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那道人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說道:“多少年了,總算是知道截教的消息了。可是知道了又怎麽樣呢?還不是成了現在的我嗎?連想死都不能?”
“你應該是截教的人。”敖烈望著眼前的道人,手臂上的青蓮葉已經再次變成了原來的模樣,烙印在手臂之上,化成了一個印記,卻又沒有半點動靜,若不是剛才那一瞬間的變化,敖烈恐怕從來就不會放在心上。隻是他也不知道,就在剛才,眼前的道人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
“你也是我截教中人?”青毛道人望著敖烈,雙目中閃爍著一絲莫名的神色,他望著敖烈,說道:“你雖然使用了秘術,但實際上,不過是一個玄仙而已,居然能越級而戰,手中握著的還是誅仙劍氣,這個劍氣乃是我截教的不密之傳,當年就是多寶師兄也隻是學了一式而已,你是何人之徒,居然能學到截教親傳弟子都很難學到的神通秘典?”
“截教第五記名弟子。”敖烈麵色微紅,說道:“敖烈見過師兄。”
“第五記名弟子?”青毛道人臉上露出怪異之色,最後搖搖頭說道:“算了,貧道也不管你的來曆,看在你也是截教弟子的份上,趕緊離開這裏吧!這是你們的通關文牒,現在可以走了。”青毛道人望著虛空,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之色,右手一抓,就將地上的通關文牒取在手中,從懷裏摸出一方大印來,隨手印在文牒之上,然後扔給敖烈,平靜的說道。
“好,我們快走。”敖烈好像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想也不想,再次化成龍馬,讓唐僧上了馬背,就準備離開這裏。
“敖烈,那烏雞國王怎麽辦?”唐僧忽然想到了什麽,趕緊詢問道。
“放心,我們先離開這裏。”敖烈想也不想,他感覺到虛空上一股詭異的氣息籠罩在烏雞國上空,這股壓力憑空而現,雖然充斥著慈悲之念,但是更多的還會毀滅般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妖孽,你殘害生靈,今日還不束手就擒?”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宛若洪鍾大呂一樣,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隻見虛空之中佛光閃爍,檀香之氣彌漫左右,金花宛若細雨,隨風而下。接著虛空之中,出現一個佛陀,慈眉善目,周身佛光籠罩,出現在虛空之中。那佛陀頭生五髻,正是文殊菩薩。
“弟子見過菩薩。”唐僧一見普賢尊者,就想著滾下馬來,卻被敖烈馱著朝遠處飛奔。他已經感覺到那個青毛道人身上的氣勢正在逐漸膨脹,知道這個道人恐怕要出手了,隻是一個太乙金仙也想著對準聖下手,倒是沒有想到。
“文殊,你這個闡教叛逆,遲早會遭到報應的,闡教弟子是不會讓你這樣囂張下去的,成佛稱祖,那闡教的人豈會饒過你?”青毛道人望著虛空中的普賢尊者,目光中充斥著仇恨,充斥著憤怒,身上的氣勢緩緩增加,顯然是想著衝上雲霄,和普賢尊者大戰一場。
“你這孽障,還不現出原形?”普賢尊者見狀口中念念有詞,就見一道神光從普賢尊者手中飛出,朝青毛道人飛去。
青毛道人臉上頓時露出死灰之色,任由那道神光落在自己身上,不過,很快,他臉上就露出一絲狂喜之色,身形一動就朝北方飛去。
“哈哈,海闊憑魚躍,普賢,從此之後,你再也管不到我虯首仙了。”那青毛道人哈哈大笑,身形如電,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都是雙目圓睜,死死的望著這一切,就是普賢尊者也是麵色變了起來,用驚駭的眼神望著遠處的金光,猛然之間才反應過來,身形如電,手中一道金光飛速消失在眾人麵前,很快連帶著菩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怎麽回事?”唐僧等人根本看不懂眼前的情況,忍不住詢問道。
“這個,師父,想來那妖怪是菩薩的坐騎,隻是不知道什麽緣故,這坐騎就不聽話了,所以就逃走了。”豬八戒不待孫悟空說話,就搶先回答道。
“悟空,這是怎麽回事?”唐僧望著孫悟空詢問道。
“這個俺老孫也不清楚。”孫悟空看了一眼敖烈,潛意識中,孫悟空認為這件事情和敖烈有很大的關係,不然的話,那個青毛道人也不會早不逃走,遠不逃走,就在這個時候逃走了。隻是這件事情孫悟空是不會說出來的,好歹,敖烈才是他的師弟。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到寺中,悟空,你去求一粒九轉還魂丹來,讓國王複活,重新登上王位,這才是正理。”唐僧望著文殊菩薩遠去的背影,歎息道:“可惜了,我們不能幫助菩薩擒拿妖孽。不過能救了烏雞國王也算是一件善事。”
“師父放心,俺老孫這就去從太上老君那裏拿一粒九轉還魂丹來,保證那烏雞國王立刻就能活過來,八戒,你和沙師弟回到寺裏去,等下我就來找你們。”孫悟空足下生出筋鬥雲,就朝九天而去。
眾人剛回到寺廟,就被太子迎了進去,說了烏雞國發生的事情之後,太子頓時心中歡喜,趕緊命人準備了素齋,準備招待敖烈等人。
寺廟後花園中,敖烈靜靜的坐在那裏,忽然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流光從九天之外落了下來,化成一個道人,正是虯首仙,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躲過文殊菩薩的追擊,反而回到烏雞國。
“真是痛快啊!幾千年了,總算是不用被人控製了。”虯首仙伸了一個懶腰,哈哈大笑道。言語之間是說不出的痛快,可見被文殊菩薩鎮壓的是何等凶狠,一朝脫了藩籬,整個人卻是輕鬆許多。
“師兄是如何躲過普賢菩薩的追擊的?”敖烈有些緊張的詢問道,他現在還在佛門手下混日子,若是被普賢尊者發現虯首仙的出逃是自己搞的鬼,那就大事不妙了。
“普賢那小子當年如何是貧道的對手,哼哼,眼下雖然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但是我截教神通無數,隨便弄一個都能甩掉他。”虯首仙顯然是沒有將普賢尊者放在眼中,而是望著敖烈說道:“倒是你小子讓我感到好奇,我身上的禁製乃是聖人所封印,你如何能幫我解開?”
“聖人的封印自然是有聖人解開了,不然的話,你以為我一個小小的玄仙能解開你身上的封印?”敖烈不在意的說道。他相信不久之後,通天教主符詔出世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三界,虯首仙也會知道此事。
“教主出來了?”虯首仙偌大的身軀在顫抖,神情激動,虎目中含著眼淚,望著敖烈詢問道。
“正是如此。師尊已經出來了。”敖烈忍不住在心中補了一句,不僅僅是出來了,而且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出來了。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我截教看樣子馬上就要重現三界了。”虯首仙仰天長歎道:“天可憐見,我截教弟子這麽多年,過的都是暗無天日的生活,現在總算是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天地之間了。”
“師弟我已經收了烏雞國太子季康為弟子。”敖烈想了想說道。
“就是那小子?資質倒是不錯,若不是我與他祖上有些因果,也會收他做弟子的。”虯首仙不在意的說道:“當年烏雞大聖還在天庭的時候,曾經搶了我一件寶物,所以我才一巴掌將他的後代打死,也算是了結了因果。師弟收他入截教也沒什麽。”
“原來如此,我說師兄為何要為難一個凡夫俗子呢!”敖烈這才明白為什麽虯首仙乃是太乙金仙一樣的人物,為何會殺了烏雞國國王,而且殺了也就殺了,偏偏還沒有斬草除根,這明顯是不正常的,感情裏麵還有這樣的因素在裏麵。隻是不知道當年的烏雞大聖到底搶了虯首仙什麽東西,莫非就是那個殘缺的星路圖?敖烈可是不會再詢問下去了。
“雖然他是一個凡夫俗子,但也是聖人棋盤上的棋子,也是一個人物。”虯首仙搖搖頭說道:“倒是師弟,眼下雖然文殊不會找你的麻煩,但是日後,碰到其他截教弟子的時候,弄不好也會發生這樣的忍不住事情,到那個時候,肯定是西方所懷疑,師弟,你可要小心啊!”
敖烈聽了麵色一變,他可是知道當年封神大戰,截教弟子被西方收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若是自己碰到這些人,弄不好聖人符詔下,會發生這些事情,那些截教弟子失去了控製,紛紛脫離佛門,重新成為截教弟子,這就等於毀了佛門的根基,佛門豈會放過自己?一時間,敖烈心中緊張起來。
“師弟,現在是截教第五弟子,雖然表麵上還是記名弟子,但是卻是親傳弟子,不如隨我回金鼇島,遲早會成為大神通高手,何必去西方遭受磨難,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呢!”虯首仙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