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也想找機會把兩處藏寶給瞧瞧弄出去啊,可目前來看似乎隻有聖地亞哥古堡外的地下藏寶或許有可能得手,而且還要和朱麗葉平分,收獲就不是很大了。
至於那座荒山,根本不可能偷雞,山下四周的貧民窟就無法搞定。這事急不得,隻能徐徐圖之。
第二天,李墨他們早早的就離開酒店,車隊朝塔爾湖挺近。這個季節,那邊的遊客更多,所以要趁著旅遊團隊還沒開始行動,他們要爭取先到那邊。
塔爾湖是個很特別的湖,湖中心有一個小型的火山口,而火山口裏形成一片湖,也就演變成了如今湖中有山,山中有湖的奇景。在塔爾湖四周外圍則是一片片山脈,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山脈中部以上都是荒山,中部以下則都是樹木草叢。
李墨本以為早早的趕到還能有機會感受下塔爾湖的美景,可遠遠的就看到前方發生了巨大的混亂,不但看到一輛輛警車沿著路邊停靠著,還看到一道道濃煙升起,似乎在焚燒什麽東西。
車隊在距離百米遠的地方停下,康納坐在車裏皺著眉頭掏出撥通了一個號碼,沒人接聽,又連續撥打了三次才接通。他在電話裏語氣相當嚴厲,神色不住變化,最後沉聲說道:“盡快把問題解決掉,呂宋島是旅遊聖地,如果這邊發生大規模的不可控製的騷亂,這是在全世界的遊客麵前丟人丟臉。如果那家公司已經破產,那就盡快的重新招商一家資金雄厚的公司接手。如果你沒能力處理此事,那你隻能滾回去養老。”
李墨坐在後排車座上,透過前檔玻璃看著遠處的騷亂,不由露出好奇的神色說道:“以前我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大規模的騷亂,沒想到這次還真是大開眼界,居然近距離看到一出大戲。”
“李先生,我們還是離開這裏,今天估計是沒機會進入塔爾湖山脈了。”刺頭看著前方騷亂有點擔憂,這樣的場麵萬一警方動用了武器,說不定就會遭受魚池之殃。
“退後一段距離吧。”
車隊陸續調頭遠離三百米開外,李墨這才下車透口氣。不管在哪裏,總是不缺少喜歡看熱鬧的觀眾。隻是李墨這批人明顯來頭甚大,引起其他人的注視。
康納走到李墨身邊,臉色尷尬的說道:“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到底因為什麽事情?”
“這也沒什麽可隱瞞的,塔爾湖山脈二期開發從前年開始的,投資公司因為資金突然斷裂原因,這兩年動動停停的,並沒有實際進展。那些鬧事的人都是之前的工人,這兩年一直沒拿到自己的報酬,於是今天就聚集起來一起鬧事,以致衝突越來越劇烈,演變成眼下不可收拾的地步。”
李墨看著遠處的騷亂,幽幽說道:“看樣子會鬧出人命的。”
“去年爆發過一次,衝突中造成了五人喪命。可是那家投資商也債務纏身,隨時都會破產。而其他的投資商一看這架勢更加不敢接手,因為要接手的話首先就要額外的處理好那幾百個工人拖欠的工資,那可是一筆巨大的金額。”
康納似乎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反正讓李墨遇到了,幹脆跟他說說一些。
“也不是沒有人接手這樣的爛攤子,而是你們官方沒有讓出足夠的利益。以呂宋島的客流量來看,每年收益還是非常厲害的。等塔爾湖二期開發完成後投入市場,隻要官方同意讓投資商經營多少年,所有收益歸投資商的話,我相信還是有實力強大的商人願意過來洽談的。”
康納扭頭看了眼李墨的側麵,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新的念頭。他說的很有理,不是沒有投資商願意接手這裏的爛攤子,而是官方讓出的利益還不足以打動他們商人逐利的本性。
“康納先生,你們官方可以向我們國內的投資商拋出橄欖枝試試,國內很多資本不缺錢,缺的就是一個好的項目,能夠給他們帶來源源不斷利益的項目。不過這也會產生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一旦華夏投資商過來投資了,那所有的工人肯定是從國內招納,絕對不會用這些人的。那這些人就會失業,會不會再造成新一輪的衝突就不得而知了。”
李墨站在那裏望著遠處的衝突騷亂,警方已經使用上了催淚彈。而且一輛輛軍用卡車已經到達現成,從車裏跳下一個個全副武裝的防爆軍人,每個人一手持著盾牌,一手緊握著棍棒,然後派兵列陣朝前步步逼近。
警察一看來了增援,立刻開始後撤,讓盾棒大陣上前鎮壓。這一下是棍棍見血,慘叫聲接連響起,離著老遠都聽得瘮的慌。
康納臉色越發的陰沉,但他還是強惹著不發火,他很想立刻離開,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李墨還沒有走的意思,心裏不由對他也有了幾分抱怨。他越是感興趣,說明華夏國內的形勢越是安穩,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情況。
“康納先生,我們這批人正常進山的話,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對我們行動並不是太有利。這個時候趁著山外動亂,我們正好進山。”
康納愣了下,不過他說的的確有理。
“我們可以從另外一個入口進去,避開正門。”
“那就走吧,別被其他事情耽誤了行程時間。”
塔爾湖有好幾個入口,但正常情況都是隻開放正門,其他的隻有緊急情況下才會打開通行。今天正門動亂的很,康納動用特權帶著眾人很快進入景區,而後從一個偏僻的後門進入另外一個尚未大開發的區域。
一條山路從山腳一直朝山頂環繞。山路挺寬,這是可以讓旅遊巴車直接上去的。
山路基本已經初具規模,但還沒有處理好地麵,目前山路隻能讓人一步步走上去,連最簡陋的交通工具都無法使用。
跟著他們準備一起上山的是塔爾湖的一個工作人員,他目光不斷的打量著康納,臉上顯得誠惶誠恐。
“這條山路開鑿過程中有沒有發現什麽很特別的地方?”
李墨在問康納,康納肯定不清楚,他轉而問身邊的工作人員。
小路在一旁翻譯道:“他說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
“那有沒有發生過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那個工作人員想了下謹慎的說道,“聽說工人在炸山開路過程中在樹林裏發現一個山洞,據說有人還從山洞裏找到了什麽藏寶箱。隻是有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從誰口中傳出來的,更不知道是誰從那個山洞裏找到並且帶走的。反正當時投資商還特地停工了幾天,一直在查那件事情,後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就不了了之,估計是誰無意中開的玩笑罷了,如果山洞裏真有藏寶,怎麽可能隻有一箱呢。”
李墨和康納不禁對視一眼,後者臉上多了幾分驚喜。
“那個山洞在哪裏,帶我們過去看看。”
“山洞倒是還在,不過裏麵已經被掘地三尺,沒有任何發現。我帶你們上山,走過去差不多需要三四十分鍾。”
李墨點點頭,一群人跟在那個個頭消瘦的工作人員沿著山道朝山上走去。差不多三十多分鍾,眾人終於到達目的地,那個山洞靠近山路不遠,大概距離三十米左右。隻是如今的山洞已經倒塌了小半,看樣子是用開山雷炮給炸塌的。
“康納先生,此事你怎麽看?”
李墨笑著問道。
康納看了看幽深的山洞,空穴不會無辜來風,小道消息很可能就是事實上發生過的。但投資商居然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不久後就爆發了第一次的大衝突,還造成了多人死亡。
這整件事情仔細想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出來。
“李先生,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李墨異瞳一掃,山洞挺大,但沒有任何透視反應,他想了下說道:“如果這個山洞本就是藏寶洞之一,如果第一次大衝突是有人故意挑起來的,然後趁機殺人滅口。如果猜測都是對的,那投資商的問題就大了,說不定山洞裏的藏寶早就落入了對方手中。你不是說那投資商資金鏈出現問題了嗎?如果真遇到這批山洞寶藏,他們或許會真的鋌而走險。”
康納拳頭緊握,李墨說的一番話和他剛剛內心想到的不謀而合。
“康納先生,剛才隻是我個人猜測。不過山洞沒炸之前裏麵的空間可是相當大,如果真的有藏寶,那可是一筆難以想象的驚天藏金寶藏啊。”
李墨語氣中滿是可惜。
刺頭這個時候也插話道:“李先生,你說投資商中斷開發這片山脈,是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裏的秘密?他們在想辦法製造各種矛盾,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讓這裏有藏寶的消息徹底的被人遺忘。”
李墨扭頭看了眼刺頭,這個猜測仿佛也很有道理。他之所以拋出一連串的懷疑猜測,並不是真的擔心這個山洞有藏寶並且已經被人轉移,而是他確定了一件事情,當年山下奉文的確在這片山脈裏埋藏過寶藏。隻要是一處藏寶地,還是多處藏寶地,都需要他再次的尋找下。
以個人的私心而言,幾千噸的寶藏肯定要多分幾處埋藏,這樣雖然增加了藏寶的工作量但也減少了被人一網打盡的風險。
康納似乎被人帶溝裏了,他越想越覺得李墨他們的猜測是有理的。那麽大的一家投資公司,怎麽就突然資金鏈斷裂了,怎麽就突然爆發大衝突還死了幾人。
一切的一切或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
“康納先生,我們隻是隨便猜猜看,並不能當真。既然已經爬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不妨我們再繼續朝上走走。”
李墨活動下四肢,扭扭腰準備繼續爬山。
“李先生,我們就算上去估計也隻有二十分鍾的路程,山路開鑿還沒到山腰就停工了,再往前就沒路了。”
小路及時的同步翻譯。
李墨看看四周環境,然後說道:“從地勢來看,這裏似乎是山穀入口附近。”
康納點點頭,朝一個方向指指道:“如果能夠從這裏開辟出一條通道,前進三百米左右就是山穀入口。我聽說以前還有一條山泉從山穀那邊留下來,後來泉水斷了,山穀中就長滿了各種樹木灌叢。”
“我倒是想去山穀入口處那邊看看。”李墨笑了笑道,“可惜這次上來沒有攜帶趁手的工具,不然三百米的路程,我們輪流上去開路,要走到山穀入口跟前也不是件難事啊。”
康納有些不想進去的模樣,他想了下說道:“李先生,從我們獲取的資料來看,當年山下奉文曾經在這片山脈中某個地方挖出了一條深七十多米的藏寶洞。他將寶藏統統埋藏好後就直接命人炸塌了通道,讓那批挖洞的人給藏寶陪葬,這樣就不需要擔心藏寶消息泄露出去。”
李墨猶豫了,隨後長歎一口氣道:“七十多米深的藏寶洞啊,哪怕有確切的地理位置,想要挖通也是非常困難的。如今隻提到一個大概的位置範圍,想要找出來幾乎不可能,就算用上最先進的科技手段來也無法探查到地下的具體情況。”
康納鬱悶的雙眼都快噴火了。
“康納先生,我覺得你有必要立刻對投資商展開調查。今天再次發生衝突,如果有更多的人死亡,那我估計來呂宋島旅遊的客人會陸續的離開,畢竟衝突一旦嚴重到無可阻擋的情況下,最後吃大虧還是你們官方。”
李墨句句紮到他心。
“康納先生,你安排幾個人跟著我就行,你自己可以騰出手裏先去調查投資商。”
康納嘴臉微微抽搐幾下,這是怒火燒的現象。
“李先生,那你自己小心,如果實在不好走就早點返回下山。”
“沒問題,有什麽事情等晚上碰麵再交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