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天數,且有分離,複而聚合,聚聚合合,其數中定相也,這修羅和羅刹,其實也都是說的一族,乃是六道之中,夾那善惡之間的一道。

有人說那修羅道乃是是善道,隻因生來神通廣大,善征戰,通人心,識天道,戰鬼神,莫有不能。

說的就是這修羅族且不論男女,也都是有自己的特長,且神通廣大,那是天生的,也就是天賦,隻是那貪念雖不算多,嗔念卻極重,不論男女都如此,修羅族的女子,也就是那羅刹不止嗔念,癡念也極為深重。

故而說那鐵扇公主是羅刹女,一來,混沌先天之時,他也有這一道投生的緣分,正如金蟬子昔日也不是人身,卻能在佛祖身邊得道成法,其實都殊途同歸,所以如今這陰九殘,身後來曆,先天機緣,也和這修羅族似有莫大的淵源。

“這,天縱的人兒,普天難尋,我兄弟二人,也過的那孤苦聆聽,如今在這地下某得一分差事,立那關位,掛的帥印也算痛快了,且和你不同,莫不能相提並論。”

那,尖酸刻薄,仿如蝙蝠成群磨擦出的詭異聲音,正是謝必安的肺腑之言,人說的明了,知道你這裏情況眾多,你一脈一族得天獨厚,可咱們不是一類人啊,說白了要不是被弄過來,他們敖烈都懶得多看一眼。

更何況還是你這個乳臭未幹,徒有年紀輩分的小龍崽子!那可真是見了鬼了,他二人可正是鬼神,都覺得見了這吹噓鬼,好生不害臊。

“爾等,且看出這情況,我也不必多言,兄弟你隨風震子入那城中便可,我還有要事,這化身演化也耗費不少法力,且在相會時,再來為你接風洗塵。”

不似矯揉做作,這陰九殘,其實也不是沒有吹牛的憑借,人家的老頭兒可就不是一般的厲害,那可是二般的神通廣大!所以囂張一些,倨傲一點,再結合龍族身份來看,卻也再正常不過。

“兄弟客氣了,我這一趟恐還有事情求你們一番,若要道謝,不妥當不說,且還說的早了些。”

敖烈卻也痛快,看你裝逼不成,那我也幹脆說話直白點吧,紮心就紮心了,如今我們的確是身在異鄉為異客,話音沒落,也撇了一眼身邊那滾刀肉似的無常兄弟。

這番話啊,可真是心知肚明了,那兩人,是什麽貨色陰九重肯定再清楚不過,且不說計較不計較,他們喝那黃泉美酒,醒來之後可和去見了孟婆一般沒甚差別了,管你是大羅神仙還是羅漢菩薩,可都不曾記得此前交談,潑皮無賴本色盡顯。

說也快,到也遲,陰九殘不說似笑非笑,卻對敖烈的態度極為微妙,或許還有一番話語說不得。

敖烈倒也想得開,這東麵不亮西麵亮,反正還有一個冤大頭在自己手中,來吧,風兄弟,繼續帶路,既然你家主子少主子都把你賣了,我還管你那些作甚,折騰死了可也有那陰山一脈之人前來做法複原。

如今這巡山小神,怕真是求生不得,求生不能了,怎一個淒淒慘慘戚戚,郎朗幽幽回回。

“嗨,我說老白啊,你可真是不夠意思,藏了美酒還不拿出來分享分享,這……”

眼看陰山之子離去,兄弟兩也好似脫韁野馬,快哉快也,說話都沒了那些個顧忌,熬烈也不計較他們有幾分是裝瘋賣傻,這漫天的神佛,又有幾個麵度自己顯出的本心真容呢?

“去你個大頭鬼!我看,你是那酒鬼上身了吧,平日裏最喜歡酸我好那酒水,今日怎的,也曾犯了那酒癮?我可和你說的一清二楚,這一趟全然帶不得,帶得也帶不得!”

鐵索連環似叮當,黑身無常把頭搖,手中喪棍落有時,不論黑白巧做簧。

如今他老黑天生異相,漫天的浮空寶地,也不知是那法源剝離出的空島,還是那虛影幻障,更莫說遠方的城兒相隔甚遠。

黑無常擺著棍子指指點點,全部顧忌這天地隱藏的神靈暗中記恨自己,也自當明白敖烈性情,如今真有什麽麻煩上門,且不說全力以赴,單就他兄弟二人的脾氣,這般趣味,也斷不會冷眼旁觀了。

空中異風席卷,也正是一行人交談的玄機所在,這天地,許多的投影,可卻愈發的荒蕪,布局上卻更像是陰間鬼都,隻是許多地方又似那修羅城池。

古人可早有經驗,那望山跑死馬,什麽年月到達城池還是個未知數,既是如此,敖烈寧願多留那幾日,也好再做打算,否則此地諸天異相,也不知隱藏了何等隱秘凶險。

說也巧,談也妙,三人把那巡山嘍囉劃一界,隨行卻難隨眾心,倒也不是歧視這小神的來曆法能,敖烈三人商討要事,都是一般的脾氣,不喜用那傳音神通,倒不如凡人一般,開口 交談來的痛快!

“你看那,好生俊俏的影兒,可歎,可歎啊!老黑我倒也有幸見過這婦人,可如今也不是我們能妄想的,我方才垂耳聽這法寶,你猜如何,果真不是那芭蕉扇,非但不是,那區別可真是天地溝壑,全然笑話一個了!”

二人本就陰氣森森,如今還沒全然本尊降此,也自是幽光通透,饒是風震子跟隨其後,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隻是心中所想也斷然不敢說上一句,否則這黑爺爺白爺爺當真是要了自己的小命,都不帶眨眼思量的。

“那陰九殘可也道明了,本就不是芭蕉扇是也,隻是他多有隱瞞,其中緣由,我不說,你兄弟兩也該心知肚明,我且擔心的,還是那蠻牛法相,且說此地莫有關聯,卻是我等癡迷之心所化,若有頓悟,也該不是這般景色。”

恍惚一念,仿佛卻能看見鳥語花香,隻是混沌內外,這城池周遭果真是沙漠中綠洲般的存在,那可真是堪比天庭的百果園,如今這城池外,卻沒了人間仙境的韻味,卻比那地獄森羅,還要可怕的多。

忽忽風兒,襲麵而來,敖烈且說的眾人一陣清醒,唯有身在其中多年,且始終不得堪破的風震子一臉無措,他且聽不得這幾個大人物的交談,更不知他們為何發笑,隻是心中漸有了計較,念及道行來曆,果真也不被熬烈等人放在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