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也搞不明白,這家黃金珠寶店難道是在自我毀滅?
事出反常,李墨環顧一周說道:“走。”
兩人離開這家店鋪,李墨還回頭看了眼招牌,沒錯,這也是李佳宇暗中投資的商鋪,不過這裏的氣氛也太異常了。
走在老街上,突然有人輕輕的碰了下他,還低聲說道:“跟我來。”
聽聲音有點熟悉,李墨看了眼那個高大的背影,立刻想起此人是誰。
“師姐,我見到個老朋友,去跟他打個招呼,你自己先逛逛。”
“那你有事及時聯係我就行。”
李墨跟著那個背影一直朝前走,拐入一個小巷走進一個炸雞店。店裏隻有三人坐在那裏,其中兩個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秦奮和方文靜,另外一個男人沒見過。
他自然而然的坐到秦奮身邊,笑著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在這都能見到二位。”
“秦隊,他是誰?”
“李墨,國寶失竊案的最大功臣。”
那個陌生男人不再說話,而是目光不時打量著他,李墨在他們係統中可是小有威名,尤其是關於他那強悍的戰鬥力傳言,簡直是現實中的武林高手。
“秦隊,你們這樣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在執行什麽任務?叫我來不會是想讓我出手相助吧?”
“李先生,我們是老熟人,可以跟你透露一點不重要的信息。我們的確是在執行任務,目標就是那家黃金商鋪,你剛進去過,裏麵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
那商鋪還真有事,李墨聳下肩頭說道:“一,進入後沒有人迎接我們,但裏麵有好幾個店員,她們都在玩手機打遊戲。二,讓我們自己看,看中了直接打七折,以我對黃金珠寶行情的了解,她們像是要清倉大甩賣的架勢。其餘的還真沒發現,因為感覺不正常所以就直接出來了。”
李墨說完,也沒問他們具體在執行什麽任務,而是讓炸雞店的員工給他們每人都上一份小吃。
“秦隊,難道那個商鋪老板已經發現我們了?”方文靜輕聲說道,“可不應該啊,我們接手案子才兩天,那個老板一直沒出現過,絕對不可能發現我們的行蹤。”
秦奮也點點頭,他手指敲敲桌麵想了會兒才說道:“或許是我們想多了。”
“秦警官,我是不是先回避下?”
“不必,如果連你都不信任的話剛才就不會讓你跟來了。”秦奮笑了笑說道,“李先生有所不知,我和文靜已經調到京都國安局工作,這位叫趙啟,我們的新搭檔,也是文靜的未婚夫。”
方文靜的未婚夫,李墨不由看他一眼。方警官可不是一般的漂亮,沒想到她的未婚夫長得有點普通,至少和帥氣無關。
不對。
李墨腦海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李佳宇可是那個黃金珠寶店的老板之一,另外一個是女人。他們要調查的是李佳宇還是他的合夥人,被國安局的人盯上肯定有大案子要發生。
“秦警官,冒昧的問一句,那個店老板有很大的問題?”
“以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問題非常大。”秦奮頓了下又繼續說道,“涉及到國家安全,不過那個商鋪老板之一因為身份較為特殊,我們手中的證據鏈還不能閉環,所以目前隻能監控搜索證據。”
這事就十分有意思了,看來他們也查到了李佳宇頭上,隻是因為李老爺子身份不凡,所以在沒有掌握到鐵證的情況下無法動手,以免打草驚蛇。
秦奮看似說了不少,但真正關鍵信息一個字都沒有透露。要不是李墨早就知道一些情況,此刻肯定也聽的雲裏霧裏的。
炸雞店送了一些小吃和熱飲。
“正好餓著肚子,我就不客氣了。”方文靜大大方方,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邊的趙啟,“都是老朋友,別跟他客氣。”
接下來幾人沒有再談有關案子的話題,而是轉移到項羽寶藏身上。現在網路上還有熱點,不管是商周時期的夜明珠,還是春秋時期的和氏璧,又或者是那流傳出來石人兵陣局部照片,每一項都是無價之寶。
民間的人不清楚內幕,但他們還是得到了很多信息。
“李先生,項羽寶藏館什麽時候對外開業?”
“最遲明年五月,到時候諸位有時間的話,可以帶上家人一起過去逛逛。”
“行,說不好奇那都是騙人的,我們辦公室的同事昨天還在議論說那個和氏璧到底能值多少錢?李先生,你是專業人士,以你的眼光來看,和氏璧值多少?”
李墨想了下說道:“我們評價一件東西是無價之寶,並不是指它的價值真的無人可以出得起,而是指它所具備的曆史文化內涵已經遠遠的比它本身價值更有意義。那是一種永遠不可複製的文明曆史,所以我也無法給他定義到底值多少?”
幾人又聊了十多分鍾李墨才起身告辭,既然國安局的人也盯上了,不管案子與李佳宇有沒有關係,他都需要重新布置,免得雙方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回去的路上,李墨將事情前因後果都跟陳鳳詳細的說了下。
“被國安局盯上的那肯定都是捅破天的大案。”
“恩,所以要提醒那些兄弟注意點。”
“明白。”
李墨先送陳鳳回家,然後才開車回到自己的家。打開門看到柳盈盈正在盤在沙發上看著一部喜劇電影,手裏的薯片吃的哢哢脆響。
“零食少吃點,又沒營養。”
“知道,主要是因為看電影時不吃點什麽找不到那種感覺。小墨,晚上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柳盈盈放下薯片,拍拍雙手,走到餐廳給他倒了杯熱水,“太複雜的我不會。”
李墨接過水喝了一小口笑道:“好吃的菜一般做起來都很複雜,你這麽一說還是算了,晚上我們點外賣吃。對了,今年春節你們留在魔都過嗎?”
“去鄉下爺爺家,你呢?”
“前幾天我媽打來電話說等放假了先回她生活過的孤兒院看看,聽說那位老院長身體不好,然後去徽州陳家村過年。”李墨坐到沙發上,拿起薯片吃起來,“我在燕郊那邊買了兩套精裝大平層,到時候師公,師父他們去項羽寶藏館的話居住方便點,回頭我把室內照片發給你看下,你看看怎麽裝修合適。”
“好的,我自己先看看。”
“還有件事情,同時開業的還有我的古韻軒私人博物館,那裏有你的股份,回頭你也掛個副館長的頭銜。”
柳盈盈默默坐到沙發上,扭頭看著他的側顏,小聲說道:“之前我爸跟我說過這事,其實你不需要給我股份的。我知道你想報恩,但你給予我們的已經太多太多了,我受之有愧。”
李墨扭頭與她對視,鄭重的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是你最強大的後盾。”
翌日。
李墨剛到學校就接到吳教授的電話,讓他先到辦公室一趟,已經找到與‘曹雪芹’簽名相關的資料,鑒定曹雪芹題銘真偽的關鍵就是筆跡是否吻合。
辦公室中,幾個教授都在,他們正在對比資料上和李墨拍的那個照片上的筆痕。
“諸位教授早上好。”
“李墨,你快過來看看,找到實證了。”
吳教授很開心,他把電腦裏的資料展示給李墨:“你看這‘雪芹校字’四字,屬於趙孟頫風格字,‘雪芹校字’中‘芹’字下半部‘斤’的最後一豎都稍向右斜,這與硯台上的雪芹二字相吻合。”
“再仔細看硯台後麵還留使用原題字刻字的淺黃色痕跡,均可證明其為其珍品。”
李墨也暗鬆口氣,他可以百分百斷定那是真品真跡,但如果得不到史學家的認可,那塊曹雪芹題銘的紀曉嵐傳硯還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