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揭秘,那影似的無常也道出,對方也是同熬烈一樣排行老三,隻是因為一些原因,卻也被貶出原本的位置,成了這陰山排行老五的皇子。
其中緣由,想必也和這巨鯨,乃至那詭寶脫不開幹係了,否則也不會隱含怒氣,卻萬萬不得發泄。
念及寶相光景,勾陳帝君卻也驚訝,自己方才演化前因後果,終究想到了那截教聖人通天教主。
他這才明悟,此鯨身的確不是重點,而是此地竟有能化開如此功德護持之物,想來,燭龍自身乃至膝下諸子本身都在鎮壓此物了,這才造就了陰山一副比那地獄森羅還要恐怖的荒蕪模樣來。
“多,多謝五爺!”
那顫顫巍巍,不斷驚喜道謝的,不是那風震子又是何人?
敖烈道此人也算福大命大,初見時已經被這法通乃至蝕氣弄的瘋魔,如今卻被一道渾而不濁的靈光打通了本相神識,竟也複蘇過來,脫離了那魔身妖相。
此巡神複見勾陳帝君,雖有百感交集,卻也隻能點頭示意,如今二人恩怨一筆勾銷,反倒是看上一眼都渾身不自在了。
“我倒不用你謝來,何況我也無意救你,本是自生自滅,偶得一線生機,要謝,還是跪你家的主子和少主吧,我此次前來嗎,卻是有一物想要讓你們看上一看。”
眼看形勢有所轉變,敖烈也樂於隱藏實力,同時還能入那陰山之內界,窺得一番天地,若有所悟,也當是大道玄關,一重天中莫等閑了,這等感悟,便是在他界中也難得尋跡。
“你且有些慧根,我兄弟二人,打是打不過你的,如今卻還要困在此地中,可恨,那判官定是平日和我們打那牌九多有數上陰財,如今公報私仇,全讓我等身入此界,監視你行事,莫不能擅自妄為。”
那錯綜複雜,仙神紛爭,敖烈可沒甚興趣糾結,那範無救兄弟兩,其實也算是痛快人,說話完全不留情麵的,也曾看不慣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勞什子算計,如意上策,且不如和其他的冥帥尋一點樂子來的緊要。
他等,莫不是法力不如仙神,更不是法能法心,神識六感不及敖烈這般帝君,隻是天命所定。
鬼神本就是有不求大道的拘束,該說是詛咒也可,是一道相生也罷,終究還是有超脫其外之人,隻是眼前這對兄弟,全然戾煞纏身,以那神通為手段無所欲為了,若不是有所顧忌,手中的詭異法器可早就招呼上來。
那喪魂棒,勾魂鐮兒,麵麵俱到,管你是什麽時辰,什麽命數,金木水火土,化怨化煞也罷,那白的勾魂兒,黑的驅魄兒,陽魂陰魂莫能遁。
待二帥帶到城隍判官前,算算前世今生賬,再看來生入何界,做的可就是無比凶險之事,可知三界之中,有大神通,大法力,或陰身法相為惡者,且都要這黑無常範無救去拿。
且不說他是否姓氏為範,且論一名頭,外人如此稱號,那一幹冥帥圍聚時,且不知是何如稱呼了。
“我自明白,你兄弟二人也算辛苦,便莫要多管閑事,自尋那不快了。”
勾陳帝君這頭和二位煞神交談的甚歡,那頭兒,陰山巡神可又算是恢複了法身本相,如今手中的雷攆鑼還晃**不止,卻是心中猶降驚雷,被這眼前的景象震撼到心坎兒裏去了。
“莫要丟人!他等,若要判我陰山無了,隻是這界外界,還需爾等自行破解,我且拿去這巨身幻瘴,隻是這法寶,詭異非常,父皇也曾交代不要多生事端,我且做個忠孝兒,何苦多管身外事。”
搖頭歎息間,那瞳上,也好似生出一人的投影來,卻是一身材消瘦不說,且額頭似衝天,雙角粼粼,一身霸氣九重彎,卻唯有一道先天匱乏,後天且運轉不足。
隻是敖烈心中明白,凡人看字隻觀其表,他卻能見其內裏,此殘並非說那殘缺之殘,何況這名字,也比不得佛家的真言更像這燭龍之子的本名。
他等本自鴻蒙來,宇宙天界有一語,不似人間這般文,說的其實就是宇宙真言,乃是混沌之學術,隻是真這麽稱呼,一來對方且覺得暴露了來曆隱秘不說,更有些大大的不敬。
這就像你知道許多人的底線,神通來曆,可偏偏就是不公開的秘密,若是有人說透了,嚼爛了,再擺在眾人麵前炫耀,且不說想來多麽惡心,這舉動也無異於是在正麵宣戰挑釁了。
“好一個,陰山太子,我且得你一點恩怨,卻不會虧欠你一分,你這界外劫源,或許才是你陰山心中大患,否則若要進得其中,我敖烈豈會沒有門道,也莫要小看了我龍族正統。”
勾陳帝君卻不多給麵子,你且覺得自己是被拋棄,又自立門戶,比我龍族本宗還要有來曆,淵源,這般狂妄不說,他幹脆以正統自居,哎,既然你們喜歡說話這麽酸溜溜的,我幹脆也就順杆子往上爬了,將你一軍,且看如何?
“好,好你個龍族正宗,我且不願同你們爭這一個正字,隻是如今界識內外無差別,你且隨我進來一看,便也知我為何多有偏見了,且也不是對你龍族生怒,隻是此中緣由,怨不得他人,終是你龍族來交代。”
陰九殘發話了,咱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今穿的是一身富麗堂皇,且不如人間的皇子那般俗套,卻都是法寶乃至天地珍惜的材料製成,不說防護如何,就是這一身浩浩之氣,也該讓凡人羨慕無比了。
可他神人仙人不知,凡人肉眼凡胎,若有得見金光法通,騰雲駕霧,還當稱你一聲神仙賜教,若是見不得,你隻當你是化緣阻道的長老道士,可並不會給甚好臉色。
想那風震子,可就修為不算淺薄,境界卻尤為淺薄,甚至遠遠弱於無常兄弟,全然看不出自己主子的這一身長袍是何來曆了。
“你且好生大膽……不過,劫源驚煞若開辟,便有妄為又何妨,我也明白,你等一脈當是無奈之舉,隻是這陰風霍霍不得解脫,便是我隨你入得其,隻怕也……”
一麵感歎,敖烈卻也猜測完全,攜那謝範兄弟,神光遁遁,自巨鯨白骨法身皆去之後,那一口寶扇,卻也僅僅隨上了敖烈,一時風聲大作靈識遁化不止。
無常兄弟起初也是喜上眉梢,可惜在那郎朗法天撤去之後,深淵枯井內,一道開辟浮光顯,那巨瞳化驚人神能,將眾人帶到了陰山深處,卻也才明白,那枯井外的法寶是何緣由,心中更是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