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千魂的手掌,覆蓋著眼睛,清河洛的眼睛,才免受被鬥氣刺傷的痛苦。

但是她耳朵十分清楚的聽到,兩個人的鬥氣波動,那是毀天滅地的存在,但兩個人,似乎都可以的限製自己的鬥氣,讓鬥氣不外泄,才避免毀滅四周的景物。

“木老頭,我看你就算了,怎麽都是兄弟姐妹的,何必動手呢。”

黑老頭又開始做老好人說道。

“黑老頭,既然要算賬,不如咱們也算下賬單吧。”

這個時候,綠老頭又怒氣的說道。

“嗬嗬。”

黑老頭幹笑了下,說道:“咱們都是這麽多年的兄弟啊,有什麽賬單要算的。”

“親兄弟還明算賬的,又何苦我們是被逼迫做得兄弟呢!”

“好,誰怕誰!”

瞬間,清河洛又清晰的感應到,黑老頭和綠老頭也交手了。

此時,清河洛才明白,這邪天學院中的十個老怪物,並非是她想象中的那麽和睦,原來他們各自之間,都存在的仇恨的。剛開始,清河洛還擔心,他們會幫木老頭,找自己的麻煩的。現在倒是好了,他們幾個人打起來了。

清河洛反正也看不到,剛才安詳的坐在輪椅上,聆聽著他們的打鬥,完全當作了看一場好戲的。

不一會兒,十個人之中,八個人已經對戰起來。

“白老頭,你就忍心看著他們這樣打下去嗎?”

唯獨最後一個老頭,走過來,說道。

白千魂沉默幾分,冷聲說道:“怎麽,青老頭,你是不是也要找我算賬呢?”

“我?”

青老頭明顯愣了下,隨後憨厚笑著說道:“我跟你之間,又沒有什麽仇恨的。再者說了,家族的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麽久,我都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

“哼。”

白千魂似乎對這個青老頭十分的不滿,冷聲說道:“就算沒有忘記,你也要想清楚,如果自己沒有命,哪有資格去報仇!”

“是,是。白老頭,你教訓的是,我會永遠記得。”

青老頭有憨笑的說道。清河洛皺了下秀眉,感覺這個青老頭話中有話,似乎十分奸詐的樣子。

這個去往天堂的痛苦之中,越來越熱鬧,盡管什麽聲音都沒有,清河洛也已經感覺到出來,他們心中積攢了許多的仇恨,都在瞬間爆發出來。

“你們打夠了沒!”

突然,白千魂怒吼了一聲!

“啊!”

清河洛慘叫一聲,感覺到到耳朵刺痛無比,盡管白千魂用手早已經捂住了她的耳朵,但還能感覺到,那強大的鬥氣力量,猶如無形的針刺,從那手縫隙之中,而來,直接刺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白千魂的手心,突然流過一絲絲猶如涼水的鬥氣,流進清河洛的耳朵之中,順著神經,到她腦海之中,她才漸漸的清晰起來,心中十分的氣惱。媽的,這到底玩什麽啊!簡直就是活活的折磨人!

似乎經過白千魂剛才那一怒吼,所有的人,都沉默,安靜了下來。

白千魂依舊推著清河洛緩慢的前走,同時也緩慢的說道:“你們不要忘記,我們雖然各自都有著仇恨,但我們同時也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若是這個敵人不鏟除的話,恐怕我們一輩子都沒有自由。”

“不錯!”

黑老頭咬牙切齒的接著說道:“如果不是他,我們又怎麽會在這個鳥地方,整整帶了上千年的!”

“所以,我希望你們暫時家個人恩怨放一下,等我們共同的敵人消失之後,我們在一件件細算!”

白千魂又冷聲的說道。

四周的人,開始沉默了。心中壓抑的仇恨,煩惱,再次被壓抑下去。這些仇恨,已經積攢了上千年,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徹底的爆發出來呢?

清河洛也微微皺起秀眉,心裏頭閃過一抹疑惑。

這十個人都是鬥神級別人,還有什麽人,可以將他們給束縛在此呢?

可以將十個鬥神級別的人,束縛在此,那個人,又該強大到什麽地步呢?

那個強大的人,似乎又是故意玩這個十個老頭,明明知道他們各自有著仇恨,又讓他們十個人拜把子做兄弟姐妹,還放在同一個地方,每天微笑談話,卻始終忘記不了家族之間的仇恨。

那個人,到底是在玩什麽呢?

突然,身下的輪椅停止了。

清河洛也不再去胡思亂想。因為她知道,她終於要到天堂之路了。這個天堂之路,到底是什麽東西,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白千魂的手,離開可清河洛的眼睛,清河洛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一片柔和的光明,一點都不刺眼。

眼前是一個古老的石門,所有溫柔的光芒,既然是從那石門上釋放出來。

石門旁邊,還站著兩個中年人,看樣子,也隻有四十歲左右。但神情十分的嚴肅,猶如石頭雕刻出來的一般。

“天堂守衛者,我們要送兩個孩子,進入這裏麵。”

白千魂走上去,十分攻擊的說道。

天堂守衛者甲眼睛沒有絲毫的動,依舊冷漠的,說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這天堂之路,是給你們十個人特別準備的。並且每隔十年,你們隻有兩個人進去的機會。”

“我明白。這次正好輪到我和冰婆婆進去,我們兩個願意將機會送給她們兩個。”

白千魂沉默幾分,說道。

天堂守衛者甲接著說道:“那你可要想好了,這天堂之路,並非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的。一旦走進之後,她們是走入地獄,還是走進天堂,我們誰都沒有把握的。”

“我知道。”

白千魂又接著說道:“我相信,她可以走進天堂的。”

天堂守衛者甲眼光動了下,落在了冰婆婆的身上,說道:“你呢,你可想好了?”

“我考慮清楚了。”

冰婆婆頓了頓,撫摸著金瓶兒的臉頰,猶如撫摸著自己的孫女一般,接著說道:“她現在已經重傷,昏迷不醒,頂多隻留下半條性命了,不如去這天堂之路賭博一下。也許還有一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