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師莫不是和我等開個玩笑,打個哈哈,若是如此,且也不必戲弄於我,快些行那正事吧。”

眉宇間,敖烈雖無惱怒,卻也算是無可奈何,待那鍾馗化身去也後,五看守此地的妖王,指了那光芒前的一玲瓏小身,搖了搖頭,心中也當是怨言無數。

“唉,這苦命差事我,我等可真是背負不起,天師若說的清楚,自也不定有這般誤會。”

那豬王一臉橫肉,卻有慈悲顏,搖頭間似曾相似,卻同敖烈途中認識的剛老大乃是相差甚遠也。

“你是何人!”

那童言無忌,脆聲脆語,說的是幹淨利落,待人聽清,也忍不住上前想要拿住這個小娃娃,乃是不倫不類,卻該讓人百般疼愛,乃是陰間鬼界小童子,身後所化,更是驚天動地。

“莫非,爾等口中陰山,可也不是燭龍那陰山,乃是道門一福地,隻是如今世人愚昧,且不知陰山老祖聖明,且都誤解乃是邪門邪術,不過是目光短淺爾。”

回想種種,看到眼前朝自己張開手要陪玩的熊孩子,勾陳也算尷尬無比,靈機一動才有了這番回答,也算是轉移他故,念識通冥,望自行感受領悟也。

“你是何人?快來陪我耍上一陣,這是何物,好生有趣!”

那脆聲,輕靈無比,如鳥鳴,卻也當是一雛鳥,乃是奶聲奶氣,許久都未嚐見如此之相,驚覺此間,方才誤導,敖烈心中知萬物,萬物卻依舊是萬物,如今手中握皇圖,皇圖卻也不是皇圖。

若知天地,不感之念之,無來有之,若能感悟一二,自也豁然開朗,雖不談通明貫徹,早也是雷鳴風馳念也。

“唉,此事說來也當是蹊蹺,大仙若是有心,聽來也罷,不愛聽來,那也聽罷。”

卻說那豺王,和那狼王好似一對兄弟,卻似無血宗關係,行徑神采卻好生般配,乃是俗話所說的狼狽為奸,正是這二物,隻是他等神態雖猥瑣不堪,終隻是外相,同自己那麵相憨厚的兄弟等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幸也黑熊和那無常昏沉睡去,如今夢中呢喃,也不知身在那何處,否則撞見這情形,真是要大鬧一場才罷休了。

“你說,你乃是那陰山雷鳴之中的那雷鳴之故,我見你這小娃娃好生有趣,若是不這般調皮,且不吹牛撒謊,也該是個機靈蟲兒了!”

揉了那小童的腦袋,卻覺身心有所感悟,乃是翻騰一識中,或正是他等修行人的初我本我心,隻是如今本我若頑皮不馴,且有好來更有壞也,不論好壞,也當觀其心,釋其身業諸識了,正是修心尋緣的絕妙時機。

“我等,說來也慚愧,掌管此……這小童也有上百年頭,如今他且認得我等,又認不得,若要去那城隍廟,聽那天師一言可真延誤了去,我兄弟可知道那鎮風婆娘的底細,若是大仙想要尋個捷徑,且隨我等來。”

五妖王似也有所遺憾,畢竟劍拔弩張時,竟未真行那鬥法之事,隻是一切相何嚐不是虛妄,敖烈明白他等也算是有悟性的人,否則不會被鍾馗委以重任,隻是如今說來真是哭笑不得,這寶物,也該說是一神獸苗兒。

“好玩,好玩!你們幾個平日沉悶的很,我也記不得,記不住,若是外麵的人也這樣無趣,我可不幹!”

這娃娃,說話可算是前言後語都不搭,讓人聽了冷汗橫流淌,隻是這人參娃似的小兒,終也不是本尊,乃是一望月奔雷虎,生的卻像是那雲中龍獅。

且不論是師還是虎,那背後的雙翼,也俱全了三副,乃是威武不凡,雖演化的本尊相中也有些稚嫩,口中吞吐五雷氣,也可鎮壓鬼邪妖魔眾。

此獸乃是威望無窮,法力滔天,若修的通明自如,鬥法比那窮奇饕鬄都莫有不及,且不論彼此宗族來曆資源何如,單論這賣相,天地間也算是少有了。

“如此,天師交代也算是一並落地,隻是我卻不明,你兄弟為何不讓他掌這法寶源氣,此地總有重見天日時,若再逃避,對爾等也無益處了。”

世人皆癡迷,沉淪,且不是如願癡迷沉淪,乃是心中無曾超脫,若有驚醒敲魂棍,當整天地,二探日月,三望千秋,四橫宇內,乃至那天外,都將有千萬人醒悟釋懷,如此功德,也何嚐不是勾陳心中所持之願。

“對也,大仙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等愚笨,可話說如此,又何嚐不知這小娃娃非比尋常,且也舍不得,棄不掉,如今我等,化這五符印來,也由大仙掌管之,且莫要小瞧了這娃娃。”

玩耍之間,看那小娃娃的風采,五妖王也是噓唏不已,他等乃是見了百鬼如今的情形,知道與其困在其中不得出,倒不如尋一明主,如今熬烈看似尋常,又有不凡,乃是普天諸易神相,可那氣運色澤,又和一般的天界之人大有不同。

“此人,若殺之不得,且要結交一番,我兄弟直言不諱,帝君莫要怪罪,那等稱呼不敬,也莫往心中去。”

豬王看似最為愚蠢,關鍵時也當是靈光一閃,愚蠢一時,聰明一時,一時之念,一念所悟,這般剔透如意心,乃是熬烈見了都有些感歎,果真不愧是鍾馗天師,相人之道都如此精通,選中的護衛乍看不堪大用,內裏卻都一鳴驚人也。

萬事商議妥當,唯有一事心中久久不曾釋懷,待那黑熊無常醒來,卻見敖烈躊蹴不定,正因為他乃是龍族出身,最恨他人騎乘龍族之人遨遊四海,還稱他一族乃是天生如此,雖這等仙神早被處置不少,這番憋屈,卻是他等出身方才明曉。

“這有什麽!你可是一條大龍兒,我可要上龍背瞧瞧,這東西可不好玩,還給你了!”

一語中的,乃是紫光大放,一時間心中許久的疑惑也隨之消散,眼前這小娃娃,真身乃是雷光白虎獸,看去又和是那青額風翼獅,乃是二相融一體,威風不一般,心中更是看的開闊。

勾陳方才領悟,若自己卑微,做人那坐騎,乃是身心卑微,若自己看的剔透,且也可是騎在仙神背上,如有神助,說的也正是背後通神,不過是世人騎乘之物象其身份,便也從此認定坐騎乃是獨有之物,更是卑賤之物,豈不知這等想法,才算是卑賤。

“有趣,有道是無心得道更難得,乃是我敖烈過去看的狹隘,坐井觀天了,你這小娃娃,倒是幫了我大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