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龍不得不刻薄,因為他要保存體力去對付更為強大的人,這些家夥不值得去動手。

如果這些小足足已經將他們前進的道路堵住了,那接下來便不用走了,直接在此地安葬是最好笑的選擇。

黑虎無所謂,隻要能跟在王的身邊便是最穩妥的事情,無論對方怎麽做怎麽說!

交流歸交流,接下來要麵對的事情才是重要的,那就是如何從梧桐巷裏走出去。

這條街道縱橫南北,每一米鑲嵌的青石代表著梧桐巷裏的每一戶人家的心血,所以很短的路突然變很長。

一百零八步,這是常年在梧桐巷裏的老人們丈量出來的距離,有些人平時專門以這個為樂。

茶館坐落在巷口的第二塊青石處,也就對應著第一百零六步,他們要從踏出門坎的那刻起,老老實實的走出去。

夏成龍起身,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妝容,還算整齊,昨夜的雨並沒有落在身上,這才是主要的問題。

“你的衣服上落雨了?” 他突然轉身問了一句。

黑虎正用意念布擦拭著匕首,突然聽到夏成龍的聲音,有些差異,仔細想了昨晚的經曆,才記得在剛下山時不小心將血吐在了地上。

“屬下該死。”

“回去後軍法處置,我不希望自己帶不來的兵是一幫廢物。”

夏成龍恢複那種冷俊地氣勢,是當年帶兵時常用得氣勢,這種氣勢趙家人濱城人都沒有見過。

“是!”

黑虎在來到這裏後犯了很多錯,這些錯加起來夠他去軍法處置十幾天的了,要是真的去了,恐怕早就被打死了,不過夏成龍依舊給對方這樣的命令。

“噔噔噔!”

從樓上傳出的有節奏的腳步聲在茶樓裏響起來,很奇怪,這裏本應該是喧鬧無比的地方,今兒個如同昨兒個那樣寂靜。

客廳裏坐著五個人,他們是早上來喝茶的王家人,茶喝了三壺,老太婆大賺了一筆,他們還沒有走。

知道那種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這些人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他們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在顫抖,甚至於臉皮也在抽搐,隻是因為過份緊張,導致他們忘了這種極力想要保持自然的方式是最不自然的方式。

夏成龍本來想**裸的走出去,這裏的**裸是指手裏不拿任何東西,帶個墨鏡,雙手插在兜裏,顯得還帥氣一些。

不過想了想這樣也不合適,畢竟是西海城,是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手裏拿著點東西不至於太過突兀,於是從邵家拿出的黑傘重新夾在胳膊窩裏。

二樓至大廳的樓梯是僅僅能通過一個人的,所以他走在後麵,讓黑虎走在前麵,以防對方攻擊時黑虎能擋下來。

事實上這種假想完全沒必要存在,因為黑虎不會給對方出手的機會,那些黑皮衣的手在桌子底下,不用想他們手裏拿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