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溫繁說:“病還沒好,怪不得情緒這麽奇怪。”
謝祁總覺得有一團情緒堵在胸口。
尤其是溫繁說了那句話,甩手就走!
“謝少。這是這些項目的補救結果。”
裴揚走進書房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看到謝祁眉眼鋒利地坐在那兒。
周身氣壓低沉,就好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一樣。
裴揚心裏發怵:“謝少?”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謝祁冷冷回複。
裴揚走到門口,又想起一件事。
“謝少,林少爺那邊說是明天要找你開個會,關於那個度假村項目。”
謝祁不冷不熱的“嗯”了一句。
其實這些結果他大概能猜得到,不過還是形成書麵整理比較放心。
他翻開文件夾。
一個個項目,在他最近的努力補救下還算可以,但肯定比不上一開始的預期。
“所有小的項目,無關緊要的,全都被動過了,唯獨觀海度假村沒有事。是你想借著這個機會回到海城做什麽?”
言語很輕很輕,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別人說。
謝祁翻看全部,最終又給項目組發了消息。
“從今以後所有資料和情報要更加保密,如果還有下一次,後果自負。”
將這些員工排查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究竟是誰做的。
捏捏眉心,謝祁準備起身回房。
手機卻響了,他看到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隻是尾號幾個數字組合很是眼熟。
“喂?”
宋寧煙聽到熟悉的聲音,心動的要命:“阿祁!”
在男人開口之前,她急忙介紹自己的來意。
“你放心,我來不是說讓你困擾的話題!隻是上次我和小婉不是去找你了嗎?”
宋寧煙本來是想著,既然不能再用。如果請秘密去打動他,那麽就讓謝祁看到自己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還聽說,溫繁那個賤人進入謝氏工作了!
急得她趕緊找沈小婉合計,看看能不能通過這次沈家的合作混進謝氏。
卻沒想到,下一秒謝祁冷冷回複:“關於那件事,我已經當麵拒絕過你們,其他的你們找老爺子談。”
說完,電話直接被掛斷。
宋寧煙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手機!
怎麽會?謝祁之前對她雖然也沒有什麽耐心,但遠遠不到說一句話就掛斷電話的地步。
“溫繁,你這個賤人!”
想到謝祁的變化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宋寧煙的臉色越發難看。
周淑嫻走進來,看到女兒小臉皺在一起,急忙詢問發生了什麽,“出什麽事了?生這麽大氣?”
這幾天不是和沈小婉一起忙著新公司的事嗎?
宋寧煙一下子哭起來,撲進周淑嫻懷裏,“媽媽,我都聽你的話,不再去做什麽畫蛇添足的事,可謝祁連一個接近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哭完又帶著希冀的目光,問:“媽媽不是說,要給我爭取去謝家照顧他的機會嗎?”
沈意如和周淑嫻,怎麽說都是閨蜜一樣的關係。
不至於連這個麵子都不給吧?
周淑嫻為難地撇嘴:“不是我不給你爭取。這件事是真的難辦。還得再等等消息。”
宋且柔都還在病院呢。
“你自己也得爭氣,不能總是等我。這幾次偏袒你們,我自己也難做。”
尤其是,丈夫那邊有意無意說著,最近謝家似乎一直在施壓,他當然把這些都推到宋寧煙這。
不過這些東西,周淑嫻暫時沒打算告訴女兒。
掛了電話,謝祁朝著臥室走去。
胸口莫名的煩悶感再次升騰而來,他扯扯領帶,眼前的門卻一下子開了。
“你……”溫繁出聲,瞥見男人鬆垮的領口,一下想到關於夫妻義務的爭論。
她噤聲,在目光裏存了幾分打量。
謝祁不悅地拉她進門,“這麽晚了準備去哪兒?”
溫繁有點委屈,小聲說:“媽說讓小離今天在她那邊睡,我想去看一眼。”
這會兒她沒有劈頭蓋臉給他臉色看,反倒是有點低眉順眼了。
謝祁心情舒展,語氣也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那邊有月嫂,不用去看。打擾媽睡覺就不好了。”
“好吧。”溫繁聳聳肩。
她自顧自收拾衣服,根本不理會男人。
剛才心情好了一瞬的謝祁:“……”
過了會兒溫繁總算抬頭,像是剛想起他,“你不是說要給我資料?”
卻看到男人坐在她的椅子上,隻是盯著她,手裏好像拿著一個文件夾。
極具侵略性,攻城略地的目光。
“來拿。”
溫繁撇撇嘴,差點就要懟這個男人了。
想到自己現在還不能太囂張,不情不願的走過去,還整理了一下頭發,“是是是,謝少……”
手指剛觸到牛皮紙粗糙的質感,手腕忽然被扯住。
一瞬間,紙張散落一地。
而溫繁被迫雙腿打開坐在男人腿上,和他對視,“你幹嘛?”
這個姿勢實在太過羞恥,溫繁下意識咬唇,“不是說要讓我看資料?”
“想問問你是不是確定要留在謝氏,工作可不是你想的那麽輕鬆。”
謝祁手指往上,輕捏溫繁的下巴,而後再往下,極具暗示性地點在她胸口。
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那次,她給孩子喂奶時,自己不慎看到的大片風光。
溫繁手指緊了緊,認真說:“我是沒有工作經驗,但我好歹是畢業的,而且這份工作和我專業相關,為什麽覺得我不能做?”
“反倒是謝少,要是刻意挑刺要把我趕出去,那我就沒一點辦法。”
謝祁氣笑了:“開始幻想自己受害了?你想象力一直這麽豐富?”
溫繁沒說話,但眼神閃爍,明顯就是說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
過了好一會兒,謝祁溫漠道:“如果手術成功,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孩子的母親。當初說的話,當然可以不算數。”
這是什麽意思?溫繁心裏嘀咕。
開始跟她打感情牌了?
接著,謝祁手指在她腰間不安分遊動,輕聲說:“如果你在公司做得好,甚至還可以留下來。”
“然後呢?你呢?你對我又是什麽看法,不是說了要折磨我?”
溫繁大著膽子開口,朝著他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