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慌亂!且持法陣,莫要讓這小龍兒一身遁逃出去,爺爺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尾巴,未曾道破可不是給那老鱉麵子,現如今,他可在何處?”

疑點重重,如履薄冰,沙裏紅等人果真隻是爪牙,沒有蛟爺這股沉穩和陰霾,敖烈也回想起不見蹤影的老鱉,看來是被十公主弄去什麽地方了,怕是知情人之一,隻是被迫演戲,保不齊也是自家的龜子龜孫被綁走,受製於人了。

“你等,這般憎惡,卻教人尋不到緣由,且莫要欺我龍族雙目無光,你這等化龍術,可是師承何處?”

身份道破,彼此之間演戲也毫無意義,隻是勾陳帝君開口也算是夠狠,沒有帶半個髒字,卻接近把對方的老底都摟了出來。

“你!”

那一聲尖嘯血海龍,往日恩怨才浮現,正是故人恩怨錯,好個九頭來作亂,那如火眼金睛一般的傾慕雙目,敖烈看他去去破也,正是浮現出似蛟非龍的景象來,果真不是純正的龍族神通。

“好,好你個敖烈,如今我等敗露身份又如何,且知你底細者可不在少數,如今被你看了個仔細,卻還要留你一番,否則主子的計劃受阻,我等也要受罰了。”

通天河下非善類,那靈感大王也遭殃,現如今細細想來,為何那一難中,奔波兒灞這樣的小魚兒精,小苗兒怪都出了場,卻不見真正的先鋒海將軍,破綻就在這幾人身上,他們煞氣殺心如此濃重,且和那鯉魚兒全不是一番路子的人了。

“勿要多言,帝君放心,如今我便是前來釋清真相,這等妖孽乃是假借名號,昔日的靈感大王如今早就不為妖魔,還做菩薩身邊的護法靈獸,如今他等聽命之人,正是那昔日興風作浪,卻唯獨未斬草除根的九頭蟲是也。”

黑熊護法雲重重,護得熬烈大鵬身,這般來回,且沒有多詢問目的,畢竟天地皇地混沌物,仙神皆識得其中奧秘,卻又看不透,識得看不得,自然大有來曆。

“你,好你一個小白龍,時至今日,卻還喜搬救兵,我卻要看看,如今你還有甚麽本事,看得幾分真假,若是一點陳年老黃曆,可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卻看那,血煞蛟龍好不猖狂,沙家兄弟也笑的狂風大作,血氣****,正是黑熊護法道一言,其後也緊縮那眉頭,對著勾陳露愁容,竟也再看不出分毫念。

“帝君見諒,我自奉命而來,保全你這化身性命,如今本尊更有要事查看,帝君且好自為之了……”

如此態度,卻不似遁逃,敖烈明白身為護法,可也是奔波的命,斬殺妖魔不在話下,加持那陣法天道,乃至製約因果煞源都有他們的一分,如今留下這護法黑影兒,時而光芒大作,錯色之間也給了勾陳不少底氣,繼思索起此事玄機來。

一柄長勾槍,烽火白刃光,手中黑雲握,化做長罡舞,那黑熊護法隱去了氣息,卻也沒和敖烈全道出實話,卻唯獨留了化身來助戰,想如今佛,道,天,三脈都隱約派了人手在陰山,想必也有一翻圖謀。

“無妨,我等自有要緊事做,且莫把話說的不留餘地,我對菩薩也是佩服的緊,更久仰護法的神通手段,隻歎那搬山一術,怕也喚不出法天象地了。”

敖烈也冷笑一聲,對著不遠處毫不起眼的黑霧道來,氣的那黑熊氣息翻湧,恨不得上前來撕爛了他的嘴,卻唯恐計劃再有暴露,如今想來怕是西行路上的一眾舊事引出麽一段段玄機,否則南海觀世音菩薩的處事為人,也並不像這般曲折算計了。

“我自知道你們的那點如意算盤,如今妖界風雲翻卷,妖祖現世,妖王觀望間且懷一翻雄心,唯有妖皇蹤影不甚明朗,如今那九頭蟲兒的來曆,我卻存那一份疑心,想來爾等節氣骨氣,也絕不會告知與我了。”

看透諸般心思,萬事輪回已貫通,勾陳手段更是非常,料定黑熊護法必定會出手,那黑鋒浩氣附長槍,卷卷鋒芒阻千軍,正是黑熊一族的拿手本領,看似賣力非常,卻隻是出力不賣力,做了表麵功夫,也萬萬料不到敖烈會提及搬山法能。

他哪怕心中算計依舊,也免不了落入被動之中,處處提防陰山一脈了,十公主手段再高,也是借妖族之力行事,豈會不知這些妖族兵馬心中在意的始終是妖皇的蹤跡,怎可能為你陰山白白賣命?

“堂堂帝君,何必言顧其他,若是你有些眉目,說出來也無妨,我等被你看出端倪來,也無需狡辯什麽,但既是你,更清楚那昔日的仇怨,早已不是血殺二字可以概論。”

蛟龍也啟三目眼,血煞通能智慧開,亦能追憶往事,解析今事,隻是在靈感自然方麵,比那佛道兩家的神通果真是十萬八千裏,勾陳方回憶起往昔種種,心中亦有一寸翻騰,那九頭蟲一難,比起那羅刹女和大力王的劫難來,簡直不消一提。

“複仇?原來如此,看來你言下之意,這事若是我看得破,倒也好了,若看不破,諸天神佛都可是他九頭一脈的目標,這口氣可真是不小了。”

雙方兵刃走馬觀花,也算是知根知底來,又有一番變數,那長槍,殺翻血浪煞滔天,那黑熊,勾鐮手中滾滾罡氣無人歸,殺紅了那眼,手中蠻力還數那黑熊更勝一籌,隻是立場之上,這黑熊護法就更要尷尬了。

他可隻是從敖烈口中方才了解一二,殊不知自己投靠的妖族一脈,可能隻是徒有虛名,畢竟昔日天庭乃至神仙佛界也有不少約定,正如不少曾經能耐翻天的大能,也都是坐騎乃至神仙左膀右臂出身。

且有來曆小童者,童子命數入凡間,自有一番大不同,如今這黑熊身後,果真也凝出一相來,便是他背後真正的靠山,那觀音菩薩,如今想來也幾乎是假借虛名了。

“也罷,我正忘了,天地氣數,乃至玄數,卦中卜中,都離不開那一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