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小繁,你終於醒了。”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傅南淵,他真心的替溫繁感到高興。
可一想到身旁的謝祁,他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早知道昨晚在睡前就先把這男人趕走了,這樣溫繁醒來就不會看到他的身影。
自然也就不會再聯想到之前種種的傷心事。
“你是誰?我為什麽在這?”溫繁抬手觸碰自己的腦袋,才摸到類似於紗布的東西。
“我到底怎麽了?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她語調中帶著幾分顫抖,好像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麽會在這裏?
謝祁見狀,以為溫繁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情緒才有如此大的變化。
或許他真的應該聽從傅南淵的意思離開,不要再出現在溫繁的麵前。
這才是真正的為了他們兩人雙方都好,最好的辦法。
想著,他便起身準備想要離開。
也正是因為她忽然站起來,吸引到了溫繁的視線。
她原本緊皺的眉頭鬆開,下一秒,嘴角便洋溢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更是主動的向他伸出小手。
“老公,我怎麽會在這裏呀?還有我腦袋怎麽受傷了呀?”
她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愣在原處。
“怎麽了?”溫繁見男人不說話,有些擔憂的從**站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把小手附在男人額頭位置,小聲嘀咕道。
“難不成你也生病了?”
可在嚐試多次後,她得出結論。“你好像也沒有生病呀,可為什麽不回答我呢?”
“溫繁……”謝祁眼神中有驚喜,更多的是驚訝。
他本以為眼前女人不會再想看到他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喊他老公,更沒有任何嫌棄他的意思。
溫繁看著謝祁表情的變化,有些鬱悶。
同樣,她對謝祁給她的稱呼,有些不喜歡。
“還有,老公你從今往後要像我一樣喊你一樣親密,以後你就喊我老婆。”
“小繁……”傅南淵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此刻,他就好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站在另一邊,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他們兩個人的親密交流。
溫繁聽完聲音,轉身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你是誰?”
他忽然的一句話,讓在場兩個男人都愣在原處。
她,失憶了?
可她如果失憶了,為什麽還認識謝祁?甚至還親密的喊他老公?
“小繁,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傅南淵略顯不甘的再次問了一句。
得到的卻是溫繁點頭的動作。“是啊,你到底是誰啊?”
“那你認得我是誰嘛?”謝祁指著自己急切的詢問。
溫繁被他的行為搞懵圈。“老公,你在搞什麽?你是謝祁啊,也是謝氏集團的總裁,更是我的老公!”
見溫繁能夠準確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謝祁心情有些欣慰。
可一旁的傅南淵,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自始至終都是他偷偷的在背地裏幫助溫繁,卻沒想到最終會出現這種狀況。
這也讓他不確定自己原本製定的計劃,還要不要繼續進行下去?
“小繁,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傅南淵主動的拉住溫繁的病號服,急切追問。
“你是誰啊?我真的不認識你先生,還望你能夠自重。”
溫繁有些恐懼的向後退了幾步,躲進謝祁的懷裏,用害怕的眼神望著他。
瞧見這一幕,傅南淵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
不過他還是搞不明白溫繁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傅南淵,我希望你能夠自重,畢竟溫繁可是我老婆!”
謝祁趁此期間,立馬向傅南淵宣誓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原本因溫繁逃跑而產生的憤怒情緒也早已**然無存。
“你不用得意,這隻是小繁腦袋受傷所造成的。我相信她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恢複,到時我看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得意!”
傅南淵說完,大步流星的從病房離開,去了醫生辦公室的方向。
“老公那個男人是誰啊?真的好可怕,把我都嚇壞了。”
溫繁湊到謝祁身邊,主動的和他貼貼。
從來沒有見過溫繁這一麵的謝祁,我有些淪陷。
在他腦海中,忽然閃現傅南淵剛剛所說的那幾句話。
她覺得不無道理,溫繁之所以這副模樣,應該是因為失憶而造成的。
可這失憶又能維持多久呢?不過隻是一時的罷了。
就是不知道,等她恢複記憶之後是否會像現在這樣依偎在他身邊,陪著他。
吱呀一聲。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傅南淵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名白大褂醫生。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溫繁的主治醫生,白謹言。
“你好溫小姐,我是您的主治醫生,您可以喊我白醫生。我現在需要給您做一番檢查,希望您能配合。”
“好的。”溫繁乖乖的從謝祁的懷裏離開,主動的躺在病**等待著。
白醫生帶好橡膠手套,開始給溫繁簡單的檢查了一番。
最終確定溫繁除了腦袋還沒有恢複,其他的沒有什麽問題。
不過光腦袋受傷這件事情就讓他忙得有些手忙腳亂。
而她剛剛在辦公室裏也聽傅南淵說了,溫繁今早醒來卻失憶了。
準確來說是“半”失憶。
“溫小姐,我想問一下,您還記得您腦袋是如何受傷的嗎?”
“不記得了,我還想要問你們呢,我怎麽來醫院了?”
溫繁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周圍三個男人,妄想要從他們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溫小姐您好,好的回想一下,真的不記得是因為什麽受傷來醫院的嗎?”
白醫生試圖想要讓溫繁聯想一下車禍案發現場或者是車禍發生前的事情。
“我……”溫繁陷入到思索當中,可她在記憶中找了一圈,除了一些和謝祁有關的記憶之外,再沒有其他的。
就在她準備深刻的思索時,腦袋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
“啊!我的腦袋好痛。”
“不想了,我們不想了。”謝祁立馬將她抱在懷裏,不斷拍撫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白醫生看到這一幕,在心中有了一定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