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談完,李墨準備再去一趟明誠律師事務所。事務所不是在高檔寫字樓裏,而是在一個商業廣場二樓。
李墨來到二樓,就看到門口站著好幾個人,有兩個年輕的夫婦在吵架,基本都是那個女人一直在各種謾罵那個男人。旁邊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害怕的躲在一邊,她抱著一個老人的大腿,兩個老人麵帶憂色,似乎很無奈。
陪著他們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律師,她想要勸解但是根本插不上嘴。
“讓一讓。”
李墨走到兩個年輕人身邊,皺著眉頭喊道。
“你誰呀,憑什麽給你讓。”
那個女人已經有點瘋狂,不但不讓還推了下李墨胸口。
啪的一聲,那個女人摔倒在地上,她捂著自己的左臉,一臉的懵圈。
李墨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冷然說道:“記住,你要和你老公離婚請別當著孩子和老人的麵。既然過不下去就理性分手,該是你的就給你,不該是你的你也得不到。撒潑耍賴解決不了問題,隻能讓人更加厭惡你。”
“你打我?”
那女人爬站起來,指著李墨發瘋一樣衝向他。
啪的又是一聲,這次是抽在她的右臉上,女人幾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這次力量又重了幾分,整個人被抽的傻了眼。
李墨抬頭看看門口的監控,對那個女律師說道:“麻煩你把監控調出來,剛才這個女人無緣無故要攻擊我,出於自我保護不得不反擊。我要帶著監控去報警,指控這個女人對我心懷不軌。”
啊,那個女律師有點愕然,這似乎有點誇張了吧。不過她反應也快,忙說道:“好的先生,我等下就去調監控,而且我剛才也親眼看到她右手攻擊你的胸口,如果報警需要人證的話我可以出麵證明。”
一直被罵的不說話的男人此刻卻著急起來說道:“這位先生,真是對不起,我替她跟你道歉,剛才有魯莽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
兩邊臉都略微紅腫的女人這次爬站起來沒有再囂張,而是站在一邊恨恨的盯著李墨。
這時有一個年輕的律師伸頭看了下,當看到李墨時忙走出來恭敬的說道:“李先生你好。”
李墨看他眼熟,想起當初也去越州幫他盯著那些寶藏了,馬上笑道:“越州一行,辛苦你和大家了,朱律師在吧?”
“朱總在辦公室,李先生裏麵請。”
李墨指指那個眼中帶著淚花的小女孩說道:“帶小朋友和兩位老人進去坐下,至於這兩個人還要吵的話就讓他們滾出去吵架。”
“好的李先生。”
李墨跟著他走進事務所,不解的問道:“在你們門口吵得這麽凶,也不怕驚擾到其他客人,就算你們自己正常辦公都要受到影響。”
“報過幾次警也沒用,沒有協商好。再說那女的父母都是在警局工作,就算帶走了還會再來,都是從小嬌生慣養惹出的禍。那兩個老人還是京大教授呢,那老公更是精通五國語言,算是精英中精英,家庭條件都很好。”
“京大教授?”李墨回頭看了眼被請進會議室的兩個老人背影,“條件這麽好,還愁找不到好老婆,是那老公不願意離婚?”
“恩,我聽說那老公曾經落水差點淹死,是那女人跳進河裏把他救上岸,還送他去醫院搶救了好久才保住小命,後來他們相愛結婚了。”
李墨走進貴賓室,那男律師給他先倒了杯水才繼續說道:“那男的雖然是個學霸,可那情商有點低。女的從小嬌生慣養,兩人結婚後剛開始還沒問題,這時間一久矛盾就全部爆發。”
李墨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用網絡詞語就是男的可能是個直男,女的喜歡各種浪漫,又比較矯情,所以生活中總是遇到磕磕絆絆的矛盾。
女人救過男人的命,所以不管女人怎麽罵他,他始終都不願意離婚,也不還口。
“我是京大學生,我去見見兩位教授,麻煩朱律師稍等我會兒。對了,兩位教授姓什麽?”
“男的姓屈,屈原的屈,女的姓趙。李先生,我去和朱總說下。”
李墨走進會議廳,那小女孩正在吃著餅幹,兩個教授在逗著她開心。見有人進來,兩人同時轉頭看過來。
“李先生,剛才還要謝謝你出手。”估計兩個老人對那兒媳婦也是無可奈何,打不得罵不得。
“屈教授,趙教授你們好,我是京大秋季新生李墨。”
“你是京大的學生?唉,讓你看笑話了。其實我那個兒媳婦除了有點嬌氣外,心腸還是好的,平時對我們也很尊重很照顧,就是我那兒子情商低,家庭關係總是處理不好,所以才把矛盾越鬧越大。”
趙教授歎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就算在他們高級知識分子的家庭,這家庭關係也有處理不好的時候。
屈教授卻奇怪的打量著李墨,試探的問道:“你是考古專家朱教授的學生李墨?”
“是的。”
“還真是你,我就說這名字怎麽這樣耳熟。”屈教授轉頭看了眼趙教授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嘀咕著要見見他真人嗎?就是他。”
“剛才氣糊塗了,聽到名字還沒能反應過來。”
李墨不好意思的說道:“在門外我是見到這小女孩挺害怕的,所以才忍不住抽了那女人兩巴掌,有點魯莽,向你們道歉。”
“小墨,你做的很好,兒媳在離婚問題上有點不理智。其實前兩年他們感情還是非常好的,今年我家那小子在公司受到排擠,所以一氣之下直接辭職,後來也沒找到如意的工作,雖然我們家條件不錯,可兩人天天見麵,這小問題也就演變成了大問題。如果他能出去工作,或許也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可憐天下父母心,李墨也不知道如何勸他們。
“屈教授,你兒子之前學的是什麽專業?”
“他學的是經濟管理學,不過從小在語言上頗有天賦,所以在大學裏又自學了德語,英語,俄語,法語和西班牙語,論水平的話可以說正常對話都沒問題。”屈教授說到這裏,自嘲的笑道,“我和他媽學的都是西方藝術,比較擅長古典和現代油畫,可那小子沒繼承到我們身上一點藝術細胞。”
原來是他們藝術學院的教授。
李墨想了下,這樣的人才倒是可以去自己的公司任職,將來等西楚霸王寶藏館開業,說不定會經常接待到國外的旅客,像這種懂得五國語言的人才太少了。
這時會議室大門推開走進三個人,那個女人還是一臉的怨恨,而他老公依舊沉默不語,兩人坐在椅子上誰也不看誰。
做調解的女律師無奈的看了眼李墨,她已經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公司最大的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