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如今不過是暫留片刻,雖可指點你,卻也因你我之間有緣,隻是這緣分終是不夠自然,我有一故人,我敬他是天地英傑,世間少有,你猴族之中便也該聞此名,多有崇拜。”
千百年過,昔日已然成佛,如今降人間,幸是凡人相,本尊蟄伏,否則真乃是天地重光現,走獸禽鳥皆驚也,隻是攀談之間,這小猴倒也現出不凡之處,讓勾陳暗暗心驚。
“學不來,小猴兒我學不來那神仙法術,仙長一看便也不是凡人,小猴如今學來了一身伶牙俐齒,如今化為人相,卻是半人相,靈智且開的不全,若是仙長成全,還回答我那問題也。”
小猴當是不解,也道來彼稱之人,可知大聖也,人間多有啟發靈智之仙靈,乃猴兒一脈之中,稱佛陀,上仙者不在少數,何嚐不是心存慈悲,隻是這猴兒山下,急躁之心日益增長,狂猿天相凝空,仙人乃至聖人都有些束手無策也。
“如此,隻當是天地諸會,三三之氣時,賞罰分明,如今我卻去他不得,乃瞧我那師兄,你這始祖,今日又當如何。”
乃是莫大機緣,榮辱不驚,這小猴兒,卻不似大聖轉世,反倒是在諸天神佛聚集之時,似是口出狂言,呆呆望那鬥戰佛尊,心中持戒,倒也頗具慧根也。
“小猴如今說不得,說不來,莫不敢言,隻是我問那長須老魈,白眉老猿,都不過是勸我向善,他等手中斬掉的那大蟲,白澤,可不止少數,若是尋常山畜也罷了,我等於凡人眼中,不過是非人也,看不起我等,稱為蟲獬,輕視我等。”
好那一個小猴,如今烈陽當空,大禹蟄伏,天下洪流乃現,勾陳心中更有一番計較,托付之事,自己於情於理都輕視不能,也推卸不得,隻是若有慧根得見,還是和自己緣分不小,想來武媚娘王元姬等紅塵過往,卻也如煙雲,湧上心頭。
權衡之下,還是物是人非也,如今若是陰間得見,或才是天人永隔,乃是神仙自在逍遙,卻也有逆鱗所在,他乃是真龍,更有禁忌心存,常人莫說觸犯,可當是過那分毫,便當場敲碎他骨髓!
“你如今口渴,自也不提,乃是心中堅定也,所謂心靜自然涼,卻也是狗屁一言,我雖深信不疑,可若是本身不悟,世人終需自救,可當是心靜,身來,水湧,丹田之中有天人永恒之道,接天,引地,玄來玄去,無他也。”
凡人之道,乃非人道,非人之教,也可算是人道,人道教來,非是凡人心,自持這命數,勾陳曰塵埃落定,卻有一心不懼,不亂,唯當空群魔亂舞,如今耳邊不聞不問,那妖魔之相,自退散諸形也。
“好本事!好本事,仙長定要教我這手段,隻是小猴兒,羨慕乃羨慕,卻也要告知仙長,如今若是讓我磕頭道歉,長須公帶我不薄,天地乃大,孝順為大,自當從他心意一番,隻是我思慮良久,不做猴兒之想,若是一味順他,自當無趣也。”
小猴說道之間,心頭之火正旺,卻似有千重考驗在周身,隻是不聲不響,似銅皮鐵骨,敖烈看他一眼,便知此猴如今心中驕傲,乃世人所遇,隻是那儒家百道,持劍,飲酒,狂放之人,青蓮之舟,其人仙聖在世,也莫能參悟也。
何為忠義?如今衣衫襤褸,莫不如勾陳心境,他自帶上了那小猴兒,如今一問一答,卻也似舍他不去,乃不是萍水相逢,正是他那癡心之外,風雲變幻一相也。
百變神猴,那諦聽,雙目忽來玄關,衝射天界,乃是鬥府之上,日月懸河,莫不過一個方圓之地,其中千百萬小天地不止,呼來解脫,乃是道場內外,困住的蝦兵蟹將無數,那一地,自也是熟悉無比,卻是麵目全非也。
“土地公,如今為何束了這些水族之人,若是有罪,也不該如此當頭降服,若是誤了大事,怕是我等都自保不來,如今下麵可沒有閑置之處,怕是安排不來了。”
苦也,那來人,矮胖的身材,周身似有神行百變,無窮無盡,卻不是自身神通,隻是看那一相,可知小猴兒口中便是無法半分虛假,當是爐火純青,可也乃不是本尊手段,變換之間,盡是其人點化也。
“我倒是何人,孫師兄,如今你不做你的鬥戰勝佛,天外之域征戰八方,戰功累累,卻也不如此地教化你這徒子徒孫痛快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莫笑,莫笑俺老孫六根不淨,照見五蘊難空,若是你行這道,也該多有顧慮,如今這小娃,有趣的很,若是師弟有心,且勞煩你來,他日若為一方教主,還是甚大皇大帝,可要離我這猴兒山外遠一些才是,他們可享不來這榮華富貴也。”
幸甚,奈何,二人雙目可見,空識俱來,如今孫悟空所見,其心,何嚐不是昔日之我,隻知這和小猴兒所問一句,當是震了群猴百猿,山魈一張鬼臉也破涕為笑,心中百味也。
“諸位,聚散終有時,如今我品了人間百味,若是有緣,諸天可相見,今日一別,小師傅和李兄弟都要保重,如今我送你等來這兩界山,乃是我師尊昔日麵臨抉擇,今日我等重回舊路,自有一番領悟。”
心中念諸天佛號,可發萬丈光芒,那佛號,終不是猴兒心中所想,乃拒了自己祖師爺的好意,隻因一句話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孫悟空都有些感歎,如今後人輩出,自是天地更替之時也。
“我那祖師爺,斷也仰慕的很,隻是我知若是尊他為祖師爺,倒也孝順,隻是我不願做這大聖,也不願做猴兒,若做人來,倒也自由,也非我也,何苦要行善,我若做了一件惡事,放下屠刀,懺悔便是,若是我能問心無愧,他人的因果,何必強求。”
天地逍遙人,神行百變心,自那盤古開天地起,少有這般古怪靈,果真是勾陳這一雙火眼金睛看的不假,如今當空烈日破解之法,果真是被自己那師兄暗中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