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五月,氣溫宜人,魔都進入旅遊旺季。
李墨乘坐的這架飛機就是專門開辟的旅遊航班,等飛機安全著落後,他隨著諸多遊客慢慢的朝出口走去。此時是下午五點多,到家的話也要六點以後了。
攔了一輛出租車,李墨坐到後排說道:“去城隍廟。”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通過後視鏡問道:“先生是來魔都旅遊的?”
“地道的魔都人。”
司機嘴角微微一抽不再多問,朝城隍廟方向開過去。
李墨閉上眼睛,想要先休息下。在飛機上轟鳴聲很難受,想要安靜休息會兒都不行。
車子晃悠悠的,一路開開停停,不知過了多久李墨被司機叫醒。他打個哈氣,目光在打表器上瞄一眼,然後掏出手機支付完:“謝謝。”
城隍廟一如既往的熱鬧,到了晚上這遊客比白天還要多。白天看的是人頭,隻有到了晚上看的才是夜景。
他背著包路過宮廷記店鋪,居然把隔壁的商鋪也盤了下來,而且在門頭上還打出了清宮禦廚獨家秘方的招牌。隻是裏麵的工作人員都是生麵孔,他看看前麵十多個排隊的人,沒有留下等,直接朝古玩一條街走去。
古韻軒,燈火通明,裏麵還有不少客人在挑選瓷器。師父柳川慶坐在櫃台後麵的躺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哼著小調,旁邊放著輪椅。
現在能走上幾步,他也不再整天待在家裏,而且跟之前一樣到店裏坐鎮。
“李哥。”
李墨剛出現在店裏,一個眼尖的小姑娘立刻高興的喊起來,跑到他身邊伸手要接過他背上的包。
看看這個曾見過麵的姑娘,李墨有點尬尷,忘記怎麽稱呼她了。
“包重,我自己來。”
柳川慶聽到李墨聲音,從躺椅上慢慢的站起來,用拐杖撐著。
“小墨,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說聲,我讓你師娘多做些好吃的。”
“我琢磨著師娘不是要照顧你嗎,就沒跟你說,等會我來點餐。”
“哪有你想的那麽矯情,我跟你師娘說下,讓她早點過來一起吃飯。”
現在不到六點半,李墨先點了好多菜,然後才陪著師父坐在一邊喝茶閑聊。
“柳叔,要打烊嗎?”那個性格活潑的小姑娘走過來問道。
“打烊,讓其他人都別著走,等會一起吃飯。你李哥可是點了很多大餐和啤酒之類的。”
“好嘞。”
等她走後,李墨才小聲問道:“師傅,這姑娘叫什麽來著?”
“宋佳佳,你師公村上的同族人。你之前不是見過一麵吧,怎麽忘記了?得,你事多,忘掉也正常。”柳川慶讓他倒點茶問道,“川地那邊的考古工作都結束了?”
“不結束我也回不來呀,師傅,你仔細瞧瞧,我這一個多月天天站在山上風吹雨打日曬的,這皮膚都脫了一層皮。”
李墨湊過臉,讓老柳同誌看的清楚些。
“你一個大老爺們,脫皮就脫皮唄。再說你底子好,在家裏窩上一段時間就變白了。說說看,石達開寶藏裏到底起出多少好東西。”
李墨掏出手機,打開圖庫,遞給師父說道:“寶藏中的重寶,你自己瞧瞧。”
柳川慶手指一直滑著,臉上震驚之色越來越濃。
“龍椅,龍柱,龍桌和龍凳,還有黃金權杖,看來曆史上的翼王石達開和史書上記載的還有很大的出落,至少這麽珍貴的信息史書上從來沒有提到片言隻語。”
李墨拿回手機,歎口氣說道:“太平天國到了後期已經腐爛不堪,天下民不聊生,但誰能想到那山王坪山脈深處的某個秘密山洞內卻埋藏著難以想象的財富。這些東西可都是以金絲楠木為骨架,黃金鑄龍為裝飾,光是這幾樣東西的價值就無法估量了。”
“沒辦法,在那個年代,他們的眼界都是有局限性的,寶藏中還有其他什麽東西嗎?”
李墨剛要順帶提幾句,就看到古韻軒裏的員工都圍過來。
“師父,回頭再跟你說。”
“你們幾個都是後來的,沒見過李墨,都認識一下。”
“李哥。”
“李哥。”
這幾個高中畢業就沒有繼續讀書的小姑娘一個個嘴甜的很,李墨一一笑著回應。
沒多久宋元寧也趕到,她手裏提著好幾樣鹵菜。
“剛路過宮廷記,把最後的一點豬耳朵和牛肉買了回來。小墨,你回來也不說聲,我也好多準備點菜。”
“師娘,別那麽麻煩,我已經點好大餐,再過十幾分鍾那邊的酒店就會送過來。”
在後院擺放了一張圓桌,上麵擺滿了各種好吃的菜,因為都是女孩子,李墨也沒點白酒之類,就點了些罐裝啤酒,酸奶和果汁,誰愛喝什麽自己倒就行。
“小墨,你在魔都待幾天?”
“最多偷懶個兩三天,京都那邊的事情太多。這一個多月拖了好幾節課,幸好京大和清大都及時給我調整了課程時間,回去除了要補課外還要對寶藏進一步研究。我已經接受川大曆史係的邀請,月底的時候要過去上一次大型公開課,總會事情多的很。”
李墨一邊吃一邊說著。
“你也真是的,京大和清大的課都忙不過來,怎麽還要接受川大邀請?”
李墨聳聳肩頭,喝了一小口啤酒道:“老師的意思,讓我這幾年多忙些,過上幾年資曆夠了可能就會直接評級為副教授。”
“老柳,小墨現在這麽年輕,忙點也是正常的。又不像你,現在就想著養老了。”宋元寧給李墨夾了好多菜,“小墨,多吃點。我倒覺得你現在的狀態就很好,過幾年你可就是國內兩大頂級名校的副教授,古往今來像你這樣的就獨獨一個。”
幾個小姑娘聽的眼中直冒星星,這信息量太大,李墨在她們心目中的地位再次直線提升。
“師娘,那都是幾年後的事情了,今天不談將來,我們先吃飽肚子再說。”
一頓晚飯,吃的其樂融融。
晚上九點多,李墨回到禦玲瓏小區。李忠盛和詩怡兩人還沒休息,他們正對著落地窗做著瑜伽運動。
“哎呀喂,這是誰呀,許久不見怎麽黑成這樣?”
李墨聽的一頭黑線,他放下包瞄了眼老爸撇嘴說道:“媽,你也不管管他。”
詩怡收好姿勢,笑著說道:“他是我老公,我怎麽管他?”
得,我服了你們還不行嘛。
李墨故意唉聲歎氣的起身去洗手間洗澡,今天要好好的搓掉一身灰。
“咱兒子不會真生氣了吧?”
李忠盛撓撓頭,自己隻是一句開玩笑話而已。
“你自己的兒子是什麽性格還能不清楚,他要是這麽容易生你的氣,恐怕是從小一直氣到大了。他從川地回來,估計是那邊的事情已經結束,回魔都休整幾天的。明天你別去上班,待在家裏給兒子多整幾個好菜。”
“是,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