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卻激動的拉著姐姐的手,淚如雨下:“我求求你別問了,你隻要知道,我們一定要把溫繁趕回海城,絕對不能讓她再出現在謝家麵前!”
麵對語氣近乎瘋狂的妹妹,趙歡最終是被嚇到了,往後縮了縮,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趙欣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定了定心神:“不好意思,但是很多事我的確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溫繁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溫城那位首富的女兒,我們再做打算。”
一段談話就這麽不了了之,趙欣走後,趙歡坐在老房子裏想了很久。
她還在想,溫繁和謝家到底發生過什麽。
而趙欣躲躲藏藏的態度,多半是因為她的丈夫。
雖然她願意支持妹妹,相信妹妹,可是有些事她也一定要問清楚!
想到這,趙歡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給海城的許天倫。
“喂,許老板,什麽時候抽空見一麵?”
趙歡的聲音聽上去嬌媚,和往常一樣。
許天倫也沒聽出什麽異常,樂嗬嗬的說:“就這幾天,你隨時來吧,我這兒剛收了一批學生,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好苗子能夠當你的弟子,也算是美談。”
“那就承你的好意了,明天我就去海城。”
這件事暫且這麽定下,可掛斷電話後,趙歡依然是沉沉的臉色。
今天是趙欣說,懷疑溫繁。
可其實趙歡對溫繁的懷疑,從更早就已經開始。
不然她也不會在演奏會那天,特地讓人在遠處拍著照片,恰好將許天倫和溫繁交談的場麵拍下來。
想到自己發給謝祁的那封郵件,趙歡冷笑一聲:“謝家好像是要變天了。”
溫繁心思沉沉的回到家。
一天的工作讓她疲憊至極,就連在車上和謝祁都沒有什麽交流,兩個人一路無言的回到家裏。
一直到上了樓準備換衣服,手腕才被男人扯住。
溫繁還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就被帶進他的懷裏。
她急著推了他胸口一把:“幹什麽?”
每次他們回來過會兒就要下樓去吃飯了,謝祁卻總是在這個時候動手動腳。
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壞習慣。
謝祁挑眉:“你最近對我似乎很不耐煩。”
“我哪有?”
溫繁一下子瞪大眼睛。
這是哪裏來的指控?
謝祁卻不慌不忙地說:“白天在公司你也不理我,基本上不來辦公室看我回家的路上也不和我說話,甚至是回家直接把我甩在後麵。”
說完這些,他看著溫繁已經有些泛紅的臉:“這些還不是嗎?”
溫繁小聲解釋:“我也不是對你不麻煩,你不是說最近都很忙嗎?我想著能不打擾你就不打擾你。”
那天謝祁跟她說,自己再考慮,回到公司做事。
認識謝祁雖然隻有短短一段時間,但在此前溫繁就已經通過各種途徑了解了他。
溫繁知道謝祁不願意去公司。
不然這麽多年,外界關於他的傳言不會那麽少。
謝祁這樣的人出現在哪裏都是風雲人物,唯獨他在公司的職位,所有人都避而不談。
“我忙歸我忙,但我不會疏忽你,也不會對你不耐煩。”
謝祁的話語讓溫繁覺得奇怪,“你今天吃錯藥了?”
他說話有種異常的溫柔,甚至像是在打直球一樣。
謝祁低聲說:“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我也可以不這麽做。”
“不是你是認真的嗎?”溫繁搞不懂謝祁的態度了。
這幾天來,她也的確一直都在糾結這件事。
從那次爭吵之後,兩人的關係前所未有的平和,甚至是在陸遠辰找茬後,謝祁明麵上都會直接向著溫繁。
私下裏,兩人相處也還算和諧。
回到家之後,甚至會一起陪謝離玩耍。
但是自己的心和謝祁的心究竟有多貼近,溫繁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溫繁索性讓自己的身軀貼近謝祁,雙手也勾上男人的脖子。
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眼底浮現出一絲欲念,溫繁勾唇:“怎麽?你最近是突然長出戀愛腦了?”
“如果我說是呢。”
聽到這話,溫繁的心漏跳一拍,他還是正經著臉問:“你居然對我戀愛腦了,這算不算局勢反轉?”
反正她所有朋友都在對謝祁說,自己是一心一意喜歡他的。
那麽就讓這個謊言編織的更大更圓滿一些吧。
謝祁當真思考了一會兒,才說:“不算,我覺得應該還是你喜歡我比較多。”
溫繁:“”
她鬆開手,冷笑一聲:“狗男人。”
“可是你喜歡。”
謝祁一雙烏黑的眸子就那樣盯著她。
溫繁後背有一瞬間的僵硬。
今天的謝祁似乎格外難纏,不管溫繁說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他都能麵不改色的接過。
可是這讓溫繁十分不安。
因為她知道,真實的謝祁不是這樣的,當她會這樣刻意表現時,一定是有所圖謀,或許是在試探什麽。
想到這,溫繁不動聲色的樹立起心理防線:“謝祁,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謝祁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問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溫繁已經推開他,自顧自換衣服往樓下走。
樓下也恰如其分傳來管家叫大家吃飯的聲音。
溫繁躲過一劫,吃飯時心情格外好。
反觀謝祁,倒是一直心不在焉,盤裏一塊排骨,吃了老半天都沒吃完。
最終是謝鶴山忽然開口:“從明天起,叫三房那邊過來一起吃飯。”
“也不僅僅是三房,叫大家都過來一起吃飯吧。”
似乎是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決定有些不妥,他又很快補充。
沈意如驚訝道:“那我們這個小飯廳還坐得下嗎?”
謝鶴山咳嗽一聲:“當然是不在這裏了,以後就在正院的大飯廳。”
看著他蒼老但嚴肅的臉色,沈意如沒再說什麽,但看得出不是很高興。
等吃完飯,謝鶴山被攙扶著離開,沈意如嘟囔道:“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一頓飯一個小時都不見得能吃完。”
溫繁挑眉:“家裏以前這樣吃過飯嗎?”
“你嫁進來之前,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