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新,你什麽時候到的?”
李墨走過去打招呼。
李言新連忙掐掉煙頭笑道:“三天前就到了,結果高原反應太厲害,都起不了床,今天才緩過神來。本來是準備去班公湖那邊找你的,結果多吉說你要過來參加古玩節,所以我就在這裏守著你了。”
兩人握了握手,他們的關係可以說非常好,但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種相處方式讓兩人都感覺舒服。
“去我房間坐坐,晚上一起吃飯。”
李言新在著手準備重建京都李氏家族,提升影響力和競爭力,李墨的態度可以說決定他的成敗。
“多吉告訴了我很多消息,所以就直接過來了。”
紮西多吉就是他安排給李墨做向導的,把消息透露給他的事情李墨心裏也清楚。
“你還是晚了一步,那個吉敖的產業被吞的差不多了,或者說好的產業都早就被瓜分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著。
“我的目標是阿三留下的那個攤子,裏麵有一些產業本就是從李家的人手中豪取強奪過去的,所以如果能把雪區的李家整頓好了,那其他支脈的整合也就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倒是把這茬事給忽略了,看來我們還是能撈點肉吃吃的。走,去我房間,我和上麵溝通下此事。”
棕熊點了很多當地的美食,桌子上擺滿了十幾個硬菜,幾個人圍著一邊吃一邊聊天。
“明天我去古玩節逛逛,你聯係這個人後盡快的去接手處理好。”
李墨把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言新,接手阿三留下的產業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行,你打算什麽時候回燕都?”
“看情況吧,班公湖那邊一直不消停,估計會有大事發生。我再等兩天,沒事的話就返回燕都,這裏的環境還是有點不適應。”
李墨給他倒了一杯酒:“這是當地的特色酒,嚐嚐口感如何?”
“別別,我這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這玩意酒一下肚,指不定就會立刻倒下。”
“你呀,平時缺少鍛煉,這體質弱了些。”李墨端起酒杯,淺淺喝一口,“好一個烈酒,我也就一口的量。大家多吃菜,這段時間一直跟著我到處跑都辛苦了。小燕,你的研究生論文搞定沒有?”
“一切都通過,就等著參加畢業典禮。小師叔,那邊想要特招我入伍,以後就是一名專職的軍人,你看這事?”
“你的這個起點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你的那些同學現在一定都在忙著各種應聘麵試什麽的,而你直接被特招了,進入的還是中央警衛局那個單位,這消息傳出去的話,我估計你的老師都會一萬個不相信。”
陳小燕笑笑,她在京都讀研的期間非常低調,和普通的學生沒什麽兩樣。如果她真的進入那裏當個職業軍人,而且還是武官教練,任誰聽了都會不相信的。
“其實我個人是建議你進入那裏的,當初把你介紹給高雲翔,主要就是考慮到那裏的環境適合你,天天舞刀弄槍的。”
坐在一邊的符亮早就一肚子問題,此刻終於忍不住問道:“小燕,你之前一直在警衛局裏工作,怎麽沒聽你講過此事?”
“我隻是兼職而已,不過我就奇了怪,我為什麽要跟你講呢?”
“你們吃個飯還想吵起來不成?”
李墨用手指點點桌麵,製止住他們。
“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還生氣了。”符亮在氣勢上被完全碾壓,埋頭看起來。
“小師叔,那我就聽你的,以後等我一身軍裝回老家時,陳家村的人也一定都會震驚的。”
“都先吃飯。”
李墨示意大家別停筷子,然後看到符亮那憋屈的樣子,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踹飛了。這小子在別人麵前都氣勢十足的,怎麽一遇到陳小燕就被鎮壓住了呢。
有些人還是需要好好敲打一下才行。
次日,李墨他們一大早就到了古玩市場,因為是古玩節,加上恰逢周末,放眼望去,人頭攢動,來淘寶的人太多了。
或者說來湊熱鬧的人太多。
巨大的露天廣場擺出一排排攤位,小件的攤位都是標準攤位,有統一搭建的展示台。大件的都是傳統的方式,都是擺放在地上。像瓷器,雕刻,玉石,奇怪的物件等都是地攤形式展示出來。
攤位老板本地人有一部分,大多數都是周邊的商人。要說古玩節的熱鬧程度,雪區的肯定比不過京都的琉璃廠和潘家園,和魔都的城隍廟也沒法比。
那三處古玩市場種類更是豐富,有時候還會出現青銅器之類。
李墨看看擠不過來的人流,還是放棄了在露天廣場淘寶的念頭。他看看廣場四周也有些巷子,那邊同樣有些攤位,不過看的人比較少,可能是因為散戶的緣故。
“大家隨便逛,我去那邊看看。”
李墨走到一條巷子口,這裏共有五個攤位,都穿著雪區的傳統服飾,他們攤位上擺著的主要是各種飾品,還有一些玉器。
看到李墨頗有興趣的在打量地攤上的飾品,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板用怪腔說道:“先生,喜歡什麽隨便看。”
李墨瞄了眼他那張保養還不錯的臉,心道你換了一身馬甲,改變下口音我就不知道你是外地人冒充的?
不過他也沒點破,蹲下來在地攤上找來找去,最後撿起一塊玉器,用手摸摸,又對著太陽看看,隨後問道:“老板,這是什麽,幹什麽用的?”
“這是用玉石切割出來的玉牌,買回去後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再切割下,做成雕牌,戒麵,打磨成一串手鏈,手鐲之類。”
李墨眉頭微動,這個老板簡直是滿嘴跑火車,連這麽不靠譜的話都能說出來。
“老板這是什麽玉?看起來似乎還有蛇紋,這裏麵的雜質也太多了,和石頭沒什麽區別,就是真是玉,那也是非常劣質的玉。”
李墨毫不留情打擊道:“繞開這部分蛇紋區域,能夠用來做成首飾的已經很少了,你打算賣多少錢?”
老板看看李墨,臉上戴著麵紗,看不清相貌。又看看他手中的玉牌,眼中出現糾結之色。因為他講的基本都對,玉的品質好不好就看雜質多不多,多到一定程度那就不是玉而是石。人家都說的那麽明白清楚了,自己肯定沒法開一個離譜的價格。
“先生,就當是交你這個朋友了,我也不糊弄你,給你開個實價,一口價這麽多?”
老板伸出一隻手。
“五千!”
李墨語氣重了點。
老板愣了下,自己本想說五百的,沒想到他誤解成五千,剛要解釋,又聽到他說道:“五千太貴了,老板,你再給我便宜點,我最多出價四千,多一分錢我都不考慮。”
老板心中狂喜,今天注定自己要發財,可是他還要保持一顆淡定的心,隨即臉上露出糾結之色說道:“這位先生,實不相瞞,當初我買下這塊玉牌都花了將近四千元,我開價五千根本沒跟你多要,就是賺個辛苦錢。”
“哦。”李墨放下玉器,站起來聳聳肩頭說道,“老板,我再去其他攤位淘淘。以我的經驗,你手中的這塊玉牌雜質太多,想要賣個好價錢怕是不容易,你再等等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