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真有問題。
酒店的三個負責人臉色大變,連忙蹲下查看那個廚師的情況。
“我去叫救護車。”
其中一人掏出手機就要叫急救,萬一真弄出人命出來,那這事就真鬧得塌天了。
“他隻是被迷暈了而已。”
李墨坐在沙發上淡定的說道。
酒店的負責人忙抓住那個要叫救護車的人手臂:“慌什麽,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是的,這人一旦送進醫院肯定會進行血檢,那情況就很不妙了。到時候血檢不正常,醫院肯定會第一時間報警。警方一旦介入,事情必定會搞大。
酒店三個負責人相互看看,這事到底怎麽處理,還要看眼前的這尊大神。他沒有第一時間報警,而是把他們給喊過來,肯定不會是想要讓他們賠償之類的。
“李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管理失職。就算警方不介入,我們自己內部也會嚴肅處理的,這點還請你放心。”
負責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處理不了的。”李墨看他一眼,真沒鄙視他的意思,敢對自己暗中動手的人豈會是普通人,如果事情敗露,就他這身份真不夠看的。
“還請李先生指教。”
酒店的三個負責人腰板都快折斷了。
李墨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個廚師,想了會兒說道:“他的身材和我倒是差不多,把他和我的衣服對換一下。”
十幾分鍾後,四人離開了房間。李墨異瞳一掃,在消防通道樓梯口那邊隱藏著四個男服務員,肯定就是同一夥的人。當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裝作伸手撓後背的癢,胳膊正好擋住自己的臉,讓對方看不出來。
“李先生可是我們大酒店的貴客,一定要照顧好。”
酒店負責人恰如其分的說道。
“放心吧,今天的菜也是大廚最拿手的,色香味俱全,那個李先生一定會特別滿意。”
四人走進電梯,關上門的那一刻失去身影。
在二樓辦公室裏,李墨坐在沙發前看著監控視頻,大概十分鍾後那視頻突然變得黑暗。
酒店負責人猛地站起來,一拍桌麵沉聲說道:“簡直是無法無天,一個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是怎麽的。”
李墨這時起身似笑非笑的說道:“有意思吧,你們幾位就慢慢的看戲好,我有事先走一步。”
住個五星級大酒店居然能碰到這麽糟心的事情,簡直是點子背到家了。走出大酒店,李墨回頭看一眼,然後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很快就接通。
“兄弟,怎麽想起晚上給我打電話了,難道有什麽天大的好事要告訴我?”
牛三胖半開玩笑的哈哈說道。
“是有事,但不算是好事。”李墨三兩句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三胖,這家酒店可是你的產業,那個暗中出手的人估計也是想趁機搞你一票。內鬼反正我已經揪出來了,你能從他口中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就不參與,回頭你告訴我個答案才行。”
牛三胖的語氣難得的非常凝重:“兄弟,此事你不必多說,我知道背後的深淺。沒想到在京都這個地盤上,居然還有人膽敢對你動手,連帶著我也要搞一次。不把他找出來,以後老子還怎麽在京都這邊混。”
“等你好消息啊。”
李墨掛掉電話一踩油門就走了,如果這不是三胖的產業,李墨哪裏還容得對方明目張膽的動手,早就把這裏給掀個底朝天了。
他的人就交給他自己去處理。
李墨開車前往京大的那套房子,雖然一直沒人居住,但卻每三天都會有人去打掃衛生,晾曬被褥,家裏通風換氣,主要就是防止哪天會臨時過去住一晚。
輸入密碼順利打開自家大門,進屋後一切都整理的很整潔清爽,冰箱裏也定時的更換裏麵的水和飲料。出了酒店那檔事情,到家已經快要十點了,渾身又都是汗。衝洗澡後,李墨也沒了睡意,躺在沙發上看起電視。
也不知道看到多久,反正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外麵天色已經大亮,關掉電視,李墨想要看下時間,卻看到有三個未接電話,而且還是同一個陌生電話。
打過來的時間是早上五點多,那會天色已經亮了。
沒有回過去,真要有事肯定還會打過來的。洗漱結束,準備出門跑步的時候,三胖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這麽早?”
“不早不行啊,那個背後搞你的家夥已經給翻出來了,就是京都的那個雲公子。兄弟,這事有點麻煩。”
又是那個雲公子嗎?
李墨沒理由的感覺很莫名其妙,連天不怕地不怕的三胖都感覺有點麻煩,隻能說明那個雲公子來頭很大,已經觸及到最頂層的那個級別。
“三胖,此事你就別管了,我心裏有數。”
“兄弟,你已經猜到了?”
李墨不在意的說道:“在華夏比我更有錢的肯定沒有,那就隻有比我更有權勢。”
“兄弟,要不要托人給他遞句話?”
“不需要,我和他已經交手過兩次,第三次還來找我麻煩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反擊。”
牛三胖沉默了會兒才說道:“兄弟,你決定動手前先知會我一聲,我先反擊,你給我保駕護航就行。我隻是不想多事,但不代表我怕事。”
“我真動手了,哪裏還有時間考慮拉你一起上戰場的。你把那個雲公子的資料發我一份,不需要太詳細。”
“好,稍後就發給你。”
上午九點,李墨開著勞斯萊斯車子進入京大校園,距離新生開學季還有幾天時間,但已經有不少老生陸續的返校,三三兩兩的走在校園大道上。
滴滴滴——
後麵有人在按著喇叭,李墨停車靠邊,然後回頭看看,一個熟悉的人降下車玻璃,也正朝這邊看過來,還擺擺手。
“楚大班長,你今天也過來開會?”
“先把車子停到車位上,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等李墨停好車,楚黎走過來遞過一瓶水:“私底下問你的,你是不是和人結仇了?”
李墨喝一口水,神色不變的問道:“你這話有幾個意思?”
“我也是早上起來剛聽到的小道消息,說你背著老婆在外麵偷腥。聽那小道消息,還有板有眼的,估計是你有什麽把柄被對方給抓在手中。”
李墨第一反應就是那個雲公子又下手了。
“你是不是真有仇家?”
“我也不知道啊,那些小道消息隨便怎麽傳吧,嘴巴長在別人臉上,我可製止不了。”
“說的也是,走吧。”
李墨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麵被人打掃幹淨。他這才掏出手機看起三胖發給他的資料信息。
幾分鍾後,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號稱京都第一世家的雲家中人,我不去招惹你,你這會卻三番五次的來招惹我,那就看看是你的下三流手段到底有多厲害。
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個多小時,李墨才起身朝會議室走去。
“李院士早啊。”
尤院長看到李墨到了,從座位上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在學校還叫我李教授吧,聽著更適合這京大的氛圍。”
“哈哈哈,行,就喊你李教授。”尤院長看看空位置,“還有三個人未到,我們再等五分鍾。”
好在沒有到五分鍾,剩下的三個人終於趕到會議室。
“今天的會議主要有下麵幾件事情需要溝通下……”
等會議結束已經快要午飯時間,尤院長和李墨一起走出會議室,邊走邊聊。
“李教授,高領導前些天還回來和我們這幫人吃飯聊天了,他在姑蘇那邊做出的成績可是相當耀眼啊。”
能不耀眼嘛,李墨把他弄過去就是給他重點鍍金的。
“尤院長,這分工不同,所在的位置不同,做出的貢獻也不同。”
李墨的意思是告訴他,不要羨慕他。
“跟你說個事情,南方那邊還有空位嗎?”
李墨扭頭看他一眼。
“別誤會,我可幹不了那事,這輩子就待在京大挺好,受人尊重。我家那個姑娘快畢業了,正在準備國考,我本來是讓京回京工作的,結果她說在魔都那邊談了個男朋友,為了愛情就準備留在那邊工作生活了。我把她當個寶,結果她畢業了卻直接要把我們老兩口給甩了,你說氣不氣人?”
“你的情況和高領導的差不多,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想法。再說魔都和京都也不算太遠,不管是飛機還是動車都很方便的,想你的女兒就過去看看她好了。”
“那個男的到底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不是擔心她被騙嘛。“這事我讓人幫你去調查調查?”
“那感情好,如果對方真不錯,我也不會真的要女兒回來陪著我們老兩口。”
“這事包在我身上,兩天時間給你搞定。如果你閨女真的留在魔都那邊,工作上的事情我來安排,還能虧待她。論起咱兩的關係,她叫我一聲李叔叔不算占她便宜吧?”
“必須要這麽叫啊。”
兩人都笑起來。
“二戰沉船寶藏已經打撈上來,那第三艘明晚期的沉船寶藏什麽時候打撈?”
“確切的說是明晚期時外國的沉船寶藏。”李墨邊走邊喝水,“魔都的那個東南亞文化藝術博物館園區才開始建設,而那艘來自東南亞的沉船寶藏等打撈上來後大部分都要陳列到那邊的,所以也沒有特別的急。”
“京大這幾年培養的考古學生都非常不錯,如今可是招生的大熱門,你是功不可沒。”
“那是他們自己學習認真。”
“中午就去食堂一起吃點?”
李墨擺擺手:“下午學校沒事,我就不在這邊吃了,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出門在商業街買了好幾樣水果,然後開車再次去了菜菜住的四合院。
朱菜菜今天的精神恢複的不錯,臉上也有了血色,整個人不像昨天那邊無精打采的。
“還低燒嗎?”
“昨晚溫度就正常了,又吃了兩頓藥,這會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朱菜菜在四合院的院子裏弄個遮陽棚,下方有個兩個躺椅和一個茶幾,她自己躺到一張椅子上,指指另外一張說道,“大俠哥,坐。”
雖然到了八月下旬,但是中午的氣溫還很熱的,這丫頭難道怕冷?
“我就是感覺身子快要發黴了,需要陽光來淨化我。”
“我就陪陪你一起讓太陽來淨化吧。”
“大俠哥,你還沒午飯吧?”
“我已經點好了,很快就送到,你躺著休息。”
朱菜菜還是考慮到李墨的心情,他頭上可是流出不少汗,喊他一起進屋再涼快涼快。
“現在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朱菜菜目光不敢和李墨對視,聞言噘著嘴說道:“我心裏想的早就已經和爺爺奶奶他們說過了。”
李墨突然笑了,有點使不上勁的說道:“菜菜,我記得你今年應該是二十七歲吧,這麽年輕怎麽思想一下子鑽進了死胡同裏呢。世上好男人多得是,走掉一個你再好好的找一個更好的不就可以了。”
“大俠哥,你以為好男人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啊,是想撿就能撿到的。與其被男人背叛,不如就一個人生活,這樣還很自在。”
李墨感覺自己沒有辦法去說動她,去改變她的想法。
“真是太可惜了。”
李墨歎口氣。
朱菜菜眉頭微皺:“大俠哥,你說什麽太可惜了?”
“我說你臉蛋長的這麽漂亮,身材這麽的好,賺錢也多,不嫁個好男人生個漂亮的孩子實在是太可惜你的基因了。”
朱菜菜突然就盯著李墨,一直盯著他。
李墨被盯得有點發毛,他揉揉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很幹淨。”朱菜菜在沙發上坐正自己的身體,然後微微朝前傾小聲說道,“大俠哥,你說的太對了,我這邊漂亮,將來生出的孩子也一定特別的漂亮,我決定了,男人可以不要,但孩子可以要一個……不,可以要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