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王,此番前去,若不是要鬧他個浪兒朝天也,若不是如此,可對不起師傅他老人家這般苦難不易,我聽聞老祖從方寸山洞府仙山中學來了長生不老術,天地再大,困他不住,山海再深,囚他不盡,唯有三災要了他老猴二命也。”

小猴兒碎言聲漸遠,其心然有歎息,可算是聰慧無比,遠勝其師尊,師者,授業解惑,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卻也終有聚散時。

烈火灼心,神弓猶在,那人風中,留存道心,如來如來,如意自來,如何解來亦真亦假亦如夢幻,且看風裂朝天,急遇真我心,敖烈空中誕一真元,可是孔雀歸我相,我相化三烏,白鳥非金烏,金烏生百鳥,生那百相,非是肉身也。

浩劫撼天地,心魔生幻影,乃是一戰間,諸相然歸一,真我歸不僅,道心無存依,修來無量心,可掌日月靈,卻實乃虛實之間,落了真解,敖烈如今手持那令,便也無來妄識,該明本心,鎮煞禦風不為本旨,也該賜天下門人一番名號也。

“不提,不提,如今那黃泉是何模樣,老程我可是眼見為實也。”

這黑白二帥,自也預見心明,乃是提心吊膽,隻因為自己遇勾陳之時,他等還不顯山露水,卻被看出來曆,正是昔日帶走孫猴兒的那一對苦命無常,苦也,悲乎,不料如今修得一身陰靈法,森森白刃洞光引,斬便仙神破神軀,卻不料其人之道,可有幾分儒家之影,自是得了敖烈些許熏陶,如今不做莽夫,卻做那文生也。

“這二人,怕是心有他意,倒也追究不得,如今我虧欠地府因果不少,賜天地精靈生路,何嚐不是還他一業,若真能歡喜,如今悲苦,豈不是夢幻一場,我等,皆持本心。”

呢喃之間,似又入一夢,如今廣寒宮闕,確是空無一人,那門牌之下,深淵無底,乃是星河前路,勾陳不知這擺的是什麽龍門陣,試探之間,心中便有沉浮,自己可當真是天地來去自如,卻錯失諸機緣也。

“苦也,苦也,這酒水,果真不是孝敬本佛爺之物,當真是苦澀難品!”

回望三天,界方難存一影,若是不在未來過去之時,故我存然,勾陳看那川澤,如今果真是幾分置於死地而後生相。

“酒肉和尚?”

那手中之鏡,掌若黃獅,若說威猛,且還有一些電勁遊走,這般古怪,非佛非道,光頭一抹,油光倒是不少,這和尚滿手的雞鴨魚肉,葷腥不離口,卻也依舊誦持佛號,若無那酒肉之氣,果真有幾分彌勒之態也。

“我等,我等,便是那濟公口中,入魔道之人,卻也非是墮落為魔,我等心魔不淺,卻能自視,如今可惜,可惜你這白龍,冤屈雖有,心中然有不甘,又怎會淪落這般也……”

故弄玄虛,自是惹得心中煩悶不堪,玉樹花草冰璃果,盤中靈玉化粉塵,若說一掌驚天地,敖烈出手,也自有如此威能也。

“你這和尚!道不出我如何來的此地,卻還虛情假意想要哄騙與我,且要問問,我手中這神兵應是不應。”

斬釘截鐵,若其聲著,雖是然有心中疑惑,如今入了那夢,雖明大道千秋法,隻聽得隻言片語,心中便失魂落魄一般,他敖烈何曾這般失態,卻看那照天鏡,鏡麵之中存日月,六道之外喚升龍,這升龍道界,竟也有一方龍眾受那責罰也。

“然也,確是你這妖僧手段,如今我若是不怒不嗔,也奈何我不得,若是著了你的道來,隻教諸天神佛恥笑也。”

諸天神佛,可乃是泛泛之稱,其酒肉和尚身前,卻也有石草精靈,獨自遊玩,卻被那鏡麵吸附其中,乃是不動聲色,徒笑了三聲,複問敖烈,其也為何,業從何來。

“這業,自算不在我龍族之上,如今你乃是罪魁禍首,若是你還有幾分良知,可該為你人間同門著想,既存你這酒肉僧,紅塵佛門自笑柄,若心有佛祖,何必啖這酒肉,徒做證明,那活佛修心,渡人,爾等,不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也。”

一言遮蔽,雙目蒙空,一席話說的酒肉和尚神色幾變,卻終是不忍心般,照開那寶鏡,似也持道心,道法,業隨因果,自歸,也自始於天道也。

“善哉,貧僧自難持三寶永恒,可永恒法渡不了眾生,如今遺禍,非卷文可記,畫中可存,若是我等無心,又何必如此,乃是喚世人之聲,心若無波,自無聲也,你雖來曆為白龍,其歸屬,依是人,也非人也。”

是人,也非人,品味其中,似是多有分別心,甚是侮辱勾陳,他複而持心,片刻有悟,可不知這酒肉和尚為何出現在這廣寒宮闕,唯有一言,其人可說的痛快,分明。

“你且看來,這掌中,天地之中,饕鬄其相,卻是何人?”

“三太子也。”

他之來曆,便是西海三太子,也大有人在,調侃敖烈和哪吒同樣出身,卻是不同命數,一個徒手戲龍族翻覆之間,一個卻隻能為金蟬子做牛做馬,好不委屈。

這等目光短淺之人,卻是滅他之由都尋也不到,歎息之間,敖烈似也有所明,天地鬥,日月亂,那亂影纏身,可是雙雄爭霸一方,不是帝皇命數,卻獨攬天下業靈,如今一劍,一斧,劈砍天來,海來,風,雷,地,源心孕一母,歸也。

“天地之源非三界,三界可歸日月心,如今靈石孕一仙,因果歸然歎奈何。”

有酒,樂也,無酒,自也樂也,匆忙之間,那酒肉和尚也重回石佛相,雖不是羅漢,亦不是真佛陀也,然有幾分光芒,照耀其心,既也釋然三分也。

“不錯,你自可歸然心母,我等又何嚐不是自尋煩惱,若說我心中無怨,自是虛偽,若說心中無念,自是可笑,我那兄弟被抽筋扒皮,自也不甚好受也。”

無奈,無法,卻也由他不得,如今所見,自是日月相隨,威風不論,且看彼此恨上心頭,卻也當真有些來之蹊蹺,可知他敖烈不是敖丙。

當也百會沉定,細細想來,辱罵龍族之言,明在敖丙之身,何嚐不是落在他等心也,此恨,自鴻蒙開辟其來,延續數代生生不息,自難輕易斷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