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諶看著梁方旭和薛嶽二人道:“你二人有什麽意見?”薛嶽滿不在乎的道:“直接開過去滅了他們就好啊,數百烏合之眾還不夠禦林軍塞牙縫的。 ..

趙諶頓時無語轉過頭來看梁方旭,梁方旭斟酌了一下對趙諶說道:“殿下,此情報說對方隻有五百老弱病殘是否準確,我們可不能把生命交給別人的情報組織啊,還有我聽說這夥山匪劫富濟貧,並不濫殺無辜。我們這樣去征討,不禁不會得到當地百姓的支持,反而百姓會把我軍動向提供與山匪,還有越澤山不是崇山峻嶺,但十分難行,但如同華山一般,隻有一條上山的路,我若是敵軍守將,隻需在山道間囤積巨石檑木,擋十倍之敵也不成問題,此不占天時,地利,人和之戰役,我軍已露敗像,請殿下三思而行。

趙諶滿意的點點頭,這梁方旭不愧是沙場老將,分析的很是準確,但趙諶想到此時處處透著詭異,為何此事不派當地擁有軍權的越王處理?宋徽宗希望自己修書吉曲,怎會讓自己帶兵?定有人推波助瀾,這肯定是個yin謀,但趙諶還不知道是誰在針對自己,也不知對方的計謀所圖。自己必須小心規劃,把這幫弟兄從越澤山平安帶回來。

“薛嶽命你派人去偵查當地百姓,打聽此山匪有多少人,裝備如何,領頭之人的身份。”

“遵命”。

趙諶又對梁方旭道:“梁將軍命你將金鱗軍分出五百扮成禦林軍模樣,在進攻之ri駐紮在山下。”

“遵命。”

五ri後攻打越澤。

趙諶帶著打鐵的壯漢來到了金鱗校場之中打鐵的房子,因為金鱗軍的武器並不用自己打造,會定期有人送來,所以此間房屋已荒廢許久,王洛山在知道趙諶貴為殿下時並無太大的反應,趙諶也頗為詫異。

壯漢名叫王洛山,yin山人士,從小就學習打鐵,技藝jing湛,可惜現在軍隊采購定製自家的居多,加上民間又不好武,王洛山自然生意慘淡,唯有幾個江湖人士不時買上幾個,聊以糊口。此時見滿地的jing鐵,礦石王洛山兩眼放光,這看看那摸摸。

趙諶拿出一個紙張,上麵畫著一個王洛山從來沒見過的怪東西。趙諶道:“此為鐵鉤,用以固定之用,五ri之內你能打多少打多少,可否?”

“主公放心,在下定當竭力。”

趙諶又托人訂購的大量手腕粗的麻繩。

秀兒也是十分乖巧的照顧趙諶的起居,隻是粗活趙諶可不舍得讓秀兒幹,後來趙諶發現秀兒對於賬目有過人的天賦,便將阿拉伯數字教給了秀兒,並教了加減乘除,秀兒十分聰慧,將賬目處理的井井有條,每天指揮禦林軍將士幹這幹那,十分的有jing神。

五ri後趙諶來到了王洛山那,一股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隻見王洛山赤著上身正揮汗如雨的敲擊著發紅的鐵劍,趙諶知道此時不能打擾,靜靜的站在一邊。

錘煉了不知多少下,王洛山用鐵夾夾住鐵劍放進了旁邊的水裏迅速冷卻。王洛山為鐵劍裝上了木柄,笑道:“終於完成了。”

此時看到趙諶馬上行禮道:“主公。”

趙諶將王洛山扶起道:“洛山不必如此,我是來取鐵鉤的,可否完備。”

王洛山笑道:“早已打造了數十個,實在眉宇意思,便開始隨手打造寶劍。”

趙諶命人取走了鐵鉤,趙諶早已從薛嶽那裏知道這夥山匪有兩千之重,而且有一定戰鬥力,趙諶更加斷定此事有yin謀,但皇命已下,不可違。

五ri後梁方旭將金鱗軍五百將士扮成禦林軍模樣先行出發,半個時辰後趙諶才下令真正的禦林軍向著越澤山開拔。

數ri後,趙諶帶領禦林軍來到了越澤山的後山山壁,在將士們詫異的目光中將繩子綁在腰上,在後麵的繩子上掛上鐵鉤,拿出熱成像儀掃描,果然發現山匪的人數在兩千左右,大部分兵力堵在山口。

趙諶又拿出登山的鐵索,開始爬山,薛嶽本想阻止,但被趙諶一個眼神嚇了回去,趙諶已經爬到了半山腰,禦林軍將士都為趙諶捏了一把汗,但趙諶這種身先士卒的勇氣也讓戰士們敬佩。趙諶其實十分的安全,有鐵索鎖鏈護航,在前世爬比這高的多的山也沒有任何問題。

趙諶終於快要爬到半山腰,突然聽到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趙諶將腦袋微微抬起,看到兩個山匪正在那討論上次搶劫的成果如何輝煌之類。正在此時一人似乎尿急走到了另一邊去了,剩下那個山匪將刀放在一邊,懶洋洋的躺在石頭上小憩起來。趙諶哪能放過此等機會,猛地衝過去將腰間的匕首刺進了對方的喉嚨,另一隻手幾乎在同時捂住了山匪的嘴巴。山匪的眼神逐漸渙散停止了掙紮。此時那個去方便的山匪正整理著褲子從草叢中出來,看到趙諶頓時睜大了眼睛,趙諶極速拿出了手弩,隻聽嗖的一聲,弩箭刺透了山匪的眉心,山匪連慘叫都沒發出就見了閻王。

趙諶抖動繩子,禦林軍將士紛湧而上。

另一邊王五拿著手中的書信表情淡然,皇家自家的內鬥他不想管,也管不了,但如果不按越王的辦,相信隻有死路一條,越王送來的兵器還靜靜的擺在大廳裏,上麵印著豐王的字樣,王五本也是行武出生,後來誤殺了官家子弟才落草為寇,他的手下若有人欺負百姓他會先出手將其殺了,所以王五也算是一個忠義之士,對於越王王五一直保持著jing惕,自己幫越王殺了不少政界高官,商賈富貴,自己將來的路絕對也是死,但真正麵對死亡時,王五真的放不下自己的兒子王惜宸,不然他也不會帶著兒子落草為寇了,苟活於世了,也許早已戰死沙場。

就在此時一個頭目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大王不好了,後山被攻陷,少公子被抓了。”

“你再說一遍。”王五站起來怒吼道。

“少……少…公子被官軍抓了。”那小頭目跌坐在地上顫聲道。

“胡說!!!”王五不理那小頭目,拿起身邊的鐵錘跑向了後山,小頭目急忙呼喊著數十個匪眾跟上了王五。

趙諶領著數百禦林軍一個猛衝來到了越澤山後山匪物資徒囤積之所,守衛這裏的數個山匪也紅了眼,以前的官軍殺了老百姓充當匪徒,他們與官軍自然是不共戴天,也不顧對方禦林軍人多拔刀準備衝上去。

“住手”。一個並不洪亮的聲音從山匪們身後響起。

“少公子?”

一個文弱書生走到禦林軍麵前道:“我們投降,希望大人可以放我等一條生路。”

麵前的書生有一絲病態,但目光深邃,有一股不凡的氣勢。”

趙諶正在猶豫該如何勸說王五放下武器時,那書生道:“大人此時任然危機四伏,若不明哲保身,必定命隕與此。”

“大膽!”薛嶽見著文弱書生對趙諶訴說盡是不詳之言,說完拔出了刀,一群山匪也馬上把書生保護在身後。

書生並未在意,走到趙諶麵前道:“一會我可為大人先解決我父親王五投誠之事,現在讓我為大人解釋為何是危機四伏。”

趙諶向書生行了一禮道:“請先生賜教。”

書生並不顧禦林軍怒視的眼神坦然受了趙諶一禮,緩聲道:“大人此刻就算消滅了我等,是否以為可以逃過山下五千禁軍的圍剿?大人剿滅了我等,隻要有人誣告大人和豐王聯手造反,大人也是難逃一死,大人不必懷疑,越王送來的封王軍械廠製造的兵器還躺在大廳裏絲毫未動。”

趙諶也已斷定此計是越王所設,想除去自己,滅山匪隱患,剪除與自己不合的豐王,真可謂是一石三鳥之,果然是毒計。

“其實大人真該關心一下山下那五百冒充禦林軍的將士了,別被那埋伏的五千禁軍得了手,到時候悔之晚矣。”

“請先生教我。”趙諶再次行禮道。

“其實也簡單,一會隻要演一出苦肉計便是,若是大人信得過在下可否讓在下指揮。”王惜宸高深莫測的說道。

“可以,但你必須在我身邊不得離開。”趙諶道。

“這是自然。”

趙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惜宸走到薛嶽身邊道:“這位將軍麻煩你從山壁上爬下去通知山下那五百軍士,看山上三股濃煙為號向山上進攻。”

“你!憑什麽聽你的,再說若是你使詐,我軍將士必然死傷慘重。”薛嶽不屑道。

“不聽我的,自然是全軍覆沒,況且其他人去傳令估計還以為是我等設置陷阱,請將軍以大局為重。”

薛嶽看了趙諶一眼,後者點了點頭,薛嶽無奈隻能順著繩子從後山石壁上又爬了下去。

王惜宸對趙諶道:“大人的將士上了山後,立刻掉頭防止對方禁軍強攻的行動,大人再領數千山匪下山說已被招安,那五千禁軍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殺光兩千人,自然我們大家都可活命,如果大人想狠一點,可以突然衝出控製其領軍將領,繳獲對方的全部武器裝備,豈不妙哉。”

趙諶對這白麵書生十分感興趣,聽到此處也不禁哈哈大笑,麵前的危機頓時解決,這王惜宸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啊。

梁方旭正在營帳中焦急的來回度步,他依稀覺察到附近有一支數千人的軍隊,不知是敵是友,也不見長孫殿下趙諶的消息,他現在和趙諶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他想投靠別人,別人也不會重用他了,所以趙諶對他來說很重要,就在此時薛嶽衝進了營帳,先一口幹了梁方旭的茶水道:“梁大叔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