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滅龍一箭,可並非是全然滅絕龍族手段,隻是簡單一射,周身老練的勁道也施展全然,莫說仙神且不都是練武好手,但若是要走肉身成聖乃至這一路,自也逃不過凡人修煉內外勁道,真靈若要九轉,所謂八轉為凡,九轉方為聖也。
“你二人,倒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且都是要對龍族趕盡殺絕,卻不如這大帥謀圖來的迷離,你且是繼承你那主子心思倒好,我且看你,如今乃是心懷鬼胎,怕是也逃不過那九頭妖魔洞察了。”
這老鱉,如今有一蟹身,神通手段雖匱乏,隻是那軀殼的防護也是不弱,何況還精通控水手段,少也有小成地步,便是比不上老鱉的控水術,且也可用作輔助,威力然也不容小視。
更不消說那鼇鉗之能,可看作是法寶一件,兵器一雙,和本尊渾然一體,若施展開來,可真是威力驚天撼地也。
且在老鱉要嗬斥敖烈多嘴之時,卻猛然冒出首級無數,乃是斬首之能催出了數次,可算是無比霸道的神通,隻是在滿足特定情形下方可施展。
何況尋常仙神被砍頭了去,若不是金弓銀彈那等法寶,或是刑神所持的斬妖劍和砍魔刀,當真是傷不了神體分毫也。
“苦也,你如今機關算盡,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若是以為修行便可離這天地法則,天道約束,豈不是自欺欺人?”
若無天人五衰,世人怎會心中常持此心,果真以為修煉到無上境界便可無法無天,然除開魔道邪道之外,真有通天手段之人,早就堪破諸識業,便是作惡何嚐不是心魔眼衍化,那般境界下,心魔也自可稱不為己身其一也。
“原是你這頭最喜搗亂的白龍,今日一見,果真是讓我失望透頂,如今你此身若傷的了這二軀分毫,便也替你斬了那惡蛟又如何,不過是棋子之身,卻無自知之明,哼……”
這一冷哼,直教人忘卻不去,如魔音穿腦,斷也是九頭妖魔如今壯大之相,那妖犬嚎叫竟能影響到水族天地,可見如今三界都不免為其所擾,然持本心所見,此等劫難,終也不是最為艱巨考驗。
既明身份,勾陳倒也大方承認,且看的那老翁目瞪口呆,忽來一箭,手中神弓碎識破碎,那滅龍之氣何嚐比試瓦解大半,隻留下軀殼一副,雙目空洞無比,卻早沒了從前的銳氣。
“既知結果,又何必如此……”
那孔雀一身呼如來,相本九轉蓋諸天,乃至混沌一器,都從中演化,生出了諸身,業識殺伐,交織不亂,然持本心,是名真果開解也。
“不錯,竟能徒手碎了這滅龍之氣,射日神弓今日所餘威能,斬了那金烏後裔也無甚難也,倒是你這白龍,如今修的道佛通透,二法持身,果真是修為大增,有證聖之望了,可歎不過是那奇物賜你的機緣,若是無了這寶圖,你又當如何?”
九頭妖魔占了那老鱉之身,洞府內外也逐現腐朽之相,如今東海一天內,那惡蛟終不是紛亂源頭,且說那被吞噬的夜叉,何嚐不是還能保全魂魄,隻歎那老翁,如今閣中弟子被誅殺無數,且留不下幾個真傳之人,斷也是心灰意冷,痛不欲生了。
真言一吼狂獅震,那心中所感,斷是大有來頭,勾陳方才明眼前一切,何嚐不是九頭蟲所為,他仰天大笑之間,方才拋出了幹枯一物來,雖幾乎不見靈光,卻然能看出分曉,乃是整絕古今一龍頭也。
此乃是真龍之顱,是也氣息全然不同,感召再三,勾陳何嚐不是看出其中歲月滄桑,卻也當不是四海龍王,更不是龍神本尊,倒是頗有些像是應龍始祖之相,隻是那般氣息,果真也不是應龍也。
“可笑,你曾和他有過幾麵之緣,雖不算親近,如今卻該認出才對,且隻是九身其一,雖是最弱的一身之靈所在,隻是你也該明,那真靈九好之解,其奧秘何在了。”
九頭蟲狂笑不住,隻因這頭顱的主人不是他人,正是不久前勾陳前去陰山燭地之主,燭龍的首級是也,想來對方修為,三界之中幾乎無能評判,卻落得如此境地,必定有些蹊蹺了。
“不,此物看似燭龍之顱,卻當也不是,九頭蟲,你既得了你先祖手段,狡詐之術上,我或也不如你,隻是我雙目倒能看的清明,你瞞天過海,諸多神佛不辨,那海外散仙不識,天地大能大聖疏漏,也逃不過我的一雙法眼!”
隻見得,無心隨心喚本心,正是赤青大蟒器中誕,射衝光芒無數載,其人呼得既遠行,這光芒乃是神行百速都追趕不上,隻見隨心鐵杆兵如今演化之極,竟也化為了一九天神翼。
那光芒神翼上有留有刻印,篆文之中光芒激**,每有一次凝練就化出其中一相來,正是對應那龍神八部眾之中的八方護法真靈是也,一時光芒不散,寶象光如,既也空無,倒也虛無,既是這神兵奇妙一相也。
開!雖途中遇真君,無半分指點,見對方天目大開,那般神威,何嚐不啟發勾陳再三,如今他心中諸惡業,諸執念化解退去,自然豁然開朗,不為外識所絆,清風自在也。
那惡蛟一身,竟也不是本尊,如今吞啖無數生靈,也都在這一聲吼中得以解脫,百魂歸巢,聚勾陳周身,一念之間渡慈悲相,乃持金箍一寶,戒律之心故,稱可化,可持,可渡也,乃是歸心,本我如故,方得自在解脫。
“去也,休得在此地困擾,若想要龍族重見天日,今日也定斬了這妖魔首級其一,否則其能壯大,天地莫不是飽受其害。”
如今熬烈出玲瓏本尊來,周身孔雀化三相,那蛟龍惡身,何嚐不是過去頑劣之相,敖烈白龍震空持,利爪卷出重重浪,蛟龍吐珠華之氣,內轉乾坤,卻也將那不可一世的惡蛟戲弄的反抗不能,神通之下,這作惡之身果真瞬間碎為了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