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鋼鐵巨獸最終沉沒的原因就是被某種武器給炸穿了,攔腰形成一個巨大的撕裂口,然後導致鋼鐵巨獸傾斜,最終永遠的留在海底。
而那海量的財富也消失在世間,如果不是李墨發現,或許永遠不會再有重見天日的機會。除非是滄海桑田,海底床升高將之托出來。
受到李墨的指示,一個潛水的軍人慢慢靠近,然後回頭對著鏡頭做出一個ok的手勢,就是說這條裂縫很大,可以讓人安全順利的進進出出。
“注意安全,先小心的進入查看下。”
在李墨的指揮下,先後有四個人從巨大的縫隙進入船體內部,在燈光下,看到很多的海魚驚慌失措的冒出來,遊來遊去。
“李院士,你看那個鏡頭,好像進入了生活起居的宿舍空間。”
李墨透過那鏡頭看到很多形似床的東西,然後還發現了疑似骸骨。在海底數十年,被海底的淤泥覆蓋,即使有很多海底微生物的腐蝕,但也保存下來一點殘骸。
“六號,你帶人朝前推進。”
“收到,李院士。”
六號帶著四人朝前遊動。
“六號,你朝右前方遊動。”
“收到,李院士。”
在李墨的指揮下,五人向前遊了三十多米的距離。
“六號,停下。你搜索下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入口?”
“收到,李院士。”
六號領隊懸浮在海水中,然後燈光在四周掃視,不一會兒朝左前方遊了三米距離。
“李院士,這裏看起來像一個入口,隻是有淤泥覆蓋,也沒有趁手的工具打開試試。”
李墨異瞳一掃,尋找的位置不對,但就在右邊三米的地方。
“六號領隊,你朝右邊方向遊動三四米的樣子,看看是否有新的發現。”
“收到,李院士。”
六號領隊再次動身,差不多到了貨倉入口上方的時候停了下來。
“六號,你在下方位置摸摸,看看淤泥裏是否能摸到什麽東西,我好像剛看到了有什麽反光。”
六號領隊低頭看看下方,然後翻個身朝下遊去,他伸手抓住一根杆子,正好支撐著身體不上浮。按照李墨的指示,伸手在淤泥裏摸摸,然後……然後他真的摸到了什麽東西,一根細長圓的物體,抓起來的時候帶起淤泥,眼前海水一片渾濁模糊,看不出任何東西。
六號領隊上浮了一點距離,然後再朝手中的東西看去,哪怕是透過屏幕都能看到金燦燦的反光。那居然是一根長約一米的,大概有成人手腕粗細的黃金棍子。
在船艙裏看著屏幕的眾人都驚呼起來,居然在淤泥裏隨手都摸出一根黃金鑄成的棍子,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那邊是不是還有更多的數量?
“李院士,這是真黃金?”
“哈哈哈,應該是的,六號隊長,你手氣非常不錯。就從剛才的位置朝四周再摸一摸,看看還能不能摸到好東西。”
有了第一根黃金棍子,很快就有了第二根黃金棍子……第三根。
其實那個位置就是貨倉入口,可能因為大爆炸,入口的蓋板已經損壞,貨艙裏的東西都拋灑了出來,就在入口四周渾水摸的話,發大財絕對沒問題。
李墨起身朝外麵走去,邊走邊伸個懶腰說道:“今天收獲滿滿啊。”
外麵的太陽還是很毒辣的,但是因為有海風,所以潮濕的風吹在身上也沒有那麽的熱。李墨站在船頭看著遠處兩艘遊弋的艦艇,心道這次國家真是出了大力,不過這次收獲會比以往的收獲更多更大。
邱光耀和秦思軍也走出來,給李墨帶了一瓶礦泉水。
李墨打開喝一口笑道:“怎麽樣,這樣的打撈現場是不是挺好玩的?”
“目前是充滿了期待。”
“明天你們會先驚喜,然後震驚,最後麻木。等各種財富寶物源源不斷的被打撈上來後,你們就會變得很平靜。等你們上岸後遇到其他的人,你們就會把這次的經曆當成一種資本天天吹牛逼,讓他們羨慕嫉妒恨。”
邱光耀和秦思軍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這還真會這樣。在部隊裏平時沒什麽事情就喜歡各種吹,這次能逮著好機會,那還不吹牛好多年啊。
“李墨,你難道不激動嗎?”秦思軍見他反應平靜,不由好奇的問道。
“當你看多了,在你眼中,那些也跟泥塊差不多。”李墨剛才北方回來沒多久,能有什麽好激動的。再說這十多年,被他找出來的黃金寶藏還少嗎?
雖然很多消息都被官方刻意的封鎖著,但到達一定高度的人都知道,單論黃金儲備量的話,華夏絕對是世界第一了。這種戰略級的資源越多,也就意味著國家的經濟根本越是穩固,抗風險就越強。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李墨對國家的貢獻是無法想象的大。這也是為什麽他在很多時候的建議,官方都會尊重他的想法。
邱光耀愣了許久才哭笑不得的說道:“難道這就是視金錢為糞土的最高境界。”
“邱哥,你是沒機會,要是有機會一直跟我合作,你早就達到我這個境界了。”
“別,我可是俗人一個,對錢還是挺感興趣的。”邱光耀想了下小聲說道,“李墨,跟你說個事情,你嫂子過些天生日,我家裏還有一塊翡翠原石呢,你回頭從我那挑選一塊,我也不要錢,你給我整點古董首飾唄。被你收藏的那不管款式,還是做工品質肯定在當時都是頂級的,戴出去那也貴氣,倍有麵子。”
李墨喝完一瓶水扭頭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邱哥,你這不是打我臉嘛,這事你早該跟我說一聲,芝麻大點的事情而已。我們家這玩意最多了,回頭等思睿遊玩回家,我讓她給嫂子挑選幾套送過去。什麽錢不錢的,俗氣,你太俗氣了。”
“哈哈哈,我本就俗人一個嘛。”邱光耀搓搓手,還有點不好意思。李墨收藏在家裏的古董首飾每一件都價值貴重,十幾萬可能都是便宜的一類。
秦思軍拍了下邱光耀的肩頭笑道:“邱哥,你真要是不好意思收,我們家的楚黎以後也不好厚著臉皮過去跟思睿要了。”
“你這麽一說,我還非收不可了。”
三人又哈哈笑起來。
古董首飾,尤其是黃金首飾,在古代也就八成金,七成金的樣子,識貨的人自然值錢。不識貨的人,就會直接融掉重新打造新的首飾。
海底的工作很順利,畢竟有熟手在領隊,第一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外圍進行探查,然後有幾個人嚐試著進入船艙內進行探查情況。
中途也上來休整過三次,等到下午三點多才陸續的浮上來,登上艦艇。
“李墨,你看這十五根黃金棍子,應該是同一個模子鑄出來的。目前還不知道外圍的還有沒有遺漏的。”
秦思軍將黃金鑄成的棍子放到桌子上,表麵鑄造的粗糙,說是圓形的,其實也不完全是圓的。
李墨拿起一根黃金棍子掂了掂重量,然後隨後扔到桌子上問道:“那邊應該是貨倉入口位置。”
“不錯,下去的人已經詳細匯報了,那邊正是貨倉入口,但是入口的蓋子還沒有完全的打開,如果不將之拆除掉,還無法進入貨倉一探呢。”
秦思軍把匯總的信息一一提出來說了遍。
“如果是連沉船都打撈上來的話,那有一百種破壞方式解決掉。但在海底的話,想要拆除貨倉入口的蓋子會很困難的。好在沉船在海底待了八九十年的時間,差不多也被海水腐蝕的較為嚴重。我力氣大,不行的話我明天下去,將貨倉入口的蓋子暴力拆除。”
“別別別,多大的事情啊。我們都有鋸子工具呢,到了海底一眼可以輕鬆的搞定,你是定海神針,就待在船上指揮就行。”
邱光耀擺擺手,開什麽玩笑,一個入口蓋子都搞不定的話,豈不是天大的玩笑。
剃頭這時走進船艙,恭敬的說道:“老板,京都那邊打來電話,說官方媒體明天一早就能夠到達。”
“沒跟我們提前說怎麽就直接來了,這裏又不是在陸地上。”
李墨眉頭微皺,官方媒體過來他倒不是真的有意見,主要這裏是海上,風浪一來,打撈船都會上下沉浮,哪些媒體人士能承受這樣的工作環境?
別剛還不到半天,就堅持不住灰溜溜的走了。
“剃頭,讓他們過一周時間再登船。”
“好,我這就去聯係。”
邱光耀奇怪的問道:“為什麽要過一周?”
“從明天開始,我們從貨艙裏打撈的是黃金寶藏,鑽石原石等。等這些都運走了,他們再登船采訪。”
原來如此,依照李墨的推測,鋼鐵巨獸沉船裏的黃金寶藏非常巨大,這些打撈上來後都要運入國庫的,收歸國有。那些媒體人士來了拍到那場麵的確有點不合適,不能讓他們來。”
這裏是李墨的主場,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第二天,兩百多人的打撈隊伍分成兩批,他們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打開貨倉入口的蓋子,然後進入貨艙中,開始有秩序的將裏麵的黃金等藏寶一一的打撈上來。
這個過程會很慢,要將貨倉都搬空了一周時間都未必夠。好在海底下一切比較安靜,打撈工作在穩步進行中。
每打撈上來一批黃金,就會在商輪上有專門的人進行清點,然後重新打包裝入新的箱子中。這些都是國家的,一點差錯都不可以發生。
大概一周時間,黃金大佬出來將近四十噸,白銀八十噸,這些不是惹眼的數字,但是各種金器,珠寶和玉器等數量卻真正的嚇死人,到目前為止已經清點出了十四萬件的恐怖數量,而且還沒有清點結束。
當然,在那些古董的首飾中也有殘次和損壞的,但可以修複好拿出來正常的展覽。
那艘噸位不算大的小型商輪在艦艇的保護下朝港口開去,至於那些首飾則都堆放在古韻軒打撈船上,裏麵八成數量都是東南亞各國的風格元素,有他們的加入,未來在魔都邊緣地區建成的東南亞藝術文化博物館園區才能得到大大的補充。
“老板,上級又問了,明天媒體是否可以登船?”
“誰問的?”
肯定不是秦雅麗問的,如果她真的挺著急的話就會直接讓自己接電話說了,何必讓剃頭反複的詢問這事呢。
“文管局新的負責人,他也想跟著媒體一起登船。”
這才是他著急的原因吧,原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想要借著這次打撈沉船寶藏的風頭讓自己在全國人民麵前也多露露麵,讓自己找找存在感。
李墨想了下說道:“上級領導是過來指導工作的,既然他想來讓就讓他來吧。不過海裏可不比陸地,這邊真要起了颶風,這裏的打撈船都未必能夠全身而退。把問題跟他們說清楚了,還是想要過來的話就讓他們來吧。”
“好。”
“對了,大家都持續工作了七天,明天開始大家都好好休整下。”
李墨下命令喊道,在他周邊的人心裏都暗樂,如果大家都休整了,那從京都來的媒體隻能拍些普通的畫麵,他們想要借東風,卻沒想到東風哪裏那麽好借的。
“李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秦思軍見李墨如此安排,就知他有點生氣了。
“哪裏不太好了?”李墨才不在乎對方什麽來頭背景呢,如果有需要媒體在場的話,他會主動提出申請的。既然對方沒經邀請執意要過來,那自己能給他們什麽好臉色。
邱光耀朝秦思軍看了眼搖搖頭,李墨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京都的人要趕來南海,他們肯定是要向上級打個報告。如果秦雅麗覺得沒問題就會主動跟李墨聯係的。
可是直到現在秦雅麗都沒打個電話過來,雖然沒有聯係過一次,但從這樣風平浪靜的氣氛中李墨已經猜出她想要傳遞的意思。
那就是文管局新的負責人跟她不是同一戰線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