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敖烈居然也有今天。”敖烈望著遠處的平頂山,麵色陰晴不定,他到現在才發現,整個西遊世界已經不是所想象的那樣的西遊了,自己原本隻是一個打醬油的,期待著等西遊結束之後,就回到鷹愁澗,慢慢的積累法力,現在不一樣了,自己隱隱之中成為其中的一個棋子,一個難以跳脫的棋子。
“怎麽?你在擔心什麽?”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敖烈心中還有一絲魅惑氣息。
“望舒?”敖烈麵色一變,望著遠處,果然看見遠處一個白衣宮裝女子站在那裏,清風吹動衣裙,宛若畫中仙子一樣,隻是白衣素淨,櫻桃小口上,卻是露出一絲魅惑的氣息,雖然敖烈隔的比較遠,可是仍然感覺出來,其中蘊藏了一絲心火兄心底湧了上來。
“敖郎,你我又見麵了。”望舒望著敖烈,足下生出一絲祥雲,落在敖烈身邊,目光伸出露出一絲驚訝來,打量著敖烈,說道:“敖郎果然厲害,出道不過數年之久,就已經闖下了偌大的名聲,三界之中,恐怕很難有人能敵得過敖郎了。”
“哼!說吧!這裏是西牛賀洲,你怎麽會在這裏?”敖烈可不相信望舒對自己有多少感情,這次來平頂山,恐怕也是另有所圖。
“怎麽,想郎君了還不行嗎?”望舒目光閃爍,卻是深情一片。
“說吧!唐僧隨時都有危險,我還需要去救他。”敖烈十分平靜的說道:“若是你想我對嫦娥下手,恐怕是不要想了,她最起碼也是太乙境界,我不是她的對手。”
“嘖嘖,敖郎恐怕是對那賤人另有想法吧!這三界之內,能讓我姐妹一起服侍的人,可隻有敖郎一個人,敖郎,你不想殺她不會是有其他的原因吧!”望舒輕輕的砰了砰敖烈的胳膊,打趣道:“三界之中,誰不知道小白龍能夠越階而戰,就是奎木狼星君也不是你對手,楊戩更是被你玩的灰頭土臉的,你對付不了一個嫦娥?這樣吧!也不要你殺了她,隻要擊敗她,活捉她,當著我的麵,那個一下,怎麽樣?興許,我要是高興的話,也會和她一起服侍你哦!”
敖烈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望舒的建議很是誘人,但是他還是止住了心中的想法,十分平靜的說道:“望舒仙子,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麽?不會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哼,真是沒意思。”望舒看了敖烈一眼,平靜的說道:“敖烈,你是一個聰明人,也知道你現在看上去雖然在西遊隊伍之中,實際上,各方勢力都在打你的主意。你的法力修為突飛猛進,雖然沿途有蟠桃和人參果的緣故,但是你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真正秘密,真正的秘密是什麽,不光是我感興趣,其他的人都會感興趣。楊戩因為是天庭大將的緣故,隻能是偷偷摸摸的出手,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也要挖出你身上的秘密。”望舒睜大著雙眼望著敖烈,目光中掩藏不住的是好奇。
“所以你想說什麽?準備讓我投靠哪一方的勢力?”敖烈很好奇的望著望舒,她很想知道望舒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她曾經是鷹愁澗水神之女,有的時候卻是嫦娥的姐妹,也是她的生死仇敵。
“天地之間本身就沒有永遠的主角,當年的巫妖,如今的人族也是一樣,億萬年過去了,人族一直是三界的主角,三皇五帝到如今,人族發展至今,生性貪婪,五毒俱犯者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三界之中因果重重,就好像是一張大網一樣,遮天蔽日,敖烈,不瞞你說,所謂佛門東進,不僅是佛門實力的擴充,同樣也是延緩大劫來臨的手段,隻是大劫就是大劫,人類的貪婪之心,已經勾結混沌之外的魔族,無盡星空之外,無數域天外天魔隨時都會衝入三界之中,還有昔日被鎮壓的巫族也在蠢蠢欲動,天地大劫即將來臨,就差一個人出現而已。”望舒望著敖烈,目光灼灼。
“你說的這個人可是我敖烈?”敖烈心中震動,忍不住啞然失笑道:“怎麽可能?我不過是西海龍王的一個兒子而已,豈會是其中的誘因,你也太高看的起我。”敖烈搖搖頭,他還沒有自大到那種程度,自己居然成了三界中關鍵人物。
“不管是不是,有一點是肯定的,玄門和佛門之間的鬥爭肯定會在不久之後爆發,你是玄門或者為佛門,或者為其他?”望舒望著敖烈詢問道。
“你呢?”敖烈原本張口就想答出來,卻猛得想到什麽,忍不住詢問道。
“你無論是做了佛門的弟子也好,或者是學的是玄門神通也好,你都不應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龍族,也是妖族,你也隻能是妖族。”望舒認真的望著敖烈:“我也是妖族的一員,人族永遠是不會相信妖族的,人教是如此,闡教也是如此,佛門也是一樣,以前倒是有一個截教,可是截教現在在哪裏?為了自己的道統,就是自己的師弟也不放過?敖烈,你有大氣運的人,日後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業,隻要你能答應日後為妖族效命,想要算計你的人,根本就不能傷害你的。要知道,我妖族不但有許多大神通之人,也同樣有聖人。難道聖人也不能保住你的性命嗎?”
“妖族?”敖烈嘴角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望著望舒,說道:“我投靠妖族,我能得到什麽?”敖烈雙目閃爍著火熱的光芒,死死的盯著望舒仙子。
“你想得到什麽?你想,想得到我也不是不可以。”望舒低著頭,雙頰上一絲嬌羞一閃而過。
“說吧!你背後之人是誰?”敖烈雙手靠後,麵色平靜,說道:“我雖然是龍族,或者說就算是你說的那個大劫中最關鍵的人,想要我敖烈幫助他成事,不會連一個名字都不想說出來的人,隻能躲在女人的後麵吧!”
“你認為誰能代表我妖族的利益?”望舒正容說道。
“能代表妖族的利益?”敖烈腦海之中劃過一道電光,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當下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他,就他?他的神通固然很厲害,一巴掌都能拍的死我,但是他既然拋棄了妖族太子之位,這樣妖皇之位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妖族遭了大難,他躲在西昆侖,後來巴結玄門,發現天地大勢運轉,就幹脆躲入佛門之中, 成為佛門佛陀,怎麽,現在發現了機會,又想成為妖族太子了?天下哪裏有那樣的好事?什麽樣的好事都被他占據了嗎?”
“放肆!敖烈,不要以為你身懷無上神通,就能藐視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這叫臥薪嚐膽,若是連性命都沒有了,如何能振興我妖族?妖族才是得天之寵,豈是羸弱的人族可以比擬的。”望舒眉宇之間露出一絲憤怒,雙目如電,隱隱露出一絲殺機,最後又想到了什麽,隻能是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敖烈,你現在是四麵為敵,若是不投靠一方,日後在大劫之中,必定是第一個被滅的。敖烈,你可要想好了?”
“你不用說了,天道大勢,就算是聖人也不能掌握,更不要說陸壓了。他之所以成為太子,也是當年妖帝的緣故,有了妖帝,難道妖帝的兒子就能成為太子嗎?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敖烈足下生出祥雲,托著身形緩緩朝西方而行,十分平靜的說道:“我雖然是妖族,但更是龍族,龍族受人族朝拜,是人族的圖騰,享受其供奉,哪裏有修士會滅了自己的香火來源?輔佐陸壓,能得到什麽好處,修行這麽年了,還是一個準聖,等到他成了聖人,再來號令我吧!”
“你,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望舒杏眼一紅,忍不住指著敖烈的背影,大聲說道:“總有一日,你會來求我的。”說著足下生出祥雲,也消失在原地。
“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有這麽多的事情,望舒也投靠了陸壓。”雲端之上,敖烈想著望舒那曼妙的身影,他知道望舒雖然有勸說自己投靠妖族,實際上,還有一絲關心在裏麵,不然這次來的就不是望舒,而是陸壓的其他弟子,或者是金烏族人。
不過,敖烈再怎麽遭遇困難,也不會投靠妖族,在別人羽翼下生活,這不是敖烈心中所想。妖族太子又如何?若不是有一各好老子,這個妖族太子豈會受人尊敬。
“做太子有什麽意思?要做就做妖帝,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妖族太子,豈不是更痛快,陸壓,就這一點,我就瞧不起你。”敖烈仰著頭,目光中露出一絲不屑來。實際上,他心中也是為自己的一絲野心所震驚了,曾幾何時,自己居然想著成為妖族大帝,這要是傳揚出去,被人笑話是次要,想要自己性命的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