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玖元子仗著當年的功勳占據長老之位,但從那之後對天道宗再無貢獻,如今還包庇弟子修行魔功,我甚至覺得這都是他在暗中指使,還請宗主明察秋毫,嚴肅處理!”

在歐陽韜嘴裏,這事兒越來越嚴重,似乎葉楓師徒二人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

玖元子像是看著歐陽韜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傻子一般,笑而不語,這回歐陽韜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歐陽韜見玖元子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又見成刑天也是皺眉不語,心急如焚,拉著韓玉山與其一同作證。

“宗主,方才葉楓就是要殺玉山,這些天道宗弟子都可以作證,若非我及時出現,玉山如今恐怕已經是葉楓的劍下亡魂了。”

“若是宗主不信的話,可以隨便找個人一問便知。”

歐陽韜一連串說了一大堆,生怕成刑天不信他的話。

韓玉山也是連聲附和道:“回稟宗主,葉楓的確心思歹毒,方才若非師尊出手我已經身亡,而且不知道他修行了什麽魔功,實力暴漲,背後不知犧牲了多少人的血肉性命!”

“葉楓的罪行罄竹難書,還望宗主主持公道!”

韓玉山義正言辭的躬身拱手請求道。

然而成

刑天還是沉默不語,隻是淡淡的看著這師徒二人,但葉楓可不能坐視不管,當即辯解道:“宗主,明明是韓玉山仗著聖子的身份多次要置我於死地,而且大長老還不講武德對我動手,若非師尊及時出手,我現在也成了一具屍體。”

聞言,成刑天古井無波的臉上總算是有一絲情緒波動,微微皺眉間似有一絲不悅之色閃過。

就在這時,執掌執法殿的三長老一襲白衣倩影閃過,那冷漠無情的俏臉上帶著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距離感。

向來慵懶的玖元子見著三長老竟是罕見的挺直了腰杆子,姿態有些局促,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個招呼,“池瑤,好久不見。”

池瑤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玖元子。

歐陽韜見著池瑤現身,更加來勁了,“池瑤,你來得正好,你說天道宗弟子修行魔功該當如何?包庇之人又當如何?”

池瑤冷漠的聲音響徹在天道宗,“凡我天道宗弟子修行魔功,按律當誅,若有包庇者,視為同罪,一律誅殺!”

歐陽韜仰天大笑,指著玖元子和葉楓師徒二人,“好!池瑤,葉楓修行魔功,證據確鑿,玖元子身犯包庇罪,你身為執法殿殿主,

還請他們伏法!”

說罷,他還不忘得意的朝著玖元子笑了笑,似乎是在告訴玖元子,這次看你如何應對?

然而,自從池瑤出現之後玖元子的注意力就全都在她身上,哪裏還有心思搭理跳梁小醜般的歐陽韜。

“老小子這麽多年還惦記著池瑤呢?賊心不死,大難臨頭了還有心思想情情愛愛,難怪會淪落這般田地。”

歐陽韜見著花癡一般的玖元子,在心中又是一陣誹謗。

池瑤當然也不會聽信歐陽韜的一麵之言,鐵麵無私的問道:“你說的證據確鑿,證據呢?”

“他憑借紫府修為戰勝玉山還不夠麽?除了魔功有這般威能,還有別的解釋麽?”

歐陽韜不假思索的回答,在他看來已經把葉楓錘死了。

池瑤神色波瀾不驚,隻是抬起秀手,一道紫色流光瞬間將葉楓包裹,似是在探查葉楓身體情況。

“哼,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過池瑤的搜魔術,隻要你修行了魔功,哪怕隱藏的再好也會暴露。”

見狀,歐陽韜大喜,卻見玖元子的注意力還在池瑤身上,臉上的輕蔑之色更甚了幾分。

紫色流光不斷在葉楓身上流轉,葉楓隻覺得有一陣暖/流閃過,再無其他不適

之感。

片刻之後,流光撤去,歐陽韜興致衝衝的問道:“怎麽樣?我就說這小子魔性太重,修行了魔功,斷不能留吧。”

“他沒有修行魔功。”

池瑤麵無表情的冷冷道。

“就連三長老都這麽說了,葉楓肯定沒有修行魔功,難不成他真的是絕世天驕?”

“天啊,以紫府境戰萬象境,這也太恐怖了。”

眾人對池瑤的話還是非常信任,再也不認為葉楓修行了魔功。

唯有兩人眼神中充滿了質疑之色,歐陽韜難以置信的看著池瑤質問道:“什麽?怎麽可能?是不是弄錯了?”

韓玉山也是連連搖頭,“不可能,他若沒有修行魔功又怎會是我的對手?一定是弄錯了。”

池瑤微微皺眉,麵露不耐煩之色,“我再說一遍,葉楓沒有修行魔功,難不成你們是在質疑我?”

葉楓趁機追問道:“三長老,不知韓玉山汙蔑我,三番兩次欲要取我性命,該當何罪?大長老更是想要以大欺小出手將我鎮殺,這又該當何罪?”

既然事情都擺在了明麵上,葉楓也懶得跟他們虛以為蛇,他們要置他於死地,他又豈能坐視不管?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放肆!你什麽檔次

也敢定我的罪?”

歐陽韜怒不可遏,他知道這次是栽了跟頭,有池瑤跟葉楓背書,他不可能通過魔功一事來對付葉楓,隻是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一直引以為傲的弟子居然是真的不如葉楓,這還是在高出一個大境界的情況下,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韓玉山看著歐陽韜那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嚇得夠嗆,立馬擺手辯解道:“師尊,不是這樣的,他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這裏邊一定另有隱情。”

“廢物!還好意思說!”

歐陽韜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將韓玉山抽飛,他如今是有火發不出,滔天怒火隻能朝著韓玉山宣泄。

今日他的臉算是被韓玉山丟光了,還不等韓玉山身形落地,又是幾個耳光連環抽,隻見著一道狼狽的身影在空中飛來飛去,鮮血直流,那叫一個實慘。

“宗主,池瑤。這事兒的確是我這孽徒做得不對,方才我也教訓了他,回去之後我定關他禁閉,讓他好生修煉!”

當韓玉山被打成血葫蘆的時候歐陽韜這才稍微好受一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態度強硬的說道。

身為天道宗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確有這個資格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