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敖烈剛剛出了城門,就聽見耳邊有佛音傳來,鼻尖檀香之氣籠罩整個長安城,隻見半空之上,觀音菩薩寶相莊嚴,佛光籠罩,身形正緩緩而走,消失在半空之中。
敖烈頓時歎了口氣,知道西遊終於開始了,過幾天唐僧就會啟程前往兩界山,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也許十幾年後,佛門就會在東勝神州紮下根來,開始和玄門半分天下。到時候,自己屬於哪一個門派呢?佛門?或者是玄門?或者是其他。
不知不覺之間,敖烈緩緩而行,朝東而來,這個地方就是有名的函穀關,數千餘年前,太上老君就是在這個地方化佛,並且留下了《道德經》,掀開了人教一脈,不時的可以看見不少的讀書人、玄門修士在函穀關上瞻仰聖賢遺跡。
“彥昌兄,這次科舉,你的把握可是大的很啊!聽說陳學士很欣賞你的文章啊!”敖烈剛剛走上城牆上,耳邊就聽見一個溫和的聲音,卻見幾個讀書人正緩緩而來,為首的兩個人生的英俊瀟灑,儀表堂堂,讓人生出一絲好感來,就是敖烈也不得不承認,兩人氣度不凡。
“哪裏,哪裏,詩文不過小道而已,真正的大智慧卻是能為民做主,如同魏大人一樣的好官。”另外一個叫做彥昌的人卻是謙虛道:“對了,鵬舉兄,我準備前往華山一行,聽說華山王老先生隱居華山,我準備去拜見王老先生,好讓他指點一二。”
“這個?彥昌,華山險峻,王老先生隱居之所又很難尋到,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呢?”旁邊的年輕人勸說道。其餘的學子也都紛紛發言。
“這個?”劉彥昌聽了之後頓時露出一絲為難之色,最後還是咬緊牙關說道:“王老先生學究天人,若是能得到他的指點,我的學業肯定能進步許多,今科必中。諸位若是不願意去,那就算了,我劉彥昌一個人去。”
“你啊,那華山是什麽地方?險要無比,去那裏稍不留意,連自己的性命都難保。”鵬舉不滿的說道。
“這位兄弟要去的話,倒是可以和我一起去。”敖烈在一邊插話道:“正好我也要去華山走一遭,不知道兄台可願意?”
“你?”叫做鵬舉的年輕人打量著敖烈,目光深處露出一絲嫉妒來,敖烈白衣飄飄,豐神俊秀,手執折扇,一身氣度極為不俗,到底是仙人之軀,不是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這位兄台願往?那是最好了。走,走,趁著時間還早,不如現在就走。”劉彥昌聽了之後,卻是十分高興,拉著敖烈就說道。
“走。”敖烈也是一陣哈哈大笑,像劉彥昌這樣的人物,讓他想到了自己在前世的一個朋友,和他一樣,隻要決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這個年輕人為了學到知識,毫不猶豫的深入華山,也要找到好的老師,幫助他解答書中的困惑。
“兄台,在下劉璽,草字彥昌。洺州人士,這次前來長安參加科舉的。”劉彥昌倒是一個善談之人,兩人再函穀關下買了兩匹駿馬,朝華陰而來。
“在下敖烈。四海為家,這次前來遊玩的。聽說華山奇秀,故此前來看看。”敖烈看了一下胯 下的駿馬,戰馬走路歪曲,隨時都要倒的樣子,頓時拍了駿馬一下,輸入一點龍氣,駿馬一陣嘶鳴,帶著敖烈飛奔。劉彥昌說的正起勁,沒想到對方的駿馬騎的飛快,一陣驚訝之後,也緊隨其後。
等到了華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到了傍晚了,敖烈尋了一處廟宇,在附近山林中打了幾隻野兔,點燃了篝火,等烤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見劉彥昌趕了過來。
“敖兄,你我坐騎相同,為什麽你的居然跑這麽快?跑到這個地方,還是精神抖擻?”劉彥昌下了駿馬,好奇的打量著敖烈坐騎,有些奇怪的說道。
“或許是天生異稟吧!來,劉兄。”敖烈並沒有解釋多少,而是舉起手中的兔肉,笑嗬嗬的說道:“可惜了,就是作料少了一些,否則更加美味。”這句話倒是真的,地仙界上的普通的動物都是經過靈氣滋潤的,吃起來味道獨特,普通人吃了還會延年益壽。
“請。”劉彥昌也是自來熟,說道:“東勝神州物華天寶,可惜了,我隻是一個文弱書生,不然的話,也必定會仗劍行走天下,我倒是羨慕敖兄這樣,有萬貫家資,可以不在乎科舉之事。像我們寒門之家,除掉讀書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途徑了。”
“出身不可選,但是前途卻能選。”敖烈搖搖頭說道:“有的時候,就算是出身世家之外,也不見得有什麽好事。”
劉彥昌想了想,好像是明白了什麽,最後長歎了一聲,不過,他無疑是一個樂觀的人,兩人很快就找到了話題,敖烈兩世為人,在前世是知識大爆炸的時代,這具龍身在西海之中也不知道翻閱了多少文書,了解的知識之多,讓人驚駭。兩人說起來倒是聊的很開心。
忽然敖烈皺了皺眉頭,朝外望了一眼,劉彥昌也停了下來,望了過去,嘴巴張的老大,卻見一個身著綠色長衫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女子皺了皺眉頭,最後想了想還是走了進來。
“天上仙女!”敖烈皺了皺眉頭,這個女子他認識,就是白天在長安城中見到的女子,按照袁天罡的推算,應該是天上的仙女,卻是不知道為何出現在這裏。
“這位小姐,從何處而來?哦,外麵天色已晚,不如進廟休息一晚,我與敖兄為你守夜,這裏是三聖母廟,在廟裏絕對安全。”劉彥昌卻是雙眼一亮迎了上去。
“敖兄?你姓敖!”女子卻是沒有理睬劉彥昌這個凡人,而是用驚訝的眼神望著敖烈,畢竟敖這個姓在三界是很少見的。
“不錯,在下姓敖!”敖烈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到這個女子來到三聖母廟之後,周圍的氣氛陡然變了許多。
女子也發現到這個問題,麵色也凝重起來,看了劉彥昌一眼,說道:“趕緊離開這裏,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劉彥昌聞言一愣,敖烈卻是搖搖頭說道:“已經遲了,對方是來找你的?或者是來找我的?”敖烈將劉彥昌推到一邊,感覺到外麵的人好像是來找自己,或者是找眼前的女子。顯然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敢天上仙子的麻煩。難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敖兄,你在說什麽?聽不懂。”劉彥昌顯然沒有聽懂兩人之間說話的意思,但是他也感受出了廟外的詭異氣息。
大風席卷,黑壓壓的一片,電閃雷鳴之中,好像是暴風雨來臨的節奏,隱隱可聽見黑影之中,傳來一陣陣孤苦狼嚎之聲,劉彥昌得麵色也變了變,身形朝後麵躲了躲。美貌女子看在眼中,不屑的掃了劉彥昌一眼,芊芊玉手中頓時拿出一盞玉燈來。
“來了。”敖烈隻是看了一眼玉燈,最後望著遠處,眉宇之間閃爍著凝重之色,他感覺到對麵應該是一個玄仙境界的高手,那目標也就很簡單了,對方不是針對自己的,而是針對眼前的這個女子。
“砰!”一聲輕響,就見遠處飛來一株粉紅色的桃花,一陣清香傳來,好像是從心神深處傳來的一樣,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不能聞。”敖烈一巴掌拍在劉彥昌腦後,另外一隻手卻是飛起了一輪太陽,炙熱之氣籠罩整個廟宇,就見那些桃花紛紛靠烤成焦炭,但是空中的桃花香氣還是傳了出來,敖烈感覺一陣甜香從比鼻孔中傳了進去。
“黑山老妖,你除掉使用這些東西,還能做什麽呢?”女子手上玉光閃爍,一道道翠綠的光幕,將桃花擋在外麵,隻是看見敖烈的一招神通之後,對敖烈倒是刮目相看。
“沒想到這裏麵還有一條泥鰍!倒是讓我沒想到。嘖嘖,三聖母,兩個男人哦,不知道你今夜可能承受的住兩個男人的進攻,嘖嘖,還一條玉龍,龍性最**,你能承受嗎?”尖細的聲音傳來,宛若夜梟一樣,讓人刺耳。
“我乃是天帝的外甥女,你也敢暗算本座。你的背後到底是誰?”三聖母的聲音傳來,讓敖烈麵色一動,三聖母說的一點都不錯。
三聖母的修為或許比較低,但是在三聖母的背後卻是極為強大的天庭,雖然孫悟空大鬧天宮之後,天庭威嚴受到了影響,但是在地仙界,不得不承認,它是一個龐然大物,不是任何一個勢力可以挑戰的,眼前之人如此光明正大的算計三聖母,看上去不過是一個玄仙,可是說背後沒有其他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泥鰍,你給我滾,一個小小的天仙,殺你如屠豬狗,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在這裏的,但是你若是再不走,就是一個死。”尖細的聲音再次傳來,遠處的天空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是這一片漆黑之中蘊藏著大恐怖,大危機。敖烈相信,若是自己強行進攻,自己必死無疑。
“真是倒黴,怎麽在這裏遇見這種事情,早知道就不來華山了。”敖烈一陣叫苦,口中卻是發出一聲長嘯,一道虹光飛射而去,黑暗之中,猛然之間現出一輪碩大的太陽,在黑暗之中卻是顯得極為明顯,驅散了周圍的一切烏雲。
“找死!”黑霧之中,一聲輕響,敖烈感覺到自己的龍身被一根長鞭樣的東西抽中,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虛空之中太陽被摧毀,自己落入廟宇之中。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來。
“你沒事吧!”三聖母忍不住有些擔心的說道。
“修為太低。”敖烈苦笑道。他若是有玄仙境界,豈會害怕眼前的這個黑山老妖,道家九字真言加上化虹之術,再加上天帝神通,豈會害怕這個家夥。
“嘖嘖!還沒死,好強大的肉身啊!”黑山老妖望著敖烈,口中發出嘖嘖之聲,說道:“待我將殺你了,再將你的肉身煉成分 身,嘖嘖,玉龍分 身,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擁有的。”
“想我死,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敖烈身上的“皆”字訣發動,識海翻滾,受傷的肉身瞬間恢複了正常,龍身飛出,泥丸之上,鍾聲悠揚,黑山老妖沒有想到敖烈恢複的這麽快,而且是這樣的不要命,一個猝不及防,居然被定住。
“動手!”敖烈一聲驚呼,雙手中飛出一輪血紅色的太陽,太陽之中,金烏升起,高溫瞬間將驅散黑暗,敖烈之間眼前是一顆巨大的柳樹,他壓住心中的驚駭,血紅色的太陽從天而降,趁著黑山老妖驚駭的一瞬間,一下子燒掉了數十根柳樹枝。
“你傷到我了,找死啊!”黑山老妖身上噴出一股股黑色的鮮血,腦後飛出一隻粗壯的樹枝,再次朝敖烈抽了過來。
“小心。”敖烈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頓時神魂皆喪,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緊接著身形好像沒入墨綠色的蓮葉之中,蓮葉一陣晃動,敖烈身形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三聖母神像前,才停了下來。
“賤人,居然用寶蓮燈。”黑山老妖的聲音再次傳來,敖烈才發現三聖母手中正手執寶蓮燈,寶蓮燈上光芒閃爍,一朵朵墨綠色的蓮花在虛空之中閃爍,正是寶蓮燈。
敖烈頓時鬆了一口氣,寶蓮燈傳說乃是女媧娘娘從分寶岩上得到的至寶,後來賞給三聖母,進攻或許沒有多少的攻擊力,但是防禦卻很是不俗。
“嘿嘿,看看你的寶蓮燈還能支持多久,三聖母,我也不為難你,眼前兩個男人,你選一個做你丈夫。”黑山老妖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隻要你做到了,我也完成了。”
“你的背後到底是誰?”敖烈忍不住冷哼道。若不是自己在這裏,黑山老妖讓成全的應該是三聖母和劉彥昌。媽蛋,這不是《寶蓮燈》上的情節嗎?怎麽牽扯到我頭上來了,難道就是豬腳光環嗎?敖烈心中一陣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