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作為東道主請他們吃了一頓晚飯,然後古佳佳她們連夜趕回了金陵。
“小墨,這古董一行,不是買定離手嗎,怎麽還能從米國一直追蹤到這裏?”
回家的路上,柳盈盈奇怪的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呢,如果失主是在正規的場合中購買了這幅《六龍圖》,在失竊後又及時的報警,那麽事後追蹤到《六龍圖》的下落,還一直追到國內也是有可能的。他們應該也是公對公走了正規的渠道,提出了訴求。”
李墨一邊開著車,一邊笑道:“一般來說,能夠花數千萬美刀購買《六龍圖》的人在米國那肯定是頂級的富豪,關係網大,能夠通過各種關係一直追到華夏也是正常的。就比如我在米國有什麽事情需要傑姆幫忙,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柳盈盈點點頭,也跟著笑道:“現在《六龍圖》到了你手中,他們要是還找到你,你要還給他們嗎?”
“燕都那座歐洲藝術博物館中懸掛著十九幅頂級的失竊油畫,他們敢來要了嗎?他們要是敢要,那我們流失在海外的上千萬件各種文物古董就有機會弄回來了。”
李墨就怕他們不來要,要是敢張口,自己有無數條正當理由懟死他們。
“去附近的禦玲瓏吧,那邊正好有個存放古董的密室,這幅《六龍圖》就暫時存放在裏麵,等什麽時候返回燕都了再帶回去。”
外灘每天都是不眠夜,而兩人今晚注定也是不眠夜。
第二天,李墨起床後神清氣爽,他在客廳裏打了三遍太極拳,等到收功的時候,門鈴聲正好響起。附近酒店點的早餐送過來了,隻要錢到位,哪怕是酒店也可以滿足顧客的需求。
“盈盈,起床吃飯了。”
李墨走進臥室,輕輕捏了捏盈盈的臉。
嗯!
盈盈翻個身,眼睛都沒睜開,隻是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有點慵懶的小聲說道:“我還想再睡會,你先吃。”
“那我先吃了。”
李墨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一下退出臥室。
“累死我了。”柳盈盈嘀咕一聲,翻個身繼續沉沉睡過去。
李墨吃好飯,把剩餘的熱在保溫爐中,然後穿上衣服出了家門。楚黎是昨天夜裏到達魔都的,約好上午九點半在酒店裏和大家一起匯合,到時候有八個高中時候的老同學一起去醫院看望曾經的班主任安老師。
等到他趕到酒店時,楚黎他們正在一樓休閑區聊著天,見到李墨到了,所有人都不知覺的站起來。
“李墨,你可是最後一個到的,讓我們等了好久,今天你必須請客。”
楚黎嘻嘻哈哈的說道,在坐的的都不清楚李墨和她的關係,隻是知道兩人都在京大工作,更深的關係不清楚。所以見到她膽敢對李墨開玩笑,其他人都有點不淡定了。
“行,中午諸位老同學想吃什麽,盡管點。”
“其實楚班長說的有點誇張,我們也是剛到沒幾分鍾。”一個胖胖的脫頂男人憨厚的笑道。
李墨朝他看去,一開始沒對上號是哪位老同學,於是就打量了兩眼,然後有點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愛神丘比特?”
脫頂的憨厚男人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關頭,又摸摸自己的挺起來的肚子,笑道:“李墨同學,我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了呢?”
“靠,你真是丘比特啊。”李墨露出一絲震驚,然後上前摟住他的肩頭笑道,“老同學,我記得高中時你可是我們班級數一數二的帥哥啊,怎麽才十幾年沒見,你變化這麽大。要不是你臉上的笑容沒怎麽變化,我肯定不敢認的。”
“十幾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很多人。我在大學裏學的是軟件開發,畢業後熬了五六年頭上就沒幾根了,幹脆全部剃光。後來就業競爭壓力大,吃飯不規律,暴飲暴食就變成這樣了。”
丘比特是當時同學們給他起的一個外號,本名叫丘言,在當時班級裏不少女同學可是暗戀他的。還是老話說得好,歲月就是一把殺豬刀,把人已經雕刻的不成形了。
“說實話李墨,我現在是非常嫉妒你的,你除了變得越加成熟有魅力外,你幾乎沒什麽大變化。”
“哈哈哈,這話我愛聽。”
李墨又和其他老同學一一握了握手,高中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十幾年過去了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事業,有成功的,也有依舊在朝九晚五做職場的,不過生活中的酸甜苦辣隻有自己才能體味到。
“楚班長,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醫院嗎?”
楚黎看看時間,點頭說道:“這會去剛好,大家都記住一件事情,到了那裏我們就敘敘舊。畢竟安老師的病已經沒有辦法了,大家表現的都高興點。”
“楚班長,你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好了。”
丘比特拍拍厚厚的胸脯保證道。
八個人一起朝酒店外走去。
“這次楚黎在群裏招呼了下,想不到就我們幾個人過來了。”一個女同學小聲說道,李墨看她一眼,說真的,對此女真沒什麽印象了。當年他在班級裏就是小透明的存在,和同學們的關係並不親近,後來高考都沒參加,這十幾年來也極少參與班級群裏的各種事情的討論。
所以時間一久,李墨在眾人的心目中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江湖中一直有關於的傳說,從來沒有斷過,但和他們的距離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沒時間或者趕不上也正常。這次要不是我剛好在魔都,恐怕也沒時間過來和大家一起去看望安老師。”
楚黎突然咯咯的笑起來。
“楚大班長,你在笑什麽?”
“我在想你那個暗戀的對象沒來,你是不是挺不開心的啊。”
乖乖啊,這可是個大瓜,其他同學都豎起耳朵,想要從楚黎口中聽到大瓜的主人公到底是何方神聖。
“楚大班長,你能不能正經點,別人聽了會誤會的。”
李墨故意哭笑不得說道,其他人頓時轉過臉,四周亂看,就當剛才什麽都沒聽到。
安老師住在魔都第二人民醫院,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她住的是兩人間病房,當一群人走進病房的時候,房間裏的人都驚訝的朝他們看過來。
安老師又黑又瘦,精神狀態不好。床邊有個年輕的男人正削著一個蘋果,正是她的兒子。
“安老師。”
來之前做交代的是楚黎,可是到了病房看到安老師的那一刻,楚黎自己先控製不住的要流眼淚了,連聲音都變得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