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繁抿抿唇,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舉手投足滿是風情。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前幾次你見我可不是這個態度。”
“那你覺得我像之前那樣對你,你就開心了嗎?”
陸遠辰沒好氣的回複。
溫繁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最後沉不住氣的果然是陸遠辰。
他索性將資料往前麵一推,“我找你的確有點事,隻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的話語卻讓溫繁覺得可笑:“你之前罵我的時候可沒想過該不該開口,現在糾結什麽?”
陸遠辰頓時蔫兒了。
但想到自己知道的事,他還是決定開門見山。
“我想問你和傅南淵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會認識他。”
這件事也是從趙明月那兒聽說的。
溫繁挑眉:“怎麽最近都在問我這件事,我和謝祁也已經說過了,傅南淵和蘇南音認識,我有幸和他們見過一麵。”
陸遠辰追問道:“僅僅如此?”
他那質疑和打量的目光,讓溫繁十分不舒服:“不然呢,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麽?”
說完又很快補充道:“哦,我想起來另一件事,我和謝祁結婚那天,他應該也來了吧。”
陸遠辰對這件事倒是沒什麽印象。
溫繁在自己眼前的表現可謂是滴水不漏,就好像他真的沒有什麽心虛的地方。
可是根據自己調查到的資料,不該如此。
從趙明月那也知道溫繁和傅南淵是認識的,但不清楚到底有什麽關聯。
陸遠辰想了想,決定換一個角度:“那你知道他和謝祁之間到底有什麽仇嗎?”
溫繁頓時來了興趣:“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也一直很好奇,但沒有人告訴我。”
“我可以告訴你。”
溫繁笑:“要陸少親自告訴我,有什麽條件呢?”
“不要條件。”
麵對陸遠辰的“大方”,溫繁的的確確是愣了一下。
而陸遠辰說:“你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賠禮道歉吧。”
溫繁不言。
陸遠辰這段時間來表現實在太詭異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而陸遠辰說:“不管你信不信,這段時間來我針對你們,其實都不是我本意如此,我是有苦衷的,但這些話我不希望你告訴謝祁。”
溫繁挑眉:“那我又怎麽知道你現在跟我說的不是謊話?”
陸遠辰苦笑道:“那就是你要判斷的事了,和我無關。”
說完他當著溫繁的麵點燃一根煙,自己往後一靠,雙腿隨意岔開。
溫繁微微皺眉,本來想提醒會議室裏不能抽煙,但對於他即將說出的信息更好奇。
“你快說吧。”
很快,陸遠辰吐出一個煙圈,聲音有些奇怪:“從我知道的時候,傅南淵和謝祁已經是仇人了。”
“這件事發生在大約五年之前。”
五年前?
溫繁一驚。那正是自己的計劃剛有雛形,而後和傅南淵認識的時候。
陸遠辰沒有察覺溫繁的異樣,繼續說:“其實這件事嚴格來說和謝祁本人沒什麽關係,是傅南淵家裏和老爺子的事。”
“他們兩人後來會變成針鋒相對的宿敵,完全是因為這些年傅南淵幾乎是自毀式的,發展打擊著謝家所有的分公司,而老爺子把這件事交給謝祁處理。”
一係列事情下來,謝祁覺得傅南淵在針對他。
“而且以傅南淵那個人的性格,說話也向來說一半,誰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以前陸遠辰有心詢問,不覺得青年之間能有什麽深仇大恨,可是幾次和傅南淵交鋒,他也一肚子火。
兩個人聊了半天,溫繁對於傅南淵有了全新的認知。
所以當初傅南淵會找到她,和她合作,並不是一個意外,而是因為他們二人有相似的遭遇。
溫繁麵色沉沉,一直沒有說話。
而陸遠辰觀察著她,猛然覺得溫繁和謝祁結婚以後,他們兩個越發相似。
坐在那裏時,看起來總是深沉的,仿佛平靜的海麵之下蘊藏著什麽巨大的風暴。
但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知道的事,陸遠辰收起思緒,又追問道:“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應該說什麽?”溫繁回複很快,沒有任何停頓,“是你要跟我說這些秘密的,我沒有要求什麽。”
什麽叫倒打一耙。
陸遠辰像是見了鬼一樣盯著溫繁,好半:“行,算你有種。”
溫繁不置可否地一笑,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反而是將話題拉回到觀海度假村上。
既然今天陸遠辰要和她談這件事,那麽溫繁也有要問的地方。
“觀海度假村的項目重新被提起來,甚至還加了一些新項目,都是陸少做的嗎?之前和謝氏的合作中可沒有這些東西,我能問問是為什麽嗎?”
從傅南淵那邊,溫繁已經確認過,其實目前的企劃和王嬌、沈小婉之前所用的有些相似。
也就是說,陸遠辰臨時更換項目內容,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指點。
加上今天陸遠辰說的,之前這一係列行為都是不由自主、有苦衷的,溫繁合理懷疑,陸家一定是有什麽把柄落在他人手中。
她還想去問傅南淵,但是礙於傅南淵之前的表現太過詭異,溫繁想從陸遠辰這裏盡可能地套話。
陸遠辰渾身都僵硬了,開始思忖自己是不是說太多了,以至於在溫繁麵前暴露了什麽。
他張了張嘴,語氣很是不自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無論如何,在謝祁和溫繁麵前,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溫繁皺眉,剛要說什麽,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謝祁闊步走進來,視線直勾勾看著陸遠辰,而後忽的一笑:“陸遠辰,現在來謝氏開會,我都不能知道了是麽?”
他沒有看溫繁,可是溫繁分明覺得他的目光帶著些許審視。
剛才自己和陸遠辰的對話,她暴露了什麽嗎?
似乎沒有。
思來想去,溫繁決定不內耗。
畢竟目前以自己和謝祁的關係,他想要針對自己也很簡單,不至於故意隱藏。
溫繁決定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