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製款防彈勞斯萊斯轎車登上拍賣台兩年都流拍,今天秋拍第一拍就出手,這是開門紅大吉大利。

第二件拍品推了出來,是一塊玉。巨大的投影屏上詳細的介紹了這塊玉的來曆身份—漢代玉璧,起拍價六十萬,每次加價五萬起。

“李少,這塊玉看起來還不錯呀。”

“恩,這是典型的漢八刀技藝,市場估值150萬左右,超過這個價就有點虛高,升值潛力不大。”

李墨小聲說道,牛三胖心裏便有了底,他今天說白了也是來打打秋風,看看有沒有機會跟著李墨撿點小漏的。

坐在另外一邊的張德安大導演也聽到了他說的一番話,扭頭看他一眼也沒說什麽。

拍賣開始,陳鳳和牛三胖心裏有底,所以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加入到舉牌行列中。

一塊漢代玉璧價格在火熱的競價中很快超過百萬,一路提升,陳鳳手就沒停過,當很多人競價形成一股浪潮時,競價很快突破一百五十萬。

陳鳳和牛三胖立刻收手,看著其他人錢不當錢一樣的流出去。

最終成交價345萬。

這就是拍賣現場,有錢人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財富。

“李少,這成交價是你估值的兩倍多,是不是有點虛假?”

李墨笑了笑,這種事誰能說得清,或許那些競價成功的就是金佰利自己人呢。

當一件拍品價格過高,第二件拍品價格過高,那接下來的拍賣價格再虛高一點也就變成了常態。

“你對古董行情很熟悉?”

張德安忍不住問起李墨。

“張導,李少說這個古董值多少那就頂天了,超過他說的數字你千萬別下手。”

牛三胖很篤定的對他說道。

“張導,別聽他的,我說的價格你可以做參考,當不得真。”

第三件拍品也推了出來,同樣還是玉器,但不是單個的,而是一對玉劍。

李墨看了眼說道:“漢代玉劍一對,估值110萬。”

很快,陳鳳就接連豎起號碼牌,參與感很強,一對玉劍最終成交一百三十五萬。

接下來第四件是一個巨大的筆筒,也叫筆洗,從投影上看筆洗用的是小葉紫檀材料,表麵雕刻了壽山福海圖紋,造型完整,沒有開裂之類的瑕疵。

不過金佰利拍賣行將這個筆洗鑒定為清初時期的古董,而以李墨的眼力這是明中期的筆洗,而且壽山福海這樣的題材就是大開門的鑒定線索,沒想到金佰利拍賣行也有走眼的時候。

“清初小葉紫檀筆洗一個,起步價兩萬,每次加價一萬起。”

“李少,這個筆洗怎麽樣,比你上次在琉璃廠撿的漏還要好點吧?”

“是不錯。”李墨點點頭,忽然轉臉看了眼張德安湊過去小聲說道,“張導,那個清初小葉紫檀筆洗,你喜歡的話可以盡管拍下來。”

張德安隻是笑笑,沒放在心上。

李墨隻是出於人情提醒他一下,如果你不出手,他自己就要出手了,這玩意買回去朝辦公桌上一放,那氣派就油然而生。

拍賣開始,也有人在競價,但速度不快,大家似乎對這個沒什麽大興趣,而張德安也舉過牌,等超過十萬他就放棄了。

李墨這時踢了下牛三胖,他會意接著舉牌,最終比較幸運的以18萬競得。

“李少,這個筆洗你給我透個底。”

“金佰利拍賣行的鑒定師看走了眼,那個不是清初的小葉紫檀筆洗,而是明中期皇宮裏傳出來的小葉紫檀筆洗,品相完整,市場估值至少五十萬以上。”

“嗨,今天沒白來,李少,哥們請你吃海鮮火鍋。”

李墨看他一眼,你這胖子是不是最近太虛了,整天想著吃海鮮滋補。

接下來兩件一個清晚期的鼻煙壺,一個清中期的簪子,李墨直接忽視。

“李少,本場拍賣第一個重頭戲來了。”

禮儀小姐推出一幅字,投屏顯示那是明四大才子之一文征明的一幅行書大作《行書七律詩軸》,立軸,紙本水墨,縱1.2米左右,橫0.6米左右。

整篇文為:扇開青雉兩相宜,玉斧分行虎旅隨。紫氣氤氳浮象魏,彤光縹緲上罘罳。幸依日月瞻龍袞,偶際風雲集鳳池。零落江湖儔侶散,白頭心事許誰知?

留款識‘征名’。

“好書法。”

張德安在一旁驚歎道,他喜歡文房四寶,那肯定也懂書法。

李墨第一感覺也是如此,作品在筆風上突出了重用筆結體,具有風格秀勁婉麗的特色。

“李少,你說這幅文征明行書真跡價值多少?”

“文征明和祝枝山同為明四大才子之一,祝枝山一幅狂草《陋室銘》價值1.5億左右,你可以以此為參考。”

牛三胖沒了興致,這價格太高,他可參與不進去,萬一砸在手裏得不償失。

文征明的行書引起全場第一次浪潮,在眾多大鱷的熱捧下,價格輕鬆破億,然後舉牌的人逐漸減少,經過差不多二十分鍾的競價,這幅真跡拍出了1.32億的價格。

後期加上手續費,總款要超過1.5億。

“金佰利準備的拍品整體來說偏於精,但是不如你們新世紀的‘奇’,不過三胖我不是要打擊你的自信心,你要想超越金佰利拍賣行,這路還需要走很長一段。”

“沒有長盛不衰的帝國,這做生意也一樣。”牛三胖反而沒有泄氣,對未來霸主之位還是很期待的。

金佰利拍賣行接下來推出的拍品都是瓷器,以明清瓷器為主,拍賣價在二十萬至三百萬之間。

“李少,這些瓷器的品質如何?”

“比較常見,算不上特別精。如果這場拍賣會最後他們真的要展出那件清乾隆粉彩‘萬壽連延’葫蘆瓶的話,到時候你一看就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瓷器中的王炸。”

“哎,那算什麽王炸,要是把你的那個雙耳瓶朝它旁邊一擺,我相信那見王炸立刻成為配襯的綠葉。”牛三胖有點遺憾的說道,李墨手中的好東西真不少,隨便拿出一件都能鎮住場子。

“李總,牛總,下麵這件藏品好像也不凡。”

陳鳳在一旁提醒道。

李墨抬頭望去,身子不由坐直。金佰利拍賣行不愧霸位數十年,底蘊就是深厚,這次一連推出三屏畫,而且都是大千先生的高士圖。

從介紹上來看,這三幅高士圖都是大千先生的早期作品,分別是《鬆下高士圖》,《梧桐高士圖》和《古木高士圖》,這些早期作品在市場上的拍賣價算不上驚豔,但勝在大千先生的名氣大,受到資本市場的熱捧。

這應該是金佰利拍賣行針對新世紀拍賣行的挑釁行為發出的回擊,你弄出一個牛石慧五屏《竹石孤禽圖》,我就弄出一個大千先生的三屏高士圖。

我的總價不如你,但作畫者卻更受歡迎,怎麽也要狠狠的惡心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