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陽陽見師父再次出手,不禁又看看地攤,所有的字畫根本看不出所以然。要麽放在木盒裏,要麽放在精致的布袋裏,也想不明白師父為什麽對它們感興趣。

但師父出手,肯定有其道理。

做古董生意的人所說的話能夠聽進去十分之一就已經很不錯了,甚至大多數人都是滿嘴跑火車。

“老板,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問問你,這些你自己淘的字畫中有哪幾幅是真跡的,我要麽就用市場價購買真跡,要麽就用非常便宜的價錢購買假的。”

李墨從包裏掏出三張黑金卡晃了晃。

“我們有錢,隻要你有真跡。”

年輕的老板有點傻眼,這個……這個嘛,他要是真知道哪幅畫是真跡就不會拿出來擺攤了,直接去拍賣行上拍。

他曾經也拿著從家裏翻出來的字畫去一家拍賣行做鑒定,結果是很喜人的,鑒定都為真跡,如果在他們拍賣行上拍的話,還可以讓專家給出權威的鑒定證書。

這讓他喜出望外,可是拍賣行卻需要他繳納各種費用,什麽宣傳費,保管費,保證金等加起來超百萬。

他也是在社會上混過好長時間的,這種先交錢的鬼把戲他非常熟悉,所以直接帶著真跡回家了。

然後又跑了幾個拍賣行,手法大同小異。他還使了心眼,說可以把真跡低於市場價的形式賣給拍賣行,或者拍賣行給他介紹下買主,成交後給他們高額的介紹費。

很顯然,雙方沒有達成合作。

後來就學著別人出來擺攤子,也認識了幾個所謂的內行,他們交流後卻說看不準。

行內的暗語就是你手中的家傳字畫十有八九是仿作,或者是素人留下的作品,不值幾個錢。

李墨給他們展示了雄厚的資金實際,現在就看老板是否有真跡能拿出來。

“先生,家傳的字畫被好幾個拍賣行的專家鑒定為真跡的。”

老板硬著頭皮倔強的說道。

李墨笑笑道:“他們說的話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否則你早就成為千萬,甚至億萬富翁了,還會頂著太陽在這裏苦哈哈的擺個攤位嗎?”

老板沉默下去。

“我們也不一一打開看了,我們也無法判斷它們中有沒有真跡。我們雙方都想占大便宜,要不我們就賭一賭,這些我一口全要了,你開一個我能接受的價格。”

這個賭性就大了,但誰能占便宜誰都不清楚,全看天意。

“這裏一共有三十四幅字畫,其中布袋裝的二十一幅,木盒裝的十三幅。剛才已經打開一幅我就不算在內了,剩餘的布袋一萬一幅,木盒裝的八萬一幅。”

“高了,布袋裝的字畫你去淘的價格不會高於兩千,我給你五千一幅。至於木盒裝的,我給你五萬一幅,總價七十五萬。想要賭一把做這次生意的,我現在就付款。我走了就不會再回頭,大家玩的就是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