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神通雖然很厲害,但在你手中使用出來,也不過如此而已。並非是玉虛神通不行,而是你自己法力道行不行。”敖烈身後化出仙光,有升仙之勢,一道道霞光在虛空之中綻放,最後一掌轟然而下,將周圍的神山紛紛震碎。

不光是玉光子麵色大變,就是其他的神仙修士也驚訝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三教之中,人教煉丹,闡教煉器,截教布陣,但是玉虛闡教神通法術極為不凡。一道道神通縱橫,威壓三界之中,玉光子更是以金仙之力成為其中的佼佼者。

隨手而下的五嶽神通不僅僅是借來五嶽之力,更多的是還是玉虛神山之力,隻可惜的是在敖烈麵前,如同紙糊的一樣,沒有半點威力可言。

“好一個晉王,好一個李治,難怪如此囂張,沒有本事,也囂張不起來,就算這一手就知道勾陳帝君的門人弟子是何等厲害。”一些世家大族紛紛出言,剛才還叫囂著想要斬殺敖烈的人,臉上都露出複雜之色。

“哼,既然想挑起無量量劫,先殺了你再說。”虛空之中,一道神光生成,接著如同長江大河一樣,滾滾而來,大河滔滔,宛若是從九天而降,呼嘯而下,連綿不絕,曲江上空盡是劍氣,一些修士頓時麵色大變。

“青城嫡傳天河劍氣,傳聞乃是當年赤鬆坐在天河邊,觀看天河倒卷,創下了天河劍氣,練之最好境界,可以借來天河之力,神仙之力雖然厲害,但哪裏是天河之力的對手。”梵如慧在一邊低聲說道,目光望著敖烈,卻是露出一絲擔憂來。

“李治膽大妄為,以為他有勾陳帝君扶持,就為所欲為,卻不知道,在三界大神通麵前,莫說是其他人,就算是勾陳帝君也不算什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隨手之間都沒滅了勾陳帝君的性命。李治居然想著憑借三寶妙樹與諸天相鬥,簡直是找死。”梵如靜雙目中閃爍著憤怒之色,剛才一下,她被敖烈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麵皮丟的幹幹淨淨,自然是很想敖烈被人所殺。

“一切都是虛妄。”敖烈望著漫天劍氣,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譏諷來,這些劍氣很厲害,厲害的連敖烈都小心翼翼,可惜的是,也隻能是讓他驚歎一番,而不能產生威脅,就見他口中念動真言,手上神紋閃爍,勾勒出一道道神紋,就見一個古樸的銅鍾出現在麵前,牢牢的護住周身,劍氣如雨無孔不入,劍氣如水,**,但是撞擊在混沌鍾上,混沌鍾上神紋交織,萬千劍氣衝擊起身,卻不見有絲毫的影響,隻有鍾聲悠揚,宛若是亙古就存在的一樣。

“可惡。”朱梅看見自己的劍氣不斷的衝擊著混沌鍾,卻不見混沌鍾崩潰,臉上頓時露出惱怒之色,雖然他的天河劍氣無窮無盡,這些劍氣都是隨著法力的增加而增加,每一道劍氣也有十二萬九千道神紋,神紋相互疊加,威力無窮,但若是撞擊混沌鍾,他自認為自己的劍氣還沒有強悍到這種地步。

“混沌鍾,這是屬於我的混沌鍾。”李承乾望著敖烈身上的混沌鍾,麵色陰沉,他雖然沒有恢複記憶,但也知道上古時期,妖皇手執混沌鍾縱橫天下的故事,可惜的是,現在混沌鍾已經落入他人之手,並且已經煉化,甚至連他的門人弟子都已經能掌握了混沌鍾內的神紋。這讓他心中如何不怒。

“難怪有人說,手執混沌鍾,先天立於不敗,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看看晉王手執混沌鍾,萬千劍氣進攻,巋然不動,好像從來就沒有過的一樣。”月光菩薩心中閃爍著一絲複雜,對於武媚娘投入敖烈的懷抱,心中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但是現在看來,才知道敖烈不僅僅是勾陳帝君弟子這麽簡單,恐怕還是關門弟子,否則的話,不會連混沌鍾的神紋都交給了對方來參悟。

“破!”神紋所化的混沌鍾猛然之間發出一聲鍾鳴,神紋轟然而碎,周邊的劍氣也隨之崩潰,化成點點寒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天河劍氣?”敖烈風輕雲淡,望著遠處一臉蒼白之色的朱梅,微微惋惜了一聲,十分平靜的說道:“你也隻是學會了天河劍氣的形狀而已,忘記了它本來的麵目,相信當年的赤鬆子前輩所留下來的天河劍氣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大言不慚,我青城神通焉是你能懂得的?”朱梅氣的渾身發抖,嘴唇直哆嗦,冷森森的望著敖烈說道:“勾陳帝君雖然不俗,但到底是底蘊不行,如何能與大教相提並論,我家祖師能創出天河劍氣,不知道勾陳帝君能創造出什麽來?”

“就這天河劍氣?”敖烈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大聲說道:“若僅僅是如此劍氣,勾陳帝君恐怕不屑創造吧!也罷!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天河劍氣。”敖烈口中噴出一道赤紅的劍光,劍光衝出化成萬道紅光,在虛空之中繞轉,宛若銀河飛落,又見大河滔滔,滾滾而來,勢不可擋,大浪滔天,仿佛是要摧毀眼前的一切一樣。

“真的是天河劍氣,隻是比原來的天河劍氣之中多了一些殺氣,多了一些天道的暴躁與毀滅。”梵如靜看著滾滾而來的劍氣,臉上頓時露出複雜的神色,同樣是天河劍氣,但是相比較而言,敖烈的天河劍氣更是能顯示出天河之水的霸道所在。

“轟!”一聲巨響,天河倒泄而下,震動虛空,朱梅麵色蒼白,大浪就在他麵前停止,卻是讓他元神震**,心中生出的無限的羞愧,與之相比,自己的天河劍氣的確是如同頑童一樣,沒有任何可比性。

“好,好。”一陣鼓掌聲傳來,卻見李承乾站起身來,望著敖烈,雙目赤紅,說道:“九弟果然不俗,雖然不知道你小小年紀究竟是如此煉成如此神通的,但是我相信,這絕對不是你自己的神通,勾陳雖然不俗,但是也不是不能戰勝的。”

“妖皇,你究竟想說什麽?”敖烈冷靜的望著李承乾,說道:“你身上已經沒有人族的血脈,更是沒有我皇家血脈,留著你這樣的人,在我皇室,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我若是你,現在就應該離開皇室。回到北俱蘆洲,繼續當你的妖皇,我們好聚好散,如何?”

“你是害怕了嗎?”李承乾麵色陰沉,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猙獰,一絲憤恨,他冷哼哼的說道:“你的師父奪走了混沌鍾,那是我的靈寶,而你現在也奪走了我金烏一族的至寶,還打斷了我的右腿,先天不滅之氣環繞其上,讓我到現在都沒有恢複正常,你以為這樣的仇恨能夠輕易解決嗎?那真是天大的笑話,小九,我恨不得現在將你吞噬的幹幹淨淨,憑什麽你能得到人皇的喜愛,憑什麽你一出生,就有萬千機緣等著你?我不服!”

“哼,不服?本王乃是人族,自然是為人族考慮,你是妖族,雖然生的是人身,但是你的腦海裏想著的卻是妖族,身上的血脈也是妖皇的血脈,以後怎麽可能為人族服務呢?所以,你隻能是回到你的妖族,等到大劫到來的時候,你我一戰而定生死,到時候,不管是你也好,還是我也好,大家都為了爭奪天下的主角。”敖烈不在意的望著李承乾,說道:“你的修為進步很大,恐怕就算是玉虛昆侖也好,或者是太清人教也好,甚至佛門中人也好,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若是想戰勝我,恐怕有些困難。”

“是嗎?”李承乾麵色陰沉,身形猛然之間化成一道虹光,手掌猛然之間轟然而下,死死的朝敖烈殺了過來,他終於動手了,一上來就是金烏一族所獨有的化虹之術,目光所至,神通變至,手掌卻是如同爪子一樣,閃爍著鋒利的光芒,隱隱有一絲先天之氣籠罩其中。

“妖族就是妖族。”敖烈看的出來,李承乾的利爪就好像是妖族的肉身一樣,極為厲害,隻是與人族不一樣,人族最擅長的就是法寶,而妖族最擅長的卻是肉身神通,他們一般的時候不會使用法寶,以自己的肉身為主,利爪割裂虛空,敖烈還沒有反應過來,利爪就鋪麵而來,卷起了一陣腥風。

“砰!”一聲輕響,敖烈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著自己,將自己撞出了數丈之外,他甩了甩胳膊,感覺胳膊一陣發麻。

“好一個肉身神通。居然還帶有一絲烈火的痕跡,真是不簡單啊!”敖烈看著身上衣袖上的黑點,微微動容道:“金烏一族乃是天道所鍾,別人想借太陽真火是何等的困難,你乃是人族之身,妖族血脈,金烏元神,金仙之境,居然能用太陽真火鍛煉肉身,不簡單不簡單。”

“你也是不簡單,居然能擋住太陽真火,而且肉身如此強悍,不像是一個人族。更為重要的是,你周身混沌,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你的境界到底是什麽樣子。”李承乾雙目中閃爍著一團火焰,好像能夠洞穿一切一樣。他冷森森的說道:“就好像你那老師一樣,極為神秘,三界之中能看透他虛實的人也很少,不過,他現在也不過是大羅而已,等不久之後,我恢複了神通,自然會去找他,解開他身上的奧秘,那個時候,讓你們師徒一起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