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這麽簡單?
是的,李墨搜集了很多信息,又結合曾國藩留下的那張藏寶引導圖,最終地點指向了金陵寶華山。本來他還有點不確認,現在已經確認肯定。
洪秀全的所有寶藏肯定就埋藏在寶華山中的某個隱秘山洞內。
“你們也別都望著我,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所以我才想去金陵求證一下。”
秦思睿給他夾了一根紅燒雞腿,輕聲說道:“我陪你一起去金陵。”
網上的輿論變了,一麵倒的評論,各種吐槽,各種黑段子。
在京都休息了十天後,於七月中旬,李墨和秦思睿帶著十幾個安保人員朝金陵開拔而去。
金陵,李墨從小到大已經來過好多次,對這裏非常熟悉。他們早上出發,等到了金陵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小墨,大伯說讓我們晚上過去吃飯,連晚上休息的房間都收拾出來了。”
“大伯他們住的地方規矩太多,我不怎麽想過。”
秦思睿微微一笑說道:“我有半年多沒見過大伯母了,要不我一個人過去吧。你就在附近找個酒店住下,明天我們再一起四處逛逛。如果大伯母問起你,我就說你早就和金陵博物館的一些專家約好時間,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這姑娘真是貼心。
李墨握住她的手,很嬌嫩,如若無骨,讓他心頭微微**漾。
“那就按照你說的,我先送你去大伯家,然後我們在附近尋個酒店住下。”
晚上六點多,李墨一手拿著綠豆雪糕吃著,一手拿著手機在大街上隨處拍著。身邊跟著棕熊,他穿著稍微緊身的T恤,頓時將那滿是結實肌肉的身材表現的淋漓盡致。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則是一群男人三三兩兩的走著。
“老板,聽你說過在金陵有一家非常有名的餐館叫‘湯天下’,那個什麽八仙過海湯真的很好喝嗎?”
棕熊在幾天前度完蜜月回來,一聽說李墨要去金陵非要跟著過來親自保護。梅芳一家人不但沒有阻攔,反而還再三叮囑他要好好保護老板安全。
他一邊吃著綠豆糕冰棍,一邊在想著那道湯到底有多好喝。
“你在京都隔三差五的去美食匯餐館吃飯,不就是衝著那道湯去的嗎?還沒喝夠呀。”
“啊,難道美食匯裏那道神仙湯和金陵的‘八仙過海’是一樣的配方?”
“有兩種原料不同,不過熬練湯的手法和思路是一樣的。行了,你想喝今晚我就帶你們去嚐嚐。”
“那算了,其實是我媳婦喜歡喝,我是沒辦法才經常邀約她去那裏吃飯的。現在我都不好意思再去吃飯了,那裏的負責人都不肯收我的錢。”
“得了,去自己家裏的餐館吃飯還要收錢,這不是打我臉嗎?”李墨將冰棍棒子塞入路邊的垃圾箱裏,然後擦擦腦門上的汗,“這鬼天氣真是悶熱,渾身都是臭汗。跟後麵的兄弟說一聲,我們去前麵的美食街找個地方吃飯。這裏離幾點也不算遠,紮啤可以盡情喝,但不能喝醉,喝醉就沒意思了。”
“嘿嘿,我們這群大兵真要論起喝啤酒,那都是用桶來計量的。”
“隻要不喝醉,他們用缸去喝我都沒意見。”
眼前這條美食街是個老街,兩邊沿街商鋪基本都是各種餐飲,門口更是擺滿了好多桌子,此時已經坐了很多食客,紮啤龍蝦燒烤都端上了桌子。
“老板,給我們整三張桌子。”
“好勒,請稍等。”
一個三十多歲的老板娘見到有十幾個男人聚過來,連忙招呼店裏的服務員趕快收拾桌子,泡茶端水。
李墨和棕熊坐在一張桌子上,其餘的人分成兩桌,正好夠做。
“老板,你們想吃點什麽?”老板娘拿著菜單走過來問道。
“大菜硬菜隨便上,紮啤給那邊兩張桌子每人先來一紮,喝完再點,涼菜多弄幾個。”
“好的,那我就看著給各位老板下單了。”
老板娘美滋滋的走了,今晚接了一筆大單子。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五六個男人聚在一起喝酒比唱戲的還熱鬧。坐在李墨旁邊那張桌子上的食客聽口音應該是金陵本地人士,其中一人一口氣喝完一杯啤酒,打個酒嗝舒服的說道:“我聽人說呀,從寶華山運出來的屍體足足有十多具,那一個個死的呀實在是慘不忍睹。”
“十多具肯定不止,我嫂子的一個堂兄弟隔壁鄰居家的兒子當時就在寶華山執行封路的任務,他說在洪秀全藏寶洞裏當場死掉的人不會少於二十人。”
“不可能有那麽多。”有人不信。
“你們還別不信,你們真以為那個藏寶洞裏隻有機關箭矢,那當場致命的人也就幾個。最可怕的是後來第二批進入的人,幾乎是全軍覆沒。”
李墨聽到這裏和棕熊對視一眼,他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難道還有什麽隱情,你快跟我們說說看。”同桌的人終於成功被勾起好奇心。
“網上不是報道說其實藏寶洞裏的那些木箱子都是空的嗎?其實裏麵根本不是空的。”
“啊,難道裏麵都是金銀珠寶?”
“如果都是金銀珠寶那都是好事,恐怖的是有十多個木箱裏裝滿的都是火藥和一些白磷。那木箱一敲開,引起白磷自燃,既然引發火藥爆炸。不是跟你們瞎說,很多人當時都感受到了清晰的震感。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啊。”
“都過去一百多年了,那些火藥還能用?”有人提出疑問。
“那些火藥被包裹的好好的,白磷自燃燒透表麵的包裝紙,既然引起化學反應,產生劇烈爆炸。行了,你又不懂,問那麽多做啥,喝酒喝酒。”
“幹幹。”
一桌子人舉杯碰一下都仰頭大喝起來。
李墨他們這邊涼菜已經上了四道,棕熊先給他倒了一杯紮啤,然後又給自己倒滿,兩人小碰一下喝一口下肚透心涼。
“老板,你覺得他們說的有幾分可信?”
“說不準,但如果事情真是那樣,這次可謂是死傷慘重。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事情遲早要爆發出來。不過那不是我們考慮的問題,幹杯。”
李墨一邊喝著紮啤,一邊喝著冰鎮礦泉水,這樣能夠大大緩解他的酒上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找到了洪秀全寶藏,那也肯定第一時間超前衝。”隔壁桌子上的大漢又開始聊起來,“尤其是那個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寶藏出世,簡直是讓人眼紅的睡不著覺啊。我聽一個專家說過,那一張黃金龍椅,四根黃金龍柱,一張黃金龍桌,還有什麽黃金頁書籍等等,那可都是古董,而且還和曆史上的名人有關,總價值估算超過了五十億。就這個天價都還是保守的估價了,你們想想洪秀全寶藏中到底藏了多少財寶?”
“老哥,你說的是那些已經公開展覽出來的估值,石達開寶藏中還有其他沒有公開的財寶,誰知道到底有多少呢。總估值可能超一百億,甚至兩百億。”
“也不知道是哪個走了狗屎運的家夥找到的寶藏,他家的祖墳肯定都冒青煙了,十八輩祖宗同時顯靈。”
“閉嘴吧,你羨慕嫉妒恨有什麽用,明天睜開雙眼還不是老老實實的上工地。”
棕熊陰沉著臉,準備過去揍那個滿口胡言亂語的家夥。
“喝我們的酒,你操那心做什麽。”
李墨製止他,讓他別沒事找事。
然後兩人邊吃邊聊,夜幕降臨,燈火璀璨。
忽然棕熊小聲說道:“老板,你看那個是不是秦家小姐,看起來有點眼熟。”
李墨轉身望去,在間隔了三張桌子外的一桌上坐著三個人,一女二男。男的陌生,沒見過,但那個女人的確是熟人,正是思睿的堂姐秦思琪。
今天秦思睿去家裏吃飯,這個秦思琪卻和朋友在外麵吃,隻是他們之間好像氣氛不對勁,個個都壓製著怒火的模樣,桌子上點的酒和菜也沒吃,坐在那裏就像鬥雞一樣相互瞪著眼。
李墨換個方向坐著,一邊剝著水煮花生,一邊看著那邊的三人。
砰的一聲,其中一個年輕男人終於忍不住猛的一拍桌子吼道:“你不要逼人太甚,逼急了老子,老子可以豁出命去。”
秦思琪也不甘示弱,端起麵前的啤酒就朝對方臉上一潑冷聲說道:“你牛掰什麽,你借了本小姐一百萬不還,你還有理了不成。那筆錢是被你賭輸了,還是被你做生意虧掉了,我根本不感興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借的錢連本帶利一分不少的還給我。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是死是活,本小姐將永遠不會過問。”
“秦思琪,你是不是太狠心了。不就是一百萬嘛,你用得著將我逼上絕路。你現在讓我還給你,我拿什麽還,現在我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這條命,你要是看得上你就拿去。”
“田本治,你想破罐子破摔不成。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借我的錢除了還賭債外,還給你在外麵養的女人買了房子。如今公司堅持不下去,我們合作也到了頭,你把錢還我,我也不想再跟你囉嗦。”
砰的一聲,那個田本治抓起一瓶啤酒,砸在餐桌上,酒瓶碎成兩截。他手握半截指著秦思琪惡狠狠的說道:“你不給我活路,老子就跟你拚命。”
李墨看到這裏,朝棕熊示意一下。
就見棕熊站起快速走過去,從背後一把抓住那個握著酒瓶的手腕,輕輕一扭就聽對方殺豬般的慘叫。可能覺得那人喊得太刺耳,棕熊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法,在那人下巴處一抓一拉。
那慘叫聲立刻中斷。
“鬼叫什麽玩意。”