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神通法術,為何聽了之後,元神能照內外,原本困在元神上的一些因果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我感覺道很舒服。”龜雖壽感覺到虛空之中有一種莫名的能量正在洗滌著自己的元神,使得元神內外通透,不是以前一樣的渾濁,讓他心中十分高興,忍不住對眼前的經 文感到十分的驚訝。
不光是他龜雖壽,就算是淩虛子等人也是如此,肉眼可見,一道道黑色的氣息,血紅色的光芒從泥丸之上衝了出來,化成一股股黑色的氣息,在虛空中形成,一個又一個的魔神出現,在自己的識海裏咆哮。
他們知道這是孽障,多年廝殺所生成的孽障,在修行之中,最容易吸引域外天魔,現在隨著這股聲音的出現,好像是祥光落下,衝刷元神,將這些魔神盡數洗刷的幹淨,使得元神化成最為純淨的能量。這些魔神所化成的魔念,無時無刻不是在影響著自己的修為,殺人越多,魔念就越甚,最後到了最強大的時候,或為域外天魔所擊殺,或者是為天道所殺。
隻有元神純淨,心中無念無魔,才能使得識海之中通透無垢,修為能夠穩步增加。這種神通或是大教秘傳,或者是西方佛門神通。
眾人一陣欣喜,不知不覺之中,對敖烈感覺到親近,原本被敖寸心強行抓來的憤懣也少了許多,對龍宮多了一份歸屬感。
這些人並不知道,敖烈的度人經不僅僅能消災去禍,照透元神,更重要的作用是培養忠誠度,上古時期,眾多大能度化他人的神通妙法。敖烈簡簡單單的經 文,震動虛空,化成自己的神紋不知不覺的沒入眾妖識海是中,雕刻在元神之上,使得對方不知不覺的就為自己用。
敖烈現在修為低下,隻能是用這種講經說道的方法才能將這些人慢慢的,烙入自己的神識,一般的大神通之人,一言一行,就能收他人為己用,成為自己最虔誠的所在。可以說,敖烈日後的路還很長。
“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鍾聲悠揚,將眾人驚醒過來,卻是敖烈已經講道完畢,眾妖睜開眼睛,一絲惋惜之意一閃而沒,這些妖怪紛紛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很輕鬆,就好像是吃了不少靈丹妙藥一樣,十分的舒爽。
“多謝陛下。”
荊無命等妖紛紛拜倒在地,元神乃是修仙之根本,關係到未來成就,妖族本身就沒有什麽修行法門,或是上古遺傳,或是憑空悟出,在修行過程之中,也不知道會走多少彎路,成就不高,也隻有在度人經的作用下,才能使得元神通透,尋找到修行中的錯漏之處。眾妖自然是對敖烈尊敬有加,這一聲“陛下”卻是顯的十分虔誠。
“修行之路本身就是與天爭命。此乃非常之道: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每五百年就會有災難降臨,或為天雷,或為陰火,或為贔風等等,都要了你們的性命。”敖烈掃了眾人一眼,到底是西海所出,接受了正統的修行法門,在現場的,恐怕也是敖寸心和龜雖壽兩人,才是正道修行法門,其餘的妖怪都是旁門左道,哪裏能得到神通妙法。
這個時候聽了敖烈之說,各個麵色蒼白,眾人現在隻能是妖仙,有仙人的實力,可是卻沒有經曆三災。在地仙界,靈氣十足,五百年成就仙人之位還是輕鬆的很,有一些精怪,吞噬的血肉越多,修為就越高,壽命就越長。實際上,隻有過了三災的人,才能真正成為金仙,長生不老,壽與天齊。
不要看眼前這些家夥,修為都比敖烈高,但是因為修行法門的緣故,或許天劫能夠躲避和抵擋,但是引火和贔風卻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抵擋的,那是直麵元神的,非修心證善之門難以躲過。所以才會珍惜敖烈的度人經。
“以後每五日前來聽道。”敖烈想了想,決定在這個時候培養一批忠實的部下,就算自己離開龍宮數十載,也能維持龍宮不倒。
“多謝陛下。”荊無命等妖目光中露出喜色。能夠洗滌元神,不僅僅可以幫助眾人增加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更重要的是能夠幫助眾妖在修行之後,躲避三災,這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下去吧!”敖烈眸子之中卻是十分平靜,揮了揮手,就讓眾妖退了下去。
“陛下仁心仁術,龍宮上下必定團結一心。”龜雖壽看在眼中,心中更是驚訝,原本以為敖烈隻是借著西海龍宮的名頭而已,也可以讓自己抱上一條小腿,如今才知道,眼前的年輕龍王卻是有大能耐的,眨眼之間就見荊無命等人收服。
“那是自然,不過,三個,剛才那個經 文,可是玄妙的很。你哪裏學來的啊!西海龍宮好像沒有啊!”敖寸心卻是大大咧咧的說道。龜雖壽在一邊一陣苦笑,趕緊退了下去,這種隱秘,可不是他能知道的。
“西海龍宮經 文也不知道有多少,你平日裏也不喜歡讀書,自然是不知道了。”敖烈站起身來,身形飄渺。他感覺講道的過程是一個很玄妙的過程,所謂度人,實際上也是在度自己。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內外通透,以前元神好像是有一層迷霧,現在能看穿整個世界一樣,這就是度人經的功勞。一些神通妙法,理解的也比以前要清楚的多。
“那倒也是。”敖寸心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我感覺到元神好像清晰了許多,就是連老師教的一些神通法術,使出來威力都增加了許多。不如,你將這經 文傳給我,日後我自己多念誦幾遍。”
“好。”敖烈想了想,正待傳授,忽然元神深處鍾聲悠揚,嘴巴張了開來,卻是發不出聲來。等到恢複的時候,迎麵的是敖寸心驚駭的眼神。
“三哥,怎麽了?”敖寸心說道:“剛才我好像聽到一個鍾聲,在震動我的元神,好像是在示警。”
“大道不可輕傳,有的大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等以後看看有沒有機會傳給你。”敖烈好像是明白了什麽,有些抱歉的望著敖寸心。
“無所謂,反正這段時間,我就留在鷹愁澗。三哥可不能跑掉了。”敖寸心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