纏得難解難分。

突然我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象極了很多蟲子在地上啃咬木頭的聲音。我循著聲音定睛一看,原來另外三個被子夜一劍砍斷雙腳的女孩,正彎曲著身子左一扭右一扭地向著蘇水的方向爬去。

我臉色一變,想要掙脫自己身邊這三名女孩的嵌製,抽身過去救助蘇水,無奈這三名女孩象是明了我的意圖一樣,更加勇猛地使出渾身解數糾纏著我。我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那三名斷腿的女孩扭動著身體包圍住水蘇,很快就看不見水蘇的腦袋了。隻聽得水蘇發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那叫聲糾得我和子夜都如身臨其境一般。

不到幾分鍾時間,三名女孩便從水蘇的包圍圈中散去,而地上僅留下水蘇的半截身體,腦袋整個不見,斷裂處還呼呼地冒著黑水,這看得我是一陣惡心反胃難受極了。水蘇的頭就這樣在我和子夜的眼皮底下被活生生地吃掉了。而那三個斷腿女孩又搖動著身體向子夜包圍過去,大概她們也看出了我根本不懼任何威脅,所以直接想來個一舉殲滅。

見此情形的我,就怕子夜也在我的眼皮底下這麽被哢嚓了,忙衝著那使銀針的女孩大吼一聲:“別打了,我有話要說,大家先停一停。”聽到我的吼叫,銀針女孩和子夜明顯都愣了一下,不過還好,他們倒也都停住了攻勢。

見到他們都停了下來,我這才緩下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們來打個商量吧,很明顯你們今天的目的在於會長,我和子夜隻是碰巧遇見。這趟渾水本就不應我們來插手的,再說了,若真把我們都給滅了,你們這樣的情形也未必能安全出這個門吧,倒不如當是不打不相識,我們算交個朋友怎麽樣?”我這托辭說得極為牽強,可是我實在也找不到什麽更好的說法了。

“結交朋友這點我喜歡,不過會長和水蘇的屍體我要帶走,而且你們得掩護我們撤離。”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銀針女孩居然微微一笑,收回了銀針,指了指地上的會長和水蘇道。

“這沒問題!”看著子夜臉上神色有異,怕他中途說點什麽壞了事,我忙搶在前麵說道。果然,子夜在聽到我這麽說以後,眉頭皺了起來,慶幸的是他倒也沒多說什麽。

第二天早晨。

昨晚我做了個怪夢,夢見子夜並沒有放掉那七個女人而是趁我不在時將她們都殺了。

不過我還是正常醒來了。

子夜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在我被他嚇了一跳後,他才冷冷的道:“是你把家裏鑰匙給楚卿拿去複製的?”

楚卿站在子夜身後不遠處,估計是被子夜嚇壞了,此時她正臉色蒼白的看著我,大概是想讓我幫她擋下這場災禍。

我對她做了個無力的表情,隨後對子夜道:“我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把咱家鑰匙給任何人,這事要是被你發現了,可是殺頭的罪過。”

子夜聽後冷笑了聲,轉身去了客廳。楚卿則瞪了我一眼,跟著子夜離去了。

楚卿留在北京後,我和子夜的生活質量有了很大的改善,楚卿幾乎每周末都會來為我們打掃環境衛生,順便還會帶些零食水果過來。

與我所想的一樣,楚卿這次又是來求子夜教她武術的,自從我自己爆料使用神咒純屬碰運氣後,楚卿就開始纏著子夜。

這點倒是子夜從沒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